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本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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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男色

吃過飯,回「豬籠」的路上,當走到辦公室樓梯下面的時候,那個叫韶華的小子,主動朝我這邊靠了過來。

未開口,臉上就先開了朵花。當然是主動開放的。我倒是希望,是在我鐵拳幫助之下的被動綻放。一拳頭砸下去,炸開來一顆血蓮,那該有多麼過癮。

三天了,就在我以為他那張臉是屁股膀子移植過來的死皮,不會笑的時候,他居然沖著我笑了。

而且,色迷迷地。

所以,我在受寵若驚之外,心裡面,也不免打起小鼓,這狗日的,莫不是斷臂山吧?幻想跟我春光乍泄。看,笑得真他媽的噁心,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小子的!她看上你咧!」典型的湖南腔。辣氣不足,匪氣倒是重的很。

這個吃飯前,還拽得象李蓮英,瞟都不瞟老子一眼的傢伙,吃過飯後,就如此這般地對我和顏悅色?我想,這都是因為她的原因。要不是她在飯桌上,表現出對我的那副興味盎然的樣子。他也不會如此衝動找我說話。

張愛玲在《傾國傾城》中說,一個女人,再好些,得不到異性的愛,也就得不著同性的尊重。拿到現在,用到男人身上,正好用。

男人有面子,往往也是沾了他身邊女人的光。一個形容猥瑣的男人,也常常是因為身邊有個鮮豔奪目的女人,而令人刮目相看。

「哪裡!哪裡!」我打著官腔。假裝糊塗。

「你媽媽的,還嫌虛起來咧!」若不是看上去笑的真誠,我真的會以為他在罵我。邊說他的一隻胳膊還象長春藤一樣,摟上了我的脖子,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與他變得這麼熟。而且,我也特別膩味男人與男人之間,摟摟抱抱,看著就揮身起雞皮疙瘩,更不要說,以身作則了。

我委婉地把他的胳膊放下去。離他稍稍遠些,省得他省得又動手動腳的,再趴到我脖子上來,那,我,可真的就要吐了!

「肯定是看上你了咧!那個**子!」前面半句還算正常,後半句,就不像是人話了。嚇了我一跳。那哪裡是正常人的口氣,分明就是成人A片裡的男主角在強姦女主角時,嘴裡面常常蹦出來,罵過了讓我感受特爽的那種。

我眉毛一挑,有點怒,有點反胃!這狗日的,人話的,不會講。

「嘿嘿!」我敷衍性地傻笑了笑。我真的不知說什麼。付和,我做不到。也不好為她分辯。怎麼說,說她不是騷貨。憑什麼?剛剛接觸,我怎麼就知道,她不是騷貨呢?他會這樣反問我的。到那時,我屁都沒處放。

還有我早就得知,這個長得象只秤坨似的傢伙,在此混得居然很好。是這個碼頭上的保安隊長。是維持這一小塊自留地的執法官。

我要是想在這個地方混下去的話,我就不能輕易地去得罪他。

當我從于滿艙的口中確認,他就是這個碼頭的保安隊長時,我著實是吃了一驚。以他那樣的一副瘦小枯乾的塊頭,早上一米五五,晚上一米五四的身高?就算是壓我也會把他壓出屎來!他居然是這裡的保安隊長?憑什麼?

然而,熟讀史書的我,還是能夠轉得過彎來。因為,我也知道,歷史上,好幾個與他差不多身高的小矮子,製造出與他們身高完全不相稱的巨大波瀾,讓許許多多世界級的流氓都聞之喪膽。一個是鄧老,一個是希特勒,一個就是與海倫-凱勒,並被稱為,十九世紀雙傑的拿破崙-波拿巴。

「我用一隻手去抓這個人,用另外一隻手去抓那個-----,這個世界上,我誰都不怕,人人都怕我!」這就是同樣身高不足一米五五的拿破崙-波拿巴,在他在巴黎炮兵學院學習時,對他的手下敗將門親口說道的。可謂是驕橫至極!

儘管,我的身高也達到了一米八十,體重也有七十多公斤。高中時,還是校藍球隊的主力中鋒,以及縣藍球隊的主力大前鋒,我的移動速度和爆發力在黃種人當中是一流的,只不過沒有遇到好的伯樂。

看上去,只要是我願意,身體趴到他身上,就可以把他壓得像張大頭貼。可是當我聽到于滿艙說出他的真實身份時,原先還有些把握的我,心底裡突然間一點譜也沒有了。

有些豬,是有氣場的。別看他個子小,離他三米之外,你就能夠感受到那種咄咄逼人的力量。我可以保證,我並不是那種欺軟怕硬的孬種。可是,我還是決定,不要惹他;除非,他來惹我。

可能是因為,上午遭遇到了冷落,下午,她搞來了一大堆的東西,擺在辦公桌上。吃。女孩子化解自身鬱悶的重要手段之一。通過滿足自己的胃口,來調節自己的內分泌和荷爾蒙。

葵花子,西瓜子,巧克力,麵包,蛋筒,可樂,還有番茄醬。堆了一桌。故意吃得嘴巴四周象糞筒板子,也不曉得擦一擦。

我暗自發笑。知道,她在假裝與我賭氣。我可以保證,只要我一開口,她馬上就會笑出聲來。

她的心裡肯定早就準備好了,只要我一先開口,她馬上就會得不得,打機關槍似的說個不停,沒完沒了。到那時,我再要去責備她話多,就沒有了。她就可以,以我逗她說話為由,為自己辯護。「你看,我帶了這麼多吃的,就是不想說話,你偏要引酵頭。引我說話。」

我當然不會上她的當。讓她吃去好了,撐死她!

吃了一會兒,看來是真的吃不下去了,或者是真的太無聊,晃晃悠悠從座位上站起來,挺著肚子,就好象十月懷胎,快要分娩似的,慢吞吞地邊走邊打哈欠,也不看我一眼,就好象我不存在似的,走到外面。在外面的走廊上,站在那裡。

也就是一小會兒,突然間,象中了邪一樣,大叫一聲,「啊啊啊!」知道的是吊嗓子,不知道的會以為狼來了。二樓南邊的角落晨,劉經理養得一大群鴿子,頓時,嚇得全都撲啦啦飛到了天空。瞪大了眼睛看,哪裡來的怪物,怎麼叫得這麼難聽!

叫了一聲,又「噓」了一口長氣,然後,站在走廊上,哼哼哈哈舞起拳腳來。剛吃過午飯,又吃了那麼多零食。也不怕,胃下垂。當然,零食主要是瓜子。塞飽的,一樣都沒有動。

「你會跳舞嗎?」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再憋就成便秘了!

我暗自得意。心說你跟我比耐性,你是找錯對像了。你看,熊!蛇,再有耐性,最多宅一個冬天唄!而我能宅家裡一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國標的不會,其它還湊合。」且我謙虛道。

「晚上,跟我一起去蹦迪怎麼樣?」

「蹦迪?」我有些心動,我還真的好長時間沒有蹦迪了。

「是啊!蹦迪。要麼去跳街舞,隨你。」

我有些心動了。我喜歡宅,但並不表示我不喜歡折騰。站在凳子上幹活,立馬腦子裡就盡是了嘣嚓嚓!心裡面也跟著那嘣嘣的聲音,癢爬爬的。身子也就不自覺地抽筋似的抖起來。HIP!HOP,breaking,!也沒有多想,自己身處哪裡。凳子一歪,整個人就失去了平衡。摔下來。

好就好在,我熱愛運動,又不是七老八十,反應當然也就夠快,一傾之下,順勢往邊上一跳,就化險為夷。而那只放在椅子上的板凳,倒是摔得不輕,「轟咚」一聲,凳角把地上的瓷磚都磕飛了一塊。飛出去的那些瓷沫兒,砸在玻璃門上,嚓啦一陣亂響。好在面積不大,腳踩一踩,就可以遮掩,絕不至於影響市容。

聽到裡面,轟咚一聲響,她立即象脆了魂似的,跑進來,「怎麼啦!怎麼啦!」可能是以為牆塌了,進來,首先,往四周的牆望望。巡視了一遍以後,這才把眼睛落到我身上,「怎麼啦?摔下來了,沒事吧?」然後,象我的親人似的,前前後後瞅了個遍。看得我渾身直發毛,想躲。

直到確定我的身上沒有摔出什麼紕漏,這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牆倒了呢!」

「就怪你,要不是你說跳舞,我才不會掉下來呢。就是你害得我分心。」我氣憤地譴責她道。

「這也怪我?你也太不講理了吧!」

「我不講理?你才不講理呢!我上午,就跟你說過,不要跟我說話,不要分散我的注意力?」

「好,算我不好,我最後問你一句,晚上想不想去跳舞?去還是不去。說過了,我保證馬上消失,OK?」

「不去,」我是一口回絕。儘管有些心動,可是我不想跟一個不明來歷的死丫頭,有過多的糾纏。這不是我的風格。最主要的我對她沒有什麼興趣。有,也只是因為,她可以稍稍滿足一下我的虛榮心。看,那個叫韶華的小個子,那副酸不溜丟的樣子。通過她去折磨他,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碼頭上的理貨員。一個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油光發亮,像是上海灘上的小開模樣的湖北佬,曾經提醒過我,有時,在晚上,碼頭上也會來船卸貨。沒事,讓我最好在碼頭上呆著。省得到時,吊機壞了,人影子都找不到。

「為什麼不去,我有那麼讓你討厭嗎?」她倒是直言不諱。

「有事,」我真有些不耐煩了。

「有什麼屁事!這一段時間,碼頭上一點事也沒有。我還不知道。就是不想理我唄!明說就是了,」看上去她有些鬱悶的樣子。

「碼頭上的理貨員,要我晚上最好不要出去,怕有船過來,找不到我。」總體來說,我為人還是善的。看到人家真的不快活了,我又有些不忍,解釋道。我這種人的心理可能是比較地陰暗,人家快活的時候,我生氣,想把人弄哭,等人家的嘴巴真的癟下來,我又不忍心。

「你聽他的,他算老幾,不要聽他的。這段時間,屁事也沒有。要是有事,你找我算帳。就說是我說的。」

「你說的?他不算老幾,那你又算老幾?」我平生最看不得一個女孩子,自以為是。

「你甭管我算老幾,你跟我出去,保管沒人怪你就是!」

「口氣倒不小。看來,我得要靠你罩著,才能在這裡混下去了。」我挖苦道。

「那還真的很難說!」

「我都懶得理你!拽什麼拽?不就是本地的麼,有什麼了不起。不去不去就不去。」

「不去拉倒。以後,再也不理你了。」她走到桌子前面,把桌子上面的東西,全都擄到了地上,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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