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媚女帝
img img 魂媚女帝 img 正文 第十章 寄籬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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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刺客 img
正文 第五十章 接回母親 img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大年之夜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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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三章 太宗之死(一) img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太宗之死(二)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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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七章 欺淩連至 img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君賜侍寢 img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愛的心意 img
正文 第六十章 水牢險情 img
正文 第六十一章 脫離天牢 img
正文 第六十二章 眾矢所指 img
正文 第六十三章 風口浪尖 img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情竅初開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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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9-第六十六章(終章) img
正文 69-第六十六章(終章)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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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寄籬並州

元慶聽著朝著楊蘭的三個女兒看來,當視線觸及媚兒時,眼裡觸動了一下,但很快收斂,對著元爽道:「大哥,畢竟是留著武家的血,就收留了她們吧。

元爽含糊著應了聲,「隨你的便吧,我先回房了。」而後,便搖晃著向內室而去。

元爽走後,元慶含笑著對著楊蘭道:「楊夫人,大哥許是喝醉了,言語間若是有所不敬,我還待大哥在此陪個不是。」說完將視線轉向媚兒等人,道:「想必這便是妹妹們吧,今日夜晚了,妹妹們就先回房休息,待明日再一同去見大哥,他並非冷漠之人,想來今後我們該會相處融洽的。」說完喚來一個丫頭,與之道了些什麼,便轉身離開了。

待元慶走後,小丫頭領著楊蘭等人來到西面的廂房,關照過後便急急離開。媚兒坐在房內,看著燭火撲閃,一時有些恍然。沒想到短短幾日間,人生起落不定,如今竟是淪落到了這般地步。幸好那個叫元慶的哥哥還算親和,想起元爽的嘴臉,媚兒只覺得一陣噁心。許是覺得太累,媚兒站起身來最後看了一眼君逸,沒有說話,而後吹熄了燭火,摸索著向床上倒去。

第二日清晨,君逸如往日一般醒來,走到床邊看向媚兒,這一看倒是讓他一驚,只見媚兒滿面通紅,額上更是微微冒著細汗,小嘴吃力的一張一閉,想要呼吸更多的空氣,見她這般,君逸心下了然,怕是幾日的勞累,叫她染上了高熱。可是如今該如何是好?探手而出,毫不猶豫的撫上媚兒的臉頰,竟也感到微微的溫熱,驚訝得睜大了眼,這是他的錯覺嗎?他怎會感覺到熱量呢?

過了許久,還未有人前來,君逸只得輕輕的喚著媚兒的名字,一遍遍的加大音量。

聽著耳邊的喚聲一下下的加大,媚兒疲憊的皺了皺眉,緩緩睜開眼來,模糊的眼叫她看不清周圍的狀況,只隱約見得一張模糊不清的俊容。揉了揉眼,媚兒道:「怎麼了?」不想這一開口竟是如此沙啞之聲,就連自己都是嚇了一跳,努力清了清嗓子,想要撐起身子,卻覺得身上彷如壓著千斤鼎一般的沉重,張口更是覺得喉間乾燥異常。

君逸見她這般,緩緩道:「想必是幾日的勞累,患上了高熱,應及時診治的,媚兒可有力氣起身?」

媚兒在床上緩了緩身,想要用力起身,只是全身軟綿綿的,竟是使不出半點的力氣,且伴隨著一陣陣的酸楚由四肢散開。無奈的搖了搖頭,媚兒咽了下口水,沙啞著喊道:「娘——娘——」

幸而楊蘭的房間就在隔壁,隱約間似是聽見媚兒的聲音,便開門走了進來。媚兒躺在床上見楊蘭走近,低啞著道:「娘,替媚兒倒杯水,媚兒許是得了高熱,喉嚨乾燥不已。」

楊蘭一聽,神色立馬緊了起來,端著杯茶水湊到媚兒嘴邊,小心的抱住她癱軟的身子,小心的喂著。清水流入喉間,仿若在乾燥的沙漠上灑了一泉清池,頓覺得舒服了許多。楊蘭伸手撫上媚兒的額頭,那裡燙手的厲害。於是將媚兒重新扶好,平躺與床上,緊了緊蓋在她身上的薄毯,楊蘭急急道:「娘去找大夫來。」說完便匆忙離開了。

一刻過後,楊蘭領著大夫來到媚兒房中,後面還跟著一人,正是元慶。而此刻,媚兒早已再次昏昏睡去。

大夫一番診治過後,坐於桌前開始擬寫藥方。元慶輕聲問道:「怎麼樣?」

「公子無需擔心,小姐乃是過於疲憊,許是長途勞累又受了風寒才會如此,開了藥方,每日三次,不出一周便能痊癒。」大夫不急不躁的答著。

「好,如是我便放心了。」元慶差來下人,拿了藥方前去抓藥。而後自行繞過楊蘭坐于媚兒床沿,伸手輕撫了撫媚兒額前的髮際,那雙眼裡深邃異常。楊蘭見此,雖心下有些不滿,但卻很快被自己否認了,她們母女來此還幸得元慶待之不薄,如今媚兒生了病,也是靠著元慶才得請來大夫,於是剛才的那種不安便漸漸被感恩所取代。

元慶輕笑一聲,說了一些安慰之語,起身離開了房間。君逸見著他離開的背影,卻是心中彷徨。這個男人讓他感到危險,雖然至今為止他所做的都沒什麼不妥,甚至可以說對待楊蘭母女親切有加,可是見著他,君逸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元慶眼裡的欲望總讓他難以安神。看看床邊的楊蘭,再看看躺在塌上的媚兒,君逸歎了口氣,暗暗期盼著這份平靜可以長久一些,希望一切只是他太過敏感罷了。

午時過後,媚兒的房門被輕輕推開,元慶端著藥碗步入房內,此時,房中只有媚兒一人仍沉沉睡著,當然,君逸依舊伴在她的身邊,只是元慶卻是瞧不見的。將藥碗放於桌上,元慶走至床邊輕聲喚著:「妹妹?媚兒妹妹?快醒醒,你該喝藥了。」

見媚兒仍舊緊閉著雙眼,沒有轉醒的意向,元慶俯下身子將臉靠近媚兒細細打量起來。許久才直起背脊,嘴上是一抹玩味的笑,低沉的聲音回蕩在房中,「沒想到老頭子竟能生出如此貌美的女兒。」輕笑了兩聲,元慶走到桌前端起藥碗,再次來到媚兒床前,一手端著藥碗,一手輕搖著媚兒的身體,口中溫柔的喊著她的名。

睡夢中仿若有人在呼喚她,媚兒微微顫動睫毛,緩緩的睜開了眼,入目是元慶關心的眼眸,那一臉的溫柔叫媚兒心生感動。有些不好意思道:「二哥,你怎麼來了?」

元慶也不答話,只是笑得更加親和,亦如冬日裡的暖陽一般。單手將媚兒扶起,靠在床榻邊沿,拿起湯勺,陳了一勺放於嘴邊細細吹涼後伸向媚兒,一邊溫和道:「你染了風寒,正在高熱,喝了藥便會好的。」

媚兒心下感動,雙眼一紅,含著淚道:「多謝二哥,二哥對我們的恩情,媚兒……」

「傻丫頭,哭什麼?我們本是一家人啊,什麼恩情不恩情的,你如今喝了藥,把身子養好了才是最重要的。」元慶擦掉媚兒臉頰的淚,重新將湯藥伸向媚兒嘴邊。

媚兒眨著帶水的眸子,一口接著一口的喝著那如膽汁般苦澀的湯藥,但是卻沒有吭半聲。藥雖苦,但是此刻的她卻感到萬分的溫暖,自爹去世後,這是她第一次感到親情原來仍舊這般溫暖,可以捂熱她那顆小小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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