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第一次疼痛 那是一滴紅酒的吻

光德學校就是這樣一個海濱學校，擁有得天獨厚的校園風光。當然也只有這樣的如同貴族學校的學校，才有可能擁有。全市的學習尖子都集聚在這裡。全市的富豪都很是看好這所學校，他又有雄厚的資本和背景。而聽說這一切都和楚雲流有關。這是一個讓所有人都為之神往的地位。有錢的少爺，這裡到處都是，美麗高貴的小姐，這裡一抓一大把。而馨雨只是一個光德學校高中部的學生，一個普通的女孩。但卻有不普通的經歷。

本來這裡的校長就是楚雲流的父親，但是因為一場突如其來或者莫名其妙的事情，股東會把楚雲流的父親校長之位給革除了。雖然股東會了很多都是楚雲流他父親的人，還有親戚。

那一件事，似乎只有和一個人有關，那個人是馨雨。如果還有人在乎，也就是愛著若雲的人。

那一件事，讓馨雨再也不想入過那個路口，因為路過一次就會再次拾起哀痛，那無邊的心痛。

那一件事，給了很多人打擊和傷害，可是沒有多少人會銘記多久，永遠傷心的還是馨雨。

……

在圖書館的最高層，可以透過其他遮攔物，看到一望無際的海，夏天的海湛藍湛藍的，和天空一樣的美麗。

咖啡廳的顏色被雨清洗過後，感覺恨新鮮。外面是綠色的爬山虎，在牆壁上攀附著，在樓欄除蔓延著。咖啡廳裡面是咖啡色的，一種溫馨的感覺，與氣息，和咖啡一樣的細膩。

「馨雨——這裡！」東方宇一個人坐在南面的一個角落裡，其實馨雨也知道，東方宇一直喜歡坐在那個位置，看書，和咖啡，也看過去。

東方宇起身，馨雨看到了那件被自己弄髒的衣服還穿在東方宇身上。那是一滴紅酒的吻。

東方宇的頭髮和若雲一樣的美麗，碎發攬在眉宇間，濃密的眉毛，和那微微深邃的眼睛，有一種迷人的溫和。左手的食指上，戴著一顆耀眼的鑽石。白皙的皮膚，和咖啡色映皴著。手裡拿著一本書，那是馨雨喜歡的一本書。

「你在看《天使街23號》，男生看這書難得。」馨雨的高興沒有表現在臉上，也表現不出。

「你說你喜歡看明曉溪的書，我——」東方宇從一個黑色的挎包裡，挑著什麼。發出硬紙的聲音。「我特地給你買了……嗯！」

東方宇怎麼會忽然想到送書給馨雨，而且是馨雨需要的。

「給我買的嗎？」

「我都包裝了一下，就當是送給你禮物，看看——」東方宇笑了笑，眉毛挪了挪。

「《會有天使替我愛你》……」這是什麼？要馨雨相信什麼嗎？

夏天的風吹著，清晨的空氣。

呼吸，微微起伏。

眼睛，有那麼一點累，即使是在清晨。那有和夏天一樣的眼神，那個有夏天般溫存的眼神。

這份情，難了。

……天使？會在哪裡？替你愛我的天使，又會在那裡？……

「謝謝你，宇——」

「怎麼謝我？一個深情的擁抱吧——」東方宇還是需要馨雨開心的，至少若雲是這樣想的。

「不要啦……」

「我只是希望你，開心一點，就一點，要求不算高的，答應若雲好嗎？」

東方宇終於說起了若雲的名字，終於需要若雲的陪伴。

「好了，待會呢，我就介紹一會朋友給你認識！同學喲！」東方宇沒有走過去和馨雨擁抱，因為那個擁抱只屬於一個人。那一張溫暖也只有一個人可以感受。

「同學？好呀——」馨雨並沒有想會是誰。既然是同學又是東方宇的朋友，那麼應該是和東方宇一樣優秀的男生吧！

「那你要做好準備喲，絕對是一個驚喜！不亞於我送你這本書。」東方宇似乎每次都在想方設法的給馨雨驚喜，讓馨雨快樂，也就讓馨雨開心的笑那麼一會。

「謝謝你，宇，一直都對我那麼好——」馨雨說。

「誰叫你是馨雨呢？呵呵……」

是呀，誰叫她是馨雨呢？而且是翡若雲的馨雨，是一個沒有天使替翡若雲來愛的馨雨。

窗外，清晨的美開始餘燼。但還是有一點細細的雨在滴答滴答的落著。牆上綠色的琥珀藤，很綠，綠得有一些完美，像若想一樣的完美，也像眼前這個男生的完美。

宇的左耳那可藍色的寶石，和手指上的戒指映襯著一種孤傲，而那可左耳的藍色耀眼的鑽石釘曾經釘在翡若雲的左耳上。

……是為了馨雨嗎？

……是東方宇答應翡若雲照顧馨雨嗎？

……是一種背棄昨天而放棄明天，不再想著彼此而找出的一個藉口，還是只好這樣，因為就要離開，或者預知自己的離開，卻又不想把某些東西帶走？

「看什麼？」馨雨看著東方宇的左耳發呆，就因為那裡還有一顆藍色的寶石，就因為還是那麼的耀眼，就因為還是可以會想到它過去的溫存。

「沒，沒什麼——」馨雨感到了一種難以承受。「沒——」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會一直戴著這個寶石耳釘，一直到最後……或許可以是五百年——」有時五百年，那是翡若雲心裡一直要的嗎？是翡若雲告訴東方宇要這樣對馨雨說嗎？「答應你，也答應若雲……也答應我自己」。

「宇，不說他了好嗎？我……」馨雨不知道會有多少能力來承受，自己改變就沒有沒有了應有的極限。

「恩，馨雨，我以為這樣會讓你好過一點，所以，我也知道你還忘不了，你也不會忘記，不應該忘記那份……」

「宇——」馨雨臉色很是難看。

「好，好……你千萬不要生氣——我那個朋友也快來了，今天說故意來早了，還說一個人去散步了。不知道那小子在哪裡散步。」散步？

「我還是回去吧，我今天不想做什麼，好想一個人去一個地方。」馨雨覺得自己這個樣子根本不能令別人理解，似乎也不需要別人理解。

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

「馨雨，對不起，我不會再令你傷心的，你可以不走嗎？就留下一會，或許我們需要接觸新的東西和人……就像是開心的一個方法」宇再對馨雨道歉，可馨雨已經起身要離開。

「我們只是同學，你要接觸新的東西和我有什麼關係，我能給你什麼？你不要再這樣了，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報你，讓你感到可以離開我，而不要……」馨雨一口氣說了很多句話，令周圍的人都認為是一對情侶的小打小罵。不過其實也是有那麼寫像是一對有哀怨的情侶。

但不是，馨雨是宇最好的朋友的女孩，自己是為了自己離去的朋友而關心照顧著這樣一個女孩。

「怎麼了，要我也做一個不認識的人嗎？」宇也動真的說，那是一直想要說的話還是一時沒有壓制住內心的情感，「我答應若雲的話，我就一定會做到，即使我做不到，我一樣會一直做下去，不管是多少時間，我知道只有若雲在可以在你面前說五百年的承諾，我知道你對若雲的愛是五百年的不便，我知道你們之間的事是五百年的風吹雨打，烈日苦寒也會一直銘記，但是但是，若雲已經離開了，面對現實，你就不該還如此的沉淪，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連雅韻都比不過，以前不是一直說不會輸給雅韻的嗎，難道是因為與雅韻不會再和你搶若雲，你就可以輸給雅韻嗎？還有，即使你還留在原來的地方，若雲也不會再回來，如果還是五百年，那應該是一次輪回吧——」

宇是有很多話要說的，在這個時候就會有很多話要說，再這個地放就可以吧這些話說出來，說出來給這個悲傷的馨雨。

夠了，應該夠了，馨雨會崩潰的，你們的話會把馨雨擊垮的，馨雨不能夠承受那些刺骨的關心或者同情，那是對過去的馨雨一種憐憫，那是對現在的馨雨一種仁慈。可馨雨不需要，就在若雲離開的那一刻起，馨雨就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再也不需要任何人的仁慈，還有某個代替若雲來愛自己的天使，因為那也是上帝的憐憫和仁慈。因為馨雨本身就承受不起。

「馨雨，你buyOZHEYBUYAO不要再這樣了，好嗎？」

……馨雨眼淚滿眼，在眼睛裡泛光，那是一種難以印製的痛苦，任誰都無法有勇氣去輕拭。不過現在的宇沒有絲毫的後退，或許就應該勇敢的去輕輕觸碰那一滴眼淚。

那一雙眼睛裡面就是一個沒有過去的背叛，那一雙眼睛裡面就是一顆沒有溫暖的心，難道就是因為那個曾經給予她溫暖的人離開iale了嗎？難道就不會有更多的人或者YIGEREN或者一個人來給予這樣一個女孩以溫暖。

「……」

宇站起身來的時候，就拿起了送給馨雨的那本說，那本粉色的《會有天使替我來愛你》，翻開一頁就會遇見一個天使的粉色，閱讀一句話就可以喚醒銘記的哀傷，看完的結局就是自己無法粘結的、、生死，陰陽相隔。

宇走到馨雨的身邊，單手放在馨雨的左肩，單薄的肩膀很溫暖，但不知道那是多少的勇氣在流動，似乎對於若雲和馨雨來說，活著就需要勇氣，是什麼樣的命運，才是這樣的人可以承受的？

「宇，我不想看到你一個人傷心……」

宇悄聲的貼近馨雨的耳朵說，聞到一種特別的松香，但是那似乎有一絲絲的懷舊，連馨雨都感到難過的氣息，當然是在熟悉的回憶當中。房子外面，有腳步身，也有車輛的聲音。馨雨手裡端著那本粉色的書……

馨雨的眼淚，一滴打在書的封面，滴濕了‘天使’的外衣，那裡的東西都死去了嗎？

馨雨無法離開，想要等待若雲的回來，期待在一條小巷，一個轉角處，再次遇見若雲開心的笑臉，當然那是一個絕戀的夏天，沒有泡沫的夏天。至少陽光可以是最燦爛的。因為那可以懷念，因為有一個女孩這樣的寫過，即使自己不能明白……

明白了就不會再若雲忽然離開之後，只有悲痛而無法自拔。

「宇！我來了！你現在還在咖啡廳裡面嗎？」宇的手機忽然的響了，是震動的，沒有任何的鈴聲。忽然間的宇說出一句話，說還在咖啡屋等著呢！

「那我來了……你麼那可不要耍我！」

電話裡的聲音是那麼的熟悉，宇和那個人就像是和離去的若雲一項，語氣都是那麼的像……

屋外忽然一聲驚異的刹車聲音。

應該是哪個少爺來了吧，開的還是跑車。

馨雨的淚只掉了那麼一滴，也就掉了那麼一滴在‘天使’的外衣上，地在那本粉色的書上，那是明曉溪的故事，卻可以想起很多人。

灰色的雲可以看到在慢慢的移動，想要離開這一方天空嗎？

喔——

忽然一個詫異的聲音，打破了咖啡屋裡的寧靜，但更加詫異的是那個人。大家忽然碰到神人一樣的驚訝歡呼，沖向門口……

馨雨看去，果然是那個人，他就是宇認識的說可以給馨雨自己認識的朋友嗎？不，不不。

他的手裡抱著一疊書，很重，很重——

外面還有細雨，紛紛的細雨。

外面還是潮濕的地面和清清的夏風。

外面還看得見是灰色的雲在漂移，卻不見任何的轉變。

宇急忙的走了過去，看來真的是宇的朋友，而且是不一般的朋友，但馨雨在想的是不知道宇什麼時候認識了這個人。許多人的神，許多人追求的神。

「雲！你帶了什麼——我佩服你了！「宇走過去穿過了人群，去給他個人揀剛剛掉在地上的那些書，那些都是新的書本。每一本都是色彩不同的。

但可以是同一個故事。

「我買了幾本書，送給馨雨！」送給馨雨？他們認識嗎？還是馬上就會像童話一樣認識眾人追求的王子？不，不不。

對於馨雨只有一個人可以是心裡的王子，他是若雲。那個離開自己的男孩。

「馨雨？」楚雲流很親切的叫出聲來，馨雨心裡悶悶的，沒有嗯出聲音。但似乎楚雲流已經聽到了。

窗外細雨紛紛，晨風微起，打動了那一棵單色的百合。葉子是暗色的，花卻會是白色的。

「雲，馨雨對你的興趣可不差喲！」宇調皮的說。怪誕的拍著楚雲流的屁股。是在提醒楚雲流主動的靠近馨雨嗎，是在告訴馨雨這個男生就可以撫慰自己的痛感嗎？實在明顯的證明某些可以回憶的共同點，那個秋風落葉，那個清淡的夏季，下了第一場冬雪的屋簷……

「可是……」楚雲流走了過去，那腳步變得多麼優美，那眼神似乎本來就是美麗的容納，可以告訴每一個女孩，面前這個男生可以變成自己想要的一切。

「你可以靠的更近——」宇可不會在乎這兩個人之間會有什麼意外發生。但是楚雲流似乎從來沒有過的害羞，一絲絲的靦腆之意流露在腳步上。「坐在沙發上，工作更加的方便！」

「你就不要瞎扯了，來，馨雨這是我送給你的書，聽說你很是喜歡明曉溪的作品，我呢就特地的給你去定做的，封面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當然如果你還是不喜歡的話，我麼您還可以再次的去選擇——」楚雲流一口氣上氣急忙接下氣的說著，「選擇一種你喜歡的藍色，像——」楚雲流用雪白清瘦的手指指向馨雨左肩那只藍色的蝴蝶，那只美麗而又是兩個人的記憶的蝴蝶，那只可以憂傷整個世界的蝴蝶。「像那只蝴蝶一樣，不一樣的顏色……」

「其實不用了，謝謝你……」馨雨沒有激情嗎？還是不應該有激情。馨雨不敢回憶起有意思共同的傷害，不會去回憶起沒溫暖的情感。就算是那些沒有名字的落葉，馨雨也不會再次回憶起，那一片白色的雪已經開始在那個消失的冬天融化，畫著沒有銘記的傷害和沒有多得的歡笑。

馨雨看去了那個窗外，那一牆的琥珀，蔓爬在藍色的牆上，刻意的選擇在這個時候，來映皴馨雨在此刻的心情。

「還是等等吧，我還是要想一想為什麼你呀哦送輸給我，我是喜歡著喜歡著那些故事的故事，還是想要得到那些故事的真實，只有明曉溪的筆還是那只敲字的雙手……」

「還是那個人吧……」楚雲流不知道馨雨的痛楚，在某些個時候就會不小心的傷悲。等到沒有了任何人的體會的時候，那就是孤獨的唯美傷悲。

……

「宇，你也過來啦，我一個人似乎沒有一絲的力量！」

楚雲流的壓力是來之於翡若雲的愛，來自一顆替若雲愛馨雨的天使，白色的天使白色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