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塵
img img 浮塵 img 正文 第四章 活在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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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活在夢裡

【3】菲兒要去看李傑

菲兒說想去看看李傑。

在看守所裡,門兒第一次見到了菲兒的男友李傑,心忍不住咯噔的抖了一下。確切的說她們兩人看到的是一個已被毒品腐蝕的畸形兒,面色黃黃的很瘦,像個骷髏,手象枯枝,看了會做惡夢的。

李傑告訴她們說是被人脅迫進公安局的,門兒問他是什麼樣的人,李傑說他不知道,但他說比起那些高利貸打手,這些人更讓他感到恐懼,

「他們個個看上去和一般的‘黑手’不一樣,他們穿著得體,訓練有素,」李傑認真的說似乎對那些人印象很深,

「怎麼?他們對你動手了嗎?」門兒緊張的問他,

「沒有,我看出來的,家裡的狗再聽話能和警犬比嗎?」說的不好聽但很貼切,接著李傑又說到,「他們把我載到局子門口,問我是要進去還是去見債主,他們好像知道我的事,我選擇進局子,」他一副懊惱的樣子。臨走,他讓菲兒下次來給他帶點零食,那語氣像個孩子,讓門兒一陣心酸。

回來的路上,菲兒問「姐,你說那些人是誰呢?」門兒一直沉默著,不知怎的,李傑口中的「他們」總是會讓門兒想到與段克宇有關。可不管怎樣她們的生活正常了,是不是應該感謝呢?

段克宇所帶來的不僅是神秘更多的是刺激,門兒是這樣想他的。

段克宇從「外地」回來了,他給門兒打電話說晚上請她吃飯,門兒想起陳海說的話「遠離他」,雖然她並不瞭解遠離與否對她有什麼不同,畢竟那人的生活離她太遠了,「可我有男朋友了,不是嗎,總感覺這樣做是腳踏兩條船,是三心二意,」門兒想,她認為應該拒絕,

「對不起,段先生,我想我不能和你一吃飯,」門兒語氣堅決的說,

「為什麼,」他很吃驚,

「我,有點事,」門兒不太會撒謊,

「我男朋友,那,那個,」門兒語結的說,

「男朋友,哼,他在哪兒,在你身邊嗎?」他的語氣帶著不屑,這種語氣讓門兒很不高興「這和他在哪兒沒關係,」

「哦,是嗎,那你就準備‘獨守空閨’吧,再見」,段克宇有些氣惱,不等門兒說就把電話掛了,「真是的,‘獨守空閨’」門兒覺得著成語用的很不恰當,很可氣可笑,他憑什麼這麼說呀,「我們到了可以說那種話的關係了嗎?」。

晚上,在門兒的住處。

門兒鄭重的對菲兒說一定要和李傑斷了關係,那小子命都快沒了,還和他戀什麼愛呀,想想他那副要進鬼門關的樣子就恐懼,菲兒一個勁的點頭說是,她也嚇壞了。

早上,在餐桌上,門兒發現,菲兒表情嚴肅異常沉默,短短一夜她好似經歷了些什麼,門兒感到不安,「菲兒,你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說出來呀,不可以憋著,」

「姐,我不能那樣做,」

「什麼?」門兒聽不懂,

「我說,我不能不管他」菲兒說。

【4】菲兒的想法

門兒並不知道菲兒是怎樣想的,李傑的樣子是嚇到了她,但沒有嚇跑她的愛,反而觸動了她最為柔軟的地方,她想起了他對她的好,在這個看似繁華實則冷漠的城市,她有種被放逐的感覺,是李傑一直陪在她身邊,現在李傑這樣她怎麼可以離開。

感情的事是不可以硬來的,這點門兒知道,

「好,我們的菲兒長大了,而且還很善良,但這個小子不可以,」門兒認真的說,「姐,」菲兒很傷心,

「聽我說完,我們感激他曾經的好,我們可以不捨棄他,但只能是作為朋友去幫助他,只能是朋友,你明白嗎?」門兒盯著她,

「姐,謝謝,我保證只要他能從裡面健健康康的出來,我馬上和他斷的杳無音信。」菲兒認真的說,

「好,我信你,」門兒想暫時也只能這樣了。

門兒決定給段克宇打電話,自從陳海那知道段克宇的身份後,她總會不自覺的把他和菲兒的事連在一起,如果真的與他有關的話,她是應該感謝他的,至少也該緩和一和他的關係才是。也許只是個藉口,門兒想打電話想聽到他的聲音。

門兒來電話時段克宇正在和羅曄聊天,

「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嗎?」羅曄問段克宇,語氣好像很吃驚,

「對,我喜歡這,我打算繼承母親的股份,在這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段克宇淡淡的說,好像這想法由來已久,

「因為某人嗎?」羅曄說的是段克宇的父親,

「對,但不完全是,他太專制了,尤其是對我,再說我要的遠比他想給的要多,」段克宇冷冷的說,

「也許是責之切呢?」羅曄說,

「你說什麼,」段克宇沒聽懂,他的漢語還沒到哪程度,

「我是說,你對於他來說太重要了,所以有時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但畢竟,」羅曄欲言又止的說,

「是嗎,你這樣認為,可是我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說的是自己的野心,

「所以我要選擇以退為進先離開會好些,他也不會太過為難了,在兩個兒子之間不安了,再說,」他腦海裡閃過一個人的身影,手機響了打斷了他的話,他一看得意的笑了,「誰的電話,這麼開心」羅曄問,段克宇笑著不語,他並不急著接,

「女人的電話,怎麼不接呀」羅曄問,

「女人的電話,不可以接的太快,要讓她等,」段克宇說,

「哦,沒想到,呀」羅曄笑了,

「笑什麼?」「你一定喜歡她,」羅曄看著段克宇又說道「因為你為她動心機了,」段克宇笑了笑,沒承認也沒否認。也許是等太久了,門兒的電話掛了,「她還會打來的,一定,」段克宇自信的對羅曄說。

「你的計畫裡如果有個女人就會更加完美了,不是嗎?」羅曄說,

「對,在拙劣的計畫只要認真做那也會成為真的了,不是嗎?」段克宇自信的說,

「中國有個古老的成語叫「三人成虎」,就和你現在用的計謀差不多,」羅曄說,

「什麼,「三人成虎」?」段克宇聽不懂,

「意思就是說,一件根本不可信的事,但就因為說的人多了,你就不得不信了,」羅曄解釋道。

「哼哼,有道理,最慢一年,最快也要半年吧,你說呢?」段克宇問,

「嗯,差不多,」羅曄答道。

最大最有力最有功效的謊言,就是似假還真,讓你不得不信,段克宇深諳此理。

在家族未來掌舵人的事情上父親和祖父多少有些爭執,祖父希望家族讓段克宇同父異母的弟弟的接掌,由段克宇給弟弟做輔助。畢竟段克宇的身份有些尷尬,所以為了不必要的紛爭,他才會在段克宇十幾歲時帶他去法國學習生活。但是伴隨著段克宇一天一天的長大,祖父的想法開始慢慢改變。段克宇和已故的大兒子驚人得相像,這不是指他們的外表,而是他們都有著超乎尋常的睿智,做事有無人能及膽識和魄力也有別人想像不到的精細和謀略。「因為他,家族將會有另一番天地了,」祖父對此深信不疑。接著祖父進行了一系列的積極籌畫,把他重新帶回了義大利,讓他進入到整個家族事業裡去。但段克宇的父親去不希望這樣,父親希望段克宇能遠離這個家族,過著平常人的生活,有自己的愛情和事業。對於段克宇祖父的想法,段克宇的父親並沒有採納,但也沒有過多的去干涉制止。直到他發覺因為段克宇的到來,小兒子已有些按耐不住,與段克宇快要進入水火不容了,他才開始重新審視這兩個兒子。段克宇對於家族事業的狂熱是他沒有想到的。在這場無形的爭鬥中,段克宇逐漸取得上風,他的才智與能力很快取得了家族的認可,至於他的身份就象父親說的那樣,「一個體面的婚姻就可以解決了,」。「他又將要走我的老路了,對不起,一諾,」他覺得很歉疚,對與離去的段克宇的母親。他認為今天的段克宇一定不是一諾想看到的。

祖父很快就找到了他認為合適的人,一個可以體面的讓段克宇成功進入家族的婚姻。只是中間出了一點小差錯。段克宇的弟弟為了阻止這場利益聯姻,插了進去,女孩好像有些猶豫。他們的父親看到這中局面也猶豫了,他可不像看到他們兄弟倆為了女人傷了彼此。其實段克宇並不喜歡那個女人,或者說還沒喜歡到為她去和弟弟爭鬥,雖然自己也知道這個婚姻的目的。段克宇想有自己的人生,他不想被人擺佈,至少婚姻不可以。所以他以退為進選擇離開義大利,來到這兒,讓父親和祖父看著辦吧。當然他還有更深一次的意思,就是希望在這段時間裡,弟弟能夠更好的認清自己,認清最大的敵人不是他而是他自己,沒有能力把握住的就會從你手中溜走,不可能單靠著血統和父輩的庇護來維持。

他的祖父不想失去這個孫子,所以緊跟著趕了過來。「你的父親太過優柔了,不過早晚他會意識到的,那個小子缺乏作為領導者的氣魄和才智,會老早的喪命的。」祖父是這樣評價段克宇的弟弟的。

似有還無的計畫就是最好的計畫,段克宇是個很清楚自己的人,知道自己最想得到的是什麼,通過什麼樣的途徑才可以達到目的。欲速則不達,以退為進,以守為攻,這是外公交給他的道理。在他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那時外公經常給他都很多的古書,他都聽不懂也不喜歡,但外公還是給他讀。一次外婆生氣的說讀那個對他有用嗎,他又不懂。外公說「不懂得要記住,以後會懂得,」外婆又說那麼多他怎麼可能記得住呀,「沒關係,讀的多了總會記住一些對自己有用的,那樣就可以了,」外公說道。當時他還不能理解外公的苦心,現在他終於明白了。中國的古書他仍舊看不太懂,但就想外公說的那樣讀的多了確實會記下了一些用得著的東西。

門兒的電話仍舊沒有響起。

兩個大男人對著電話很久,最後,羅曄對一臉陰沉的段克宇說,「不得不承認,她和別的女人不太一樣,你還是打過去吧,」說完便起身離開了,一臉竊笑,他聽到身後段克宇懊惱的說了句「這該死的女人」。

山是不會走到你面前的,只能是你走過去。

「喂,章小姐好,對不起,剛才有些不便,所以沒接,」段克宇撒謊了,覺得很沒面子,

「對不起,打擾了,」門兒感到不好意思,

「沒什麼,你有什麼事嗎」段克宇問,

「也沒什麼,爺爺不是說喜歡那種墨蘭嗎,今早店裡來貨了,很好的那種,你有空來看看吧,看要不要買,」門兒想緩和一下那天的不愉快,

「你可以送過來嗎?」段克宇問,

「哦?好啊,」門兒有些遲疑,

「怎麼,怕你男朋友會不高興嗎,這好像在你的工作範圍內,不算為難吧?」段克宇說,

「哦,」門兒實在無法拒絕。

門兒迷路了,段克宇的家是在離B市較遠的郊區,雖然去過幾次,但是坐在車裡門兒是不記路的,她甚至連他家有沒有門牌都不知道,因為她認為沒必要記得。門兒本來可以打電話的,可她的手機沒電了,「屋漏恰逢連雨天」門兒認為這話說的很有哲理性,最後,她不得不求借司機的手機。已有點暈頭轉向的司機大哥,在掏空門兒的最後一個銅板後,把她扔在路邊,

「你就在這等著吧,唉,真是什麼人都有呀,再送下去,我的車就沒油了」,他覺著今天拉了個傻子,很倒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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