有一天,我獨自散步經過她店,正好看到她在門口,她熱情地邀約我進去坐,我慌亂地擺手藉口有事情沒有進去。
晚上她在QQ裡問我為何到店門口了也不進去坐坐?我據實以告說一個人不敢進去。
「哈哈,怕我嗎?」她回復。
「有點。」
「哈哈,怕我做什麼?我又不是老虎。」
在QQ裡聊天久了,居然什麼事情也能想起來聊。一日我們不知不覺就又聊到了家庭中的事情。她問我為何做女人會這麼苦?我說做男人也不簡單啊。
「不,單是從生育方面來說,我們女人就苦很多。」她說。
「男人要承擔起家庭的全部重任,不是更苦嗎?」
「我最近老是腹疼。」她突然說:「今天下午還疼的我躺在床上起不來。」
「那還不趕緊到醫院去看?」我說。
「沒有用的,以前就看過,一時三刻也治不好的。」
「到底是什麼病啊?」我奇怪地問。
「婦科病,都是上環惹得。」她直言不諱地說:「自從上環後,我就經常腹疼。也曾經到衛生指導站去看過,她們給了一些藥,稍微好了一段時間。可是,過不了很久又會發作,現在已經好幾年了。」
「去取掉吧,」我說:「我老婆以前上了環也象你一樣會腹疼,那是因為上的不好,發炎所致。後來去計生部門打了個證明,將環取掉了,以後就不會了。」
「不行啊,」她連忙說:「我也曾經取掉,可是後來‘中獎’了,最後不得不到計生指導站去打掉,回想起當時的情景真令人後怕。」
「哈哈哈哈,」我禁不住一陣大笑:「我老婆也有過‘中獎’的經歷,我陪她去打掉,那場景的確很令人生恐。不過,讓謝科長在那個的時候注意控制,就完全可以避免的。」
「哈哈哈。」她也回復一陣大笑。雖然我看不到她此時的臉,但我想她一定被我說的臉紅了。
第二天,她用手機QQ告訴我,昨晚她腹疼了一個晚上,幾乎沒有睡好,現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不知是不是已經得了絕症沒有醫治了?
「那還不趕緊到醫院去看?謝呢?怎麼就不帶你去看?」我著急地說。
「他上班去了,還說沒那麼嚴重,一定是我故意裝的。」
我真的汗死了,居然還會有這麼不心疼老婆的人?「要不我開車過來載你去醫院?」我說。
「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也許等會他事情忙完後會帶我去的。」她接著又一連發了幾個「哎呦,疼死我了」的訊息來,我想她一定已經疼的滿額流汗了。
及至中午,從她發給我的QQ訊息來看,我知道謝已經帶她到了市里的醫院,醫生說情況的確不妙,一時三會也查不出什麼原因,建議還是到省城去做診斷。
看來,她這次的病情的確不輕。傍晚,我再次散步到她店門口,果然沒有見到他們夫妻,而是她的小姑子在看店。
晚上,我一直想通過QQ瞭解她的情況,可是,她已經不線上。我登陸她的空間,去翻看她的相冊,看著她一幅幅的照片,心裡在默默地為她祈禱祝福:但願她沒有大的問題,能早日康復回家。
到了第二天下午,我終於看到她又上線了。得知她已經在省城的武警總院住了下來,並在上午進行了檢查,現在正在賓館裡等候化驗的結果。
「謝科長沒有陪在你身邊嗎?」我問。
「有啊,他在那邊看電視NBA直播,看的著迷。對這樣一個一點不關心老婆的人真的很無語。」
「那也不能這麼說啊,至少他已經帶你到省城去看病了,從這方面就可以看出他其實還是很愛你的。」我連忙勸慰說:「只是男人有時候比較粗心罷了。」
「我已經疼的實在受不住了他才勉強帶我來省城的,如果到這個份上了他還不管的話,還能是老公嗎?」
轉眼已經是第二年了,雖然她還是經常向我傾訴家庭夫妻感情的問題,但是經過我給她做大量的思想工作後,她總算比較趨於淡定了。
「我現在對家裡的事情什麼也不想管,尤其是經濟上的事情,都由他去打理。我就每天做做家務,買買菜,接送小孩什麼的。倒也覺得輕鬆自然。」她說。
「你這樣做很對啊,他愛掌管家裡的經濟就讓他管,省的引發夫妻間很多不必要的矛盾。」我繼續闡述著自己的觀點。
時間很快就要進入初夏了,梅雨季節,咋暖還寒。
週末,依舊是細雨濛濛,我在家裡打開QQ,突然發現她的心情留言又更新了,內容竟然是「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崩潰了。」
又是夫妻吵架了吧?我想。於是等她上線後,直接地問她原因。
開始她不想說原因,只是承認又吵架了,經不住我的盤問,她終於將真情告訴了我。
「昨天我應一個客戶的邀請到外面吃了個午飯。結果被他知道了,他說回來後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你不是從來不和客戶出去的嗎?這次怎麼就出去了?」我感到很奇怪。我們單位有幾次在外面歌廳唱歌,祝凱新曾經邀約她一起去,她總是以各種理由推脫。不是說店裡沒有人看就是孩子在身邊走不開。後來她在QQ裡告訴我,謝不允許她和客戶出去,哪怕是熟悉人也不准。有幾次她和閨蜜出去玩,回來後也被他狠狠的叱責。有一次她到W市去看望嫁到那裡的同學,第二天回來後,謝整整盤問了一個晚上,後來還親自打電話給她同學核實。所以她很少出去參加聚會。難怪她將自己形容為一隻關在牢籠裡的小鳥,被窒息的快要止氣的小鳥。
「事情是這樣的,」她說:「謝在昨天已經下鄉去參加中考的監考了,中午一個客戶竭力要請我吃飯,盛情難卻之下,我只好答應。我出去應酬還不是為了店裡的生意嗎?本來我不想讓她知道這件事情的。誰知我去吃飯的地方沒有信號,恰好他那個時候打電話找我,就這樣,找不到我後,他打電話給他妹妹,就是我小姑子。我小姑子昨天也恰好回鄉下老家了。他於是就讓旁人到我店裡一看,門已經關了。所以他發短信給我,要我說清楚這件事情。我回來後,才看到了他發的短信,連忙主動告訴他我出去和客戶吃飯了。可是他不信,說吃飯怎麼會沒有信號呢?肯定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任憑我怎麼解釋也無濟於事,他還說三天后回來一定會和我離婚。我真擔心三天后會怎麼樣?」
「呵呵,不就是出去吃了個飯嘛?他回來後詳細地向他解釋不就行了。沒嚴重到出去和客戶吃了個飯就要離婚的地步吧?他是在嚇唬你的。」我說。
「不會的,他這個人說到做到的,而且這次說話的口氣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狠,好像恨不得立刻將我休了似的。」
「哈哈,」我不禁大笑:「男人一般都是怕真正的離婚的。我想他一定是一時生氣嚇唬你。三天后回來氣消了,而且又想你了,說不準回來就只想和你親熱了呐。你就放心吧,如果僅僅因為這件事情而和你離婚的話,傳出去不是會讓人笑掉門牙嗎?」
「不,他這個人我很瞭解,他真的會那樣做的。因為他已經不止一次地提出過離婚了,只是我不答應而已。」
「不會的,」我繼續說:「前面我說過那只是他在嚇唬你,我曾經見過好幾個這樣的男人:在家裡和妻子吵架後,義正言辭地拉著老婆到民政部門辦理離婚。可是兩口子到了民政部門門口,那個男的就悄悄從後門溜走了。」
「是真的嗎?但願謝也只是隨便說說氣話。」
「是的,如果不是男的在外面有外遇的話,一般是不會真的想離婚的。傻瓜都知道離婚的成本有多高啊。」
第二天是星期天,當我打開QQ時,她已經在那裡等候我上線了。
「終於等到你上線了。」她說。
「呵呵,是嗎?」我笑著問:「為什麼啊?」
「我想,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不知可不可以?」
「呵呵,還客氣什麼,說吧。」我有些奇怪,讓我幫什麼忙啊?搞的這麼急切又神秘的?
「你先答應了我再說。」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我笑了。
「嗯,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求你幫忙了。」她說。
我想會有什麼天大的事情?非要我先答應?哈哈,答應就答應吧,我樂了。
「他回來問我昨天和誰一起出去吃飯,我就說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可以嗎?」
「呵呵,為何啊?」
「因為如果我如實說和誰一起出去的話,他一定會不饒我的。」
「說和我出去就沒事了嗎?他會相信嗎?」我奇怪地問。
「是的,他就信任你們局裡的人。要是其他人他一定不會相信,還會窮追到底的。而且,你不要說還有其他同事,就說只有我們出去,最多你說還有你的其他朋友或者是親戚。」
「哦,他真的這麼信任我?」我感到一陣高興,自己的威信還不錯哈。
「嗯,是的。」
「好吧,那我就說我老家來了朋友,所以邀你一起出去吃飯。」
「太謝謝你了。」可以看得出來她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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