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初秋的小雨

【3】陳海出事了

門兒感到陳海一定發生什麼事情了，打過去的電話總是無人接聽，門兒感到不安。

下午，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陳海工作的事務所，在那她見到了陳海的那位學長，「你是章小姐？」

「是，對不起，打擾了」門兒說，

「沒什麼，常聽陳海說起你，請坐」學長說帶門兒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哦，謝謝，我，那個，陳海沒來上班嗎？」門兒問，

「陳海？他已辭去這兒的工作了」他說，

「什麼，？什麼時候？」門兒吃驚的問，

「有一段時間了，」他說,

「為什麼？」門兒問，

「不知道，他好像惹上了什麼人？」他說，

「什麼人？」門兒努力這從腦子裡的搜索者，「哦，是菲兒的事，對不對?」

「那些高利貸主嗎?哼，不知道，不清楚，」學長不耐煩說，他似乎有些排斥門兒。

門兒不知是怎麼走出來的，她感到心在慢慢的往下沉，臉上有什麼東西滑落，是淚，流到嘴裡鹹鹹的，她使勁的用手擦著，可是沒用淚水根本不聽她的，她覺得自己又一次被拋棄了。「你是個壞丫頭，所以他把你甩了，」愛應該是有感覺的吧，陳海一定感覺不到她的愛才離開的。

門兒的手機響了，是短信，菲兒發來的，她說她直接坐車去東郊市場了，讓門兒到了以後給她打手機。

東郊購物廣場很大，在這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買不到的，檔次也許不是很高，但對於象門兒這些外來打工人來說時還是很適合的。

在一間男式衣品店裡，門兒和菲兒正在為李傑挑選衣服，「這件怎樣」菲兒手裡拿著一件淺灰色外套問到，

「這件嗎？」門兒擺弄著衣服，她不在乎顏色樣式，她只看她最關心的價格，一旦超出她的預算，她總會挑出衣服這樣那樣的毛病，可太便宜的質地又太差，結果是連老闆娘也煩了，

「出，出去，真是，不花錢白送你好了」，菲兒說，

「哪有這樣做生意的」門兒附和到，

「是啊，和氣生財嗎，真是」，門兒心裡竊喜，「買不到才好呢」。最後在一間小店裡，她們終於意見統一的給李傑買了衣服。剛出店門，菲兒不小心碰到一個人。這個人中等個，30來歲的模樣，臉瘦瘦長長的，像驢臉，眼惡惡的樣子，菲兒一直在向他道歉，可他卻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上下打量她們姐妹倆，門兒的神經立刻繃緊，把菲兒拉到身後，說「你想幹嗎，我們道歉了呀，」,

「你是李傑的女朋友，對不對，」他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盯著菲兒說，

「你誰呀，說什麼呢？我們走，」門兒慌張的拉著菲兒離開，

「哎，哎，不要走，哼，」他從前面攔了過來，

「不要怕，我是李傑的朋友，」他笑著說，

「這是給李傑買的嗎？」他指著菲兒手裡的衣服說，

「你是李傑的朋友？你，」菲兒問到，

「什麼李傑不李傑的，和我有什麼關係，」門兒打斷菲兒的話，用手使勁扯她的衣服，示意她不可以再說了，她想「李傑的朋友能好到哪兒去，」，他並不在意門兒的話，「哼哼，你對他還真好，那小子很有福呀，只是，，哼哼，」

「你哼什麼，有話就快說，」菲兒有點急了，

「哈哈，你知道李傑那小子是怎麼能借出錢來的嗎，」他說，

「怎麼，，」菲兒想問「他借的和我們沒關係了，你去警局找他吧」門兒打斷菲兒的話，「哼哼,小丫頭拿警局嚇我呀，哼，不要怕，又不是借我的錢，我不會和你們要的，」他說，

「那李傑是怎麼借出那麼多錢的」菲兒還是忍不住要問，她也一直奇怪李傑怎麼可能借出那麼多錢，會不會被人騙了，

「哼，是用你作的抵押，」他笑著對菲兒說，

「什麼？」姐妹倆一起吃驚的大喊。

李傑其實只借了高利貸主5萬，為了毒品，他只是偶爾還一點，可怎麼也趕不上利息快，結果是利滾利，到了十幾萬。其實那些高利貸主知道他是還不起的，之所以借他，是因為李傑利用菲兒作擔保，

「可我不記得他說過著呀？」菲兒費解的說，

「他怎麼可能讓你知道，你記不記得他曾讓你簽過什麼檔呀？」他說，菲兒努力的想，「嗯？沒有啊，」她搖頭，

「唉，哼，你差點被人送到夜市」他一臉的鄙夷，

「夜市？」門兒問，她看著菲兒一臉疑惑，但菲兒並沒有理會門兒，那人又告訴她們說，高利貸主故意逼李傑躲了起來，再想利用那張保單逼菲兒去夜市，可是後來有人插手，那些高利貸主計畫落空了，

「你們的後臺可真硬，可是，怎麼看你們也不像，」。門兒沒有再理會那人，她拉著菲兒趕緊離開了，她想菲兒的心這時一定被傷到了極點，果不其然，沒走幾步她就已忍不住啜泣了，她們實在無心購物，便乘車回去了。

一進門菲兒就開始找剪刀，「你要幹什麼」門兒見她拿著剪刀要剪掉剛給李傑買的衣服，「這可是錢呀，」門兒一把搶過衣服，仔細看看有沒有剪到，

「姐，」菲兒大叫到，

「不要這麼大聲，菲兒呀我明白，你很生氣，很傷心，」門兒做到菲兒身邊安慰到，

「那你還不讓我剪掉，難道還要送給那個混蛋穿嗎？」菲兒生氣的說，

「這是錢啊，還是我的，不是的，我想你和他要做個徹底的了斷了」門兒淡淡的說。

星期五下午，門兒正準備下班，段克宇來了，他今天一改往日的休閒裝，穿的很正式西裝領帶，真的很有氣度。

今天，他是來見舅舅段啟華的，舅舅希望他能留下來，畢竟公司也有他的份，總是當甩手掌櫃的也不好。段啟華經歷了兩段婚姻，膝下兩兒一女，只可惜誰也幫不了他，大兒子，段子愷是已故妻子所生，他沒有繼承父親的商業才華，卻繼承了母親的音樂天賦，除了音樂對於別的什麼都不太靈光，小兒子段子旋和女兒段曉是現在的妻子所生，可惜他們都還太小。段啟華一直都希望段克宇能來幫他，只是礙于段克宇父親那邊，那個「家族」太過於複雜了，他想除非段克宇自己要留下否則不要說他就是父親也不好張這個口的。這段時間他一直沒有離開B市，為的是想利用段克宇來度假的這段時間，看看有什麼轉機，他沒想到段克宇會主動裡提出要到公司上班。那天段克宇突然到他的辦公室，說「舅舅，我失業了，想找工作，」當時段啟華一愣，以為他在開玩笑，可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有點疑惑「你說什麼，失業？」段啟華想你怎麼可以能事業呢，段克宇笑著說「是啊，你這有什麼職位適合我呢？」「啊？噢，有有」段啟華又驚又喜，他知道段克宇是打算留下來幫他了，如若不是羞於表達，他真想上前一把抱住段克宇。雖然段克宇十幾歲離開後，一直是在國外，但並不表示他們相互間的段割，段克宇對於段氏集團並非一無所知，段啟華對於段克宇能力方面也是很有自信.

段啟華說讓他不要急於上班，他把公司的一些資料交給段克宇，要他拿回家慢慢看，想什麼時候上班就什麼時候。

【4】見到他會心跳

每次見他門兒總是會不自覺的心跳加速，她要費很大的勁才能讓自己看似平靜的面對他，門兒為他所築起的心防，似乎在一面一面的倒塌，自陳海離開後更是如此。她也知道他不可能給她一個結果，可知道這些又怎樣，她還是忍不住靠進他，渴望見到他，雖然說只是當朋友可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更多。

「哦，今天穿的很不一樣呀，相親嗎？」門兒開玩笑的說，

「很帥是嗎?」段克宇做了一個很酷的造型，「其實你什麼時候都是很帥的，」門兒想，但卻故意的說「只是一般般而已，」

「你的眼光很值得懷疑啊，」段克宇說，

「是嗎？我覺得是你的自我感覺太過好了，」門兒嘴硬的說，

「是嗎？」段克宇說著身體慢慢的靠了過來，手輕輕的從後面環住門兒的腰，門兒的腰很纖細，感覺軟軟的，

「門兒，」段克宇在門兒耳邊輕語，熱乎乎的鼻息吹拂著門兒的秀髮，

「嗯，」門兒不敢開口了，因悸動而忘記了呼吸。段克宇發現這時的門兒要比醉酒時好接近的多。他旋轉過她的身子面向自己。

門兒的唇涼涼的軟軟的，口氣中帶有一絲絲花茶的清香，透過舌尖，淡淡的麻醉了他的神經末梢，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的反映但還是努力的控制住了。門兒整個身體都似乎在顫抖，「我不能呼吸了，」門兒想再吻下去她會不會因窒息死亡呢，「你的唇好熱，想發燒一樣，」門兒說道，「嗯？，」段克宇無語，他沒想到在他努力離開她的芳唇後會聽到她的這麼一句話，說出後門兒就後悔了，覺得自己像個沒帶腦子出門的白癡，可是她真的覺得他的嘴唇好熱呀。她低著頭不敢看他，「哈哈，真是，哦，」他想門兒總是能在他不經意時給他驚喜。

「走吧，我帶你去玩，」段克宇拉著門兒的手說，

「不行啊，菲兒一個人在家呢?」門兒趕緊說道，

「她是成年人了，難道還需要保姆嗎？」段克宇說，

「不是的，因為李傑的事她的情緒很不好，」門兒一想到菲兒就很不放心，

「李傑」段克宇若有所思的自語，

「是她男朋友嗎?」他又問到，

「對啊，你知道「夜市」是什麼嗎？」門兒問到，

「嗯，」段克宇只是簡單的應了一聲，

「是這樣的，李傑的那些高利貸主差點把菲兒賣給「夜市」，雖然不太明白，但總覺著「夜市」不是什麼好地方，菲兒只是傷心的哭，我也不好再問她，」看的出來為了菲兒的事她的情緒也不好，

「不要想太多了，有些事情是需要時間的，慢慢的會好的，你不要太著急了，這樣對她反而不好，」段克宇說，

「你說的也對，」門兒微笑著說。

門兒把車留在了店裡，她答應段克宇可以陪他兩個小時，今的天他身邊跟了幾個人，門兒想他今天一定是打算帶她在外邊玩的，不然不會帶保鏢，門兒想他究竟過的是怎樣的一種生活呐，忍不住想去探究。

在他的車裡，門兒問爺爺回來了沒有，段克宇笑了，

「笑什麼？」門兒問，

「記得第一次見面，你叫他爺爺，他覺得你怪怪的好笑，你是不是在故意討好他呀，我告訴你那沒用的，他是個很固執的老人家，」段克宇說，

「哦，真是的，不叫他爺爺，那要叫他什麼呢？」門兒覺得奇怪，

「和你一樣叫他老頭子嗎？」門兒又問，

「什麼？哈哈，那你再見到他就這麼叫他好了，」段克宇笑著說，

「哦，真是，你少哄我了，在中國我們都是這樣稱呼長輩的，這是禮貌，還有，我啊，，，對年長的人總是由衷的敬畏，過的橋比我們走的路都要多，不是嗎，從哪個年代默默的活過來。就很了不起了，」門兒說到，

「哦，是很了不起，」段可宇說，

「那是，爺爺還沒回來嗎？什麼時候回來呀」門兒又問，

「不知道，你想他嗎，爺爺說很喜歡教你種蘭花，」段克宇說，

「爺爺真的這麼說過嗎?我還以為爺爺會嫌我煩呢？說實話，爺爺我倒沒怎麼想，我想那些蘭花了，看到蘭花我就回想起老家的爺爺奶奶，」門兒說，

「想家了嗎？」段克宇問，

「是啊，有點想，」門兒想起了家裡的爸媽，

「不知他們過的怎樣？」門兒想，自從方路那件事後，她只寫信報平安從不敢打電話，她怕，怕聽到媽媽的聲音，聽到就會忍不住哭，這樣爸媽會不放心的。

「怎麼了，在想什麼，」段克宇看到門兒走神了，

「哦，，沒什麼了，」。

看著門兒一臉心事的樣子，段克宇忍不住想去扶平。

門兒也許是累了，陳海的事加上菲兒的事，這兩天她都沒怎麼睡好，竟然在段克宇的車上睡著了。段克宇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門兒的睡相不是很好，嘴巴張著還發出微微的鼾聲，磨牙聲，段克宇用手把她的嘴巴閉起來，但沒用她還是會頑固的再張開。司機一直在忍著笑，直到門兒把口水留到段克宇那昂貴的西服上，他再也忍不住了「哈哈，」

「噓，」段克宇皺著眉頭瞪了過去，司機不笑了。

天黑了，門兒還沒醒，

在段克宇的臥室裡，段克宇看著象八爪魚似的躺在床上的門兒，「哎，這女人的睡相真的很難看耶，肆無忌憚，我要躺在哪兒呢，」

段克宇家的客廳裡，羅曄，還有剛才的那個司機，他們好象聊的很開心，時不時的有笑聲傳來。門兒的手機響了，段克宇從門兒口袋裡拿出來，是菲兒打來的，

「喂，你好」段克宇說，

「你是哪位?我姐呢？」菲兒問，

「我是你姐的朋友，上次見過的」段克宇說，

「哦，哦，醉酒的那次，對不對？」菲兒驚喜的說，

「對，你姐現在不方便接聽，待會兒，，」段克宇說，

「沒事沒事，晚點回來沒什麼的，就是不回來也可以的，」菲兒說，

「好啊，」段克宇笑了，真是有趣的兩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