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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愣子睜大著雙眼,直直望著茅草和爛泥糊成的黑屋頂,身上蓋著的舊棉被,已呈深黃色,看不出原來的本來面目,還若有若無的散發著淡淡的黴味。
在他身邊緊挨著的另一人,是二哥韓鑄,酣睡的十分香甜,從他身上不時傳來輕重不一的陣陣打呼聲。
離床大約半丈遠的地方,是一堵黃泥糊成的土牆,因為時間過久,牆壁上裂開了幾絲不起眼的細長口子,從這些裂紋中,隱隱約約的傳來韓母嘮嘮叨叨的埋怨聲,偶爾還摻雜著韓父,抽旱煙杆的「啪嗒」「啪嗒」吸允聲。
二愣子緩緩的閉上已有些發澀的雙目,迫使自己儘早進入深深的睡夢中。他心裡非常清楚,再不老實入睡的話,明天就無法早起些了,也就無法和其他約好的同伴一起進山揀乾柴。
二愣子姓韓名立,這麼像模像樣的名字,他父母可起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