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冊 考古生 第七章 大囊吃

「媚娘？她不叫玉蝶嗎？她怎麼會在這裡？她是哪裡的人？什麼時候來的這裡？」河川一口氣問了好多的問題。

「哎呦！官人，她是這裡的花魁，媚娘，她不在這裡在哪裡呀？我不知道她是哪裡人，但是我知道她現在在我這裡就行了，她現在可是我的寶貝，我的搖錢樹哪！剛才的那位爺，為了我們媚娘，一直住在我們這裡，根本就不捨得走哪，揮金如土，當仁不讓！呵!呵!呵!」婦人說到。

河川又蒙了，他掉頭就跑，而那個婦人和剛才過來的女子並沒有攔他或者喊他，而在背後詭異地笑著。

河川用盡全身的力氣，拼命地向來時的方向跑，終於跑出了第一個岔路口，到了岔路口得原點。

他想，總會有一條路是通往回去的門的，一定會有的，他又將目光轉向了第二個岔路口，「就這條，一條條地走，我就不不怕找不到門。」河川立刻，趕緊地，向第二條岔路口裡跑。

這個路口比第一個路深，河川想，這一定是通往外面的路口方向的門，而跑了許久，還是沒有跑到盡頭。河川停下了腳步，這裡的空氣太稀薄了，河川雙手拄著大腿，弓著腰，喘著粗氣，兩眼冒著金星，有點要暈過去了，但是河川必須堅持，他要出去。河川直了起腰，將手伏在了牆上，咦，是木頭，河川抬頭一看，是一扇窗戶。而且是向他剛才來的房子一樣的木質糊紙的窗戶，一大排的窗戶，紅色的，還有金色作為點綴，他沒敢打開，因為剛才的場景已經把他嚇的不行，他想先看看裡面是什麼再說。河川有手指在舌頭上蘸了一點吐沫，將窗戶輕輕地扣了一個窟窿。將一隻眼睛湊了過去，河川又失望了，伴隨著失望的還有更加地恐懼。

他從窗戶中看到一個像武俠小說中大俠一樣的男人，在舞刀論劍，飛簷走壁，身穿白色綢緞分體盤扣衣服，魁梧異常，面相風流，一看就是個武林中高人。

沒一會兒，從房間內走出了一個體態婀娜的婦人，搖曳著腰身，捧著一碗水笑容滿面地走向了男人，河川又一次驚呆，是玉蝶，又是玉蝶，這個女人身穿輕紗錦緞，笑盈盈地將水端給了練武的男人，然後他們說著什麼，男人放下碗，兩個人一人拿著一把劍，對練了起來，上下翻飛，光影交錯，兩人的功力不是一般之人能夠企及，看著這個武功高強的玉蝶，看著她手中的劍，河川的心猶如萬箭攢心，怎麼會，玉蝶應該睡在自己床上，剛才還與自己翻雲覆雨的女人，怎麼會在這裡與另一個男人恩愛有加。並分別同時在兩個不同的環境中，玉蝶究竟是什麼人，還有那個媚娘，這個武功高強的女俠。」河川快速地思考著，與玉蝶在一起的每一個場景又浮現在了眼前。

「不行，我不能留在這裡，我一定要找到來時的路，一定有一條路是通往外邊的，我一定要找到。」河川轉頭就跑，「我一定要出去。」河川來到了第三個岔路口，不故一切地跑了進去，「我一定要出去，我一定不能死在這裡，張非，老黃，秦嶺，路帥，秦夢，你們在哪裡，你們快來救我呀，我要逃出這個鬼地方！」每一個人的音容笑貌都是那樣清晰地浮現在河川的眼前。

河川低頭向前跑，河川跑的太快了，蠟燭被跑動所產生的氣流吹滅了。整個世界變得黑暗無比，什麼都看不到了，只有潮濕的泥土味包圍著河川。

跑，跑出去，這是河川唯一的想法，因為他現在根本不敢想他下一秒是否還能夠安全。

光亮！光亮！前面有了微弱的光亮。河川加緊了腳步，「我要出去了，這個該死的地方，我不想知道我怎麼來的，現在我就想知道我是怎麼出去的。」

離光亮越來越近了，「到了，到了，我要出去了。」河川站在出口，喘著粗氣，「這是哪裡，不是我來的那片森林。」這裡是一派城市的場景，「難道我回到了我生活的地方？這裡的房屋，這裡的街道，對！是我生活的城市！我回來了！」河川奔到了大馬路上，興奮地向上躥了起來。突然一個陣恐怖的大笑聲打斷了河川的自我慶祝。河川順著聲音看了過去，立刻向後閃身，摔倒在地。

一個巨大的南瓜跑了過去，就是萬聖節時，被摳出眼睛、鼻子、嘴的南瓜。緊接著，南瓜嘴裡伸出了一個長著長長脖子，圓圓腦袋，小小耳朵的人，還罵河川沒長眼睛，然後就一溜煙地跑了。

河川馬上環視了一下四周，這裡的樹是黑色的，花是白色的，草是黃色的。「不，這是我生活的城市，這裡是什麼地方?」

一陣叫賣聲將河川的目光吸引了過去。是一個商販，河川走了過去。商販的攤子就是鋪在了地上一塊黑色的布，上邊擺著各式各樣的奇怪的東西。河川從來就沒見過，但是河川知道他自己孤身一人，赤手空拳，要想有命從這裡逃出去好像不太可能了。

河川湊近了這個擺攤的人，一樣是長長的脖子，圓圓的腦袋，小小耳朵。河川壯起膽子和他攀談了起來。

「您好！」河川問。

「您好!」攤主熱情地和河川打招呼，「您想買些什麼，我這的東西保證品質，別看是二手的，但都是實用的傢伙。」攤主悄悄地和河川說。

「怎麼賣呀？」河川問了以後自己覺得都是白問，自己身上的錢都在原先的衣服裡，現在穿的衣服都是靈風的，摸了摸，什麼都沒有了。

「看您是外鄉人吧？」攤主賊溜溜地看著河川。

「怎麼，外鄉人不賣？」河川問。

「那裡的話，四海之內皆朋友，只是??????」攤主盯著河川的嘴，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河川看出這個攤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點都不客氣地說。

「您別發火，別發火呀，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嗎！」攤主殷勤地笑著。「不知道兄弟您想要我這攤上的那樣東西。」

「你先給我介紹一下這些都是什麼吧？」河川問。

「您還是說您要幹什麼用吧？我這的東西太多，你儘管說，沒有我大囊吃沒有的。」攤主說。

這時河川才注意到，這個攤主說話確實囊吃囊吃的，「應該是他的外號」，河川心裡想。「我想要些防身的，好拿的。」河川說。

「請問您是要對付鬼的呀，還是對付魔的呀，還是對付妖精的呀？還是??????」攤主囊吃囊吃的問著。

河川沒有耐心煩在這裡聽他囊吃了。「行了行了，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我會碰到什麼東西，有沒有什麼都能對付的？」

攤主直勾勾地盯著河川的嘴，不動眼珠的說：「有，還是剛才那句話，就看您肯不肯。」

「你這人做買賣能不能痛快點，要多少錢，說！！！！！！！！話！！！！！！！！」河川吼了起來。

大囊吃嬉皮笑臉地說：「兄弟，我這不收錢，你剛才說的那個東西，也就我這有，你算找對人了，是剛從一個員警手里弄來的，就在我的家裡。

但是，我們地提前說好，我就是看你的這口牙還不錯，要不我可不會出手的，曾經有好幾個外鄉人來問我，我都沒賣，那些破牙，用不了。」

「什麼？牙？你要我的牙？」河川眼睛瞪得就要從眼眶掉出來了。

「您別發火呀，價錢可以商量，要不我讓你一個槽牙。您絕對不待買貴的，您要的東西可是緊俏貨，皇上一共就下令生產了十個，我用了十個個狐狸精跟那個殿長才換來的，捉那十個狐狸精差點沒要了我的命，這可是用命換來的。那幾個小狐狸精，一個頂一個好看，你是沒看到，迷死個兒人。要不警察局長怎麼肯讓出這東西。」

「那不行，我沒有牙，怎麼吃飯呀？」河川連連搖頭。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大囊吃答應留下了他覺得沒有雕刻價值的牙給河川，剩下的都要給他作為交換物。

「你要我的牙要雕刻什麼？」河川問。

「不瞞你說，宮裡有信兒，皇上的帽子上還缺少人牙雕刻。我想怎麼地不地一口牙的數量呀？開始他們找的人牙都是死人的，說不能用，活人吧！我國規定不允許外鄉人在此居住，難找，如果我有了人牙，備不住就可以弄個一官半職的，就不用搞黑道生意了。」大囊吃憧憬著說。

「你就不怕我自己跑去拔牙？」河川問。

「哎，你這長相你看就是外鄉人，如果你自己去，就不是只要你的牙了？不是我嚇唬你。哎，跟我走。」大囊吃神神秘秘地說。

「去哪裡？」河川問。

「去了你就知道了。」大囊吃把黑布一兜，下面出現了一個蓋子。大囊吃掀開，爬了進去，「快走呀！你還要不要你的東西了？」

河川站在那裡想，「從這出去不知道要碰到什麼東西，現在是失去牙，以後還能鑲上，要是腦袋被什麼妖魔鬼怪給搬了家，可就徹底玩完了。」心一橫，河川跟著大囊吃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