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冊 考古生 第八章 鳥巢裡失寵的老宮女

河川跟著大囊吃從掀開的地蓋子下了去，「我們這是要去哪呀？這個地洞是你自己挖的呀？」河川問。

「我的地盤！」大囊吃一副本地炮的腔調說。「到了你就知道了，問這麼多幹什麼，能到哪裡是你的榮幸。」

河川跟著大囊吃穿過了一個狹小的垂直地道，他們趴下了一下一個見方的房間裡。

「向我這邊靠靠，我說你那，看什麼哪？向我這邊靠。」河川剛開始下來時，出於本能地四處看了看。這個房間是見方型的，長有六七米，寬有六七米，高有3米左右。河川心裡想，「這個大囊吃看上去呆頭呆腦地，白癡似地，沒想到想出了這麼巧妙的藏東西的辦法。」河川本以為這裡應該有很多大囊吃說的什麼武器，或者收來的二手貨，但是，河川想錯了，這裡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四面牆上貼了幾張長脖子美女的海報，除此之外這裡什麼都沒有了。牆上，地面，看不出有什麼其它的門，「大囊吃將武器藏哪裡了哪？不會上當了吧？把我的牙拔掉，然後把我埋屍於此？大囊吃你如果敢騙我，我就跟你同歸於盡，我就拉你陪葬。」這是河川當時的想法。

「說你哪！愣什麼神兒，跟我站在一起，」聽到大囊吃跟他說話，河川就照著大囊吃的說的向大囊吃靠近，「再靠近一點，我又不是同性戀，又不能把你怎麼地，跟我靠的越近越好！」。

大囊吃好像運動員上場前做準備活動一樣，開始轉動起了自己的脖子。左三圈，右三圈，前三伸，後三伸，抻抻腿，扭扭腰 ，突然，大囊吃將脖子像甩鞭子一樣地甩了出去。親了正對面的美女海報的性感大嘴嘴，然後長長的脖子開始以脖子根為圓心，做圓周運動。分別開始親另三面牆上的美女海報，但每張親的位置不同，第二張海報親的是美女的脖子，第三張親的是美女的額頭，第四張親的是美女的胸。河川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他這奇異動作，他們已經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射出去，兩個人像火箭似地從剛才爬下去的地洞被彈了出來，被彈出來之前，大囊吃那些的整套操作過程不超過二十秒，他們現在的飛行速度達到了每秒三十米的速度，河川只感到皮膚好像被火燒似地火辣辣地疼，衣服也好像被燃燒了起來，河川「啊！！！！！！！！」了將近半分鐘的時間，大頭朝下，終於著陸了。

河川又錯了，他們著的不是陸地，而是一棵高高的樹上。準確一點說，是樹上的一個巨大的鳥巢裡，這個鳥巢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小。河川站起身了，開始腦袋還是暈的，現在提起精神了，「天呀！這麼大，這裡住的是什麼怪物呀？不會是大囊吃養了只什麼怪物，要出去興風作浪，發邪財，讓我來做鳥食吧？」河川想。「你敢騙我大囊吃？我跟他拼了！」河川順手撿起了一根樹叉就沖向剛站起身，轉身要走的大囊吃的大後腦勺兒上。大囊吃哎呦一聲，倒在了地上。

「吱嘎！」突然河川聽到了一聲開門聲。「大囊吃，你來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兒，瞎叫喚個什麼勁兒？」一個身穿破破爛爛的瞎老太太從一個窟窿裡鑽了出來。皮膚皺巴地，簡直和樹皮一個樣，髒兮兮的，醜的很。「難道是是大囊吃他媽？」河川站在那裡不敢說話，河川看看大囊吃，暈了過去，還喘著氣，應該沒有死。老太太向河川所在方向走來，河川緊緊的握著樹杈，「她看到大囊吃暈過去，一定會給大囊吃報仇的，我就拿這個打她。」河川轉念一想，「人家是個老人，而且還是個瞎子，怎麼能這樣做，太不道義了。再說，大囊吃肯定不會饒了我，不會再帶我回去的了。這個老太太應該知道怎麼回去，對先留著她，應該還有用。」老太太越走越近了，河川躡手躡腳地向後退，退到了鳥巢裡的一根巨大樹枝的後面。這根樹枝足以遮住河川的身體了。

只見老太太蹲了下去，看了看大囊吃，說：「這個大蠢蛋，又被人給打暈了，還做什麼黑道生意，還發什麼財，簡直就是個大廢物，大白癡，老娘執你這輩子算是翻不了身了！」老太太直了直身子，「別躲了，出來吧，我早就看到你了。」從那個老太太的身後又露出了一個腦袋。「天呀！這個老太太兩個腦袋。幸虧沒有直接向老太太發動樹杈攻擊。」河川心裡想。而老太太的第二個腦袋上，除了有一雙眼睛和一對耳朵外，什麼也沒有了。而鼻子和嘴長在了剛才河川最先看到的腦袋上。

河川不敢出去，手裡緊緊地握著樹杈，手心出汗。

「怎麼了，連一個老太太都害怕？」老太太問道。

河川想，「你這樣的老太太，誰見了誰不害怕呀！」

「快出了吧，大囊吃把你帶到這裡，一定是你遇到了什麼危險或者難處了吧？備不住，我可以幫得上你，我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哪！」老太太揚了揚頭說。

河川聽到老太太的話並沒有什麼敵意，也沒有要為大囊吃報仇的意味，河川探身走了出來。「您好！」河川禮貌地向老太太見禮。老太太笑笑呵呵地答應著，河川從來沒有見到兩個腦袋的人的笑容，這回是長見識了，應了那句老話，「真是笑比哭還難看」，讓人毛骨悚然。

老太太邊笑邊誇河川比以前見到的那些外鄉人都有禮貌。老太太說，「有一次，大囊吃帶來的一個外鄉人見到我就向我扔石頭，虧了我的反應快，即時躲閃了開；還有掉頭「媽呀」一聲就調頭跑的，結果撞在樹枝上撞暈了；還有一個見了我就跪在地上連磕頭帶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喊饒命；還有一個見了就轉頭就跑，爬上了鳥巢，再也沒回來，估計是見閻王了。」

老太太說：「哎，落難的鳳凰不如雞呀，以前在宮裡，都說我是天下第一美人兒，那些人都是有眼無珠，看我這脖子，現在老了不願意往起台了，所以這個頭才總是在後面耷拉著。我以前在宮裡面，可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雖然不是嬪妃，但是，生活上的待遇可不比嬪妃們差，在皇上心裡那也是有一定的地位的。比那些落魄的嬪妃要不知道好上多少倍哪！」說著說著，老太太呵呵的笑了起來。聲音就像個老巫婆，尖尖的。「現在我是變成了這個樣子，可我在宮裡也是能說上話的，誰敢不給我嬌嬌姐面子，我是不是老了？」說到這，突然老太太像瘋了一樣到處亂跑。「鏡子哪，快給我梳洗打扮，皇上要召見我了，我可不能這個樣子，如果皇上見到我這個樣子又該跟著那個賤人走了，快給我上裝，鏡子哪？鏡子哪？」老太太，跑著。

河川站在那裡，看著老太太在那裡發瘋。他已經猜到了，這個老太太一定是從在宮裡出來的，牙的事情可能是她跟大囊吃說的，老太太應該是一個得到皇上寵倖的宮女，然後又失寵落魄到這裡的宮女。

這裡的人都以長脖子為美，那個老太太的脖子也確實是很長，長的都快抬不起來了。「哎，看來，無論在哪裡，都是「只聽新人笑，那知舊人哭」呀！她得寵的時候，不是也有人像她現在這樣發瘋，或者自殺都不好說哪。」河川還是站在那裡，因為不知道向前走一步會再出現怎樣的狀況。

突然老太太站住了，摸了摸眼淚，惡狠狠尖尖地說：「你說，小子，我美不美？快給我說！」河川立刻點頭，「美，美，您是我見到過最美的美女，皇上他是糊塗了，他肯定還是喜歡您的，我想，他現在肯定是沒有時間，要不他一定會叫您去陪他的。」

「哼！你在騙我，男人每一個是好東西，我原先要什麼皇上就會賞賜給我什麼，說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會給我摘下來，天天都召見我，就稀罕我一個人，但是後來，自從有了那個賤人，皇上就不召見我了。我哪點比不上哪個賤人，我的脖子比她的長多了，看她的那個大粗脖子，又短有粗，根本連一般的女人都比不上，有什麼資格跟我比，但是皇上就是稀罕她。」老太太帶著哭腔地說著這番話。

「別傷心，別傷心，您肯定是還有機會的，好好打扮一下，您還是很漂亮的。」說這番話的時候，連河川自己都覺得自己是睜眼說胡話。

「是呀！本身我是有機會的，這個大囊吃，沒有用的傢伙，我讓他給我找外鄉活人的牙，到現在還沒有給我找來，都把我給等老了，看他一會兒醒了，老娘怎麼收拾他。」老太太說完這番話的時候，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笑嘻嘻地看著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