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小姐戲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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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卷 不錯的父親

西城楊柳弄春柔。

動離憂。淚難收。

猶記多情,

曾為系歸舟。

碧野朱橋當日事,

人不見,水空流。

——(宋)秦觀江城子

晌午

【皇上駕到】

這句從張璿雅來到這古代就沒有聽到在這明月宮出現過的話語讓她差點就將口中的湯噴出。

雍正來了?這可真是稀奇了,他來幹什麼?敢情是因為早上自己在重華宮救了他的愛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可真是夠偏心的。同樣是子女,待遇怎麼差這麼多?

雍正一走進屋內,就看到擺放在桌上的餐點和站立在一旁直挺挺的端雅。

看到雍正,張璿雅原本並無意行禮,但一旁的宮女迎春卻暗暗的拉了拉她的衣裳,這時她才慢動作的行了個宮禮【見過皇阿瑪】

【起來吧】雍正也注意到她們之間的拉扯動作,但是他並沒有說什麼。他也明白這個失去記憶後的女兒和以往的那個女兒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他必須習慣她時不時出現的特異舉動。

【你在吃飯?】

張璿雅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翻白眼,在心裡說道:廢話,東西都擺在那裡不是吃飯不然是在幹嘛?作秀嗎?

雖然心裡在罵他,但是她表情還是很恭敬的回道【是,兒臣正在用膳,皇阿瑪吃過了嗎?要不要和兒臣一起吃?】

【好阿】雍正點點頭,往飯桌走去。

【咦?】沒想到他一口答應,原本只是禮貌問候的張璿雅呆了呆,顯得有些驚訝。

已經坐定在餐桌旁的雍正見她沒有跟上來,一轉頭,看到她還愣在原地,奇怪的開口問【端雅,你還不過來吃飯,站在那裡幹嘛?】

【喔,是】回過神,張璿雅連忙快步上前。

坐定在餐桌後,她突然覺得原本饑腸轆轆的肚子現在既然變得一點胃口也沒有,隨意的用了幾口,直到看到雍正放下了筷子,已經吃飽的樣子,張璿雅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讓身旁的宮女撤下膳食。

宮女一離開,張璿雅就直直的出口道【皇阿瑪今天來到明月宮,想必是為了今天早晨的事情吧?有什麼話就請皇阿瑪直說吧】

她可是一刻也不想和他多呆,只希望他趕快離開是最好,不要來破壞自己的好心情。

【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不能是朕來看自己的女兒?】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雍正心裡有些意外,但是臉上還是一片平靜。

【皇阿瑪,恕我無禮,既然你這樣問了,我就不得不回答了,以前的事情也許我都不記得了,但是自從我中毒醒過來的這兩個月,我可是從來沒有看到您來到明月宮看望過我一次,而今天早上是我失憶後第一次見到您,而繼我早上為四皇兄治病到現在不到幾個時辰,您就過來了,你如果說是過來看我,那不您自己不覺得說不去嗎?不是太牽強了嗎?】望著他,張璿雅語氣顯得有些嘲諷。

【你這是在批評朕嗎?】雍正挑了挑眉。

【端雅不敢】張璿雅淡淡的開口,嘴裡雖說著不敢,但是樣子卻沒有半點的畏懼之色。

雍正再度無言的挑了挑眉,看她的樣子和說的話那裡是不敢啊。她根本就是在怪他偏心嘛。看著眼前這個自從中毒之後醒過來和以往完全不同,顯得勇敢且善良的女兒,雍正眼裡有著欣賞。

面色一整,雍正掩藏住自己的欣賞,嚴肅的開口問【你怎麼會懂醫術?】

【這個皇阿瑪不需要知道】她淡淡的應道。

【放肆】他怒斥。

【皇阿瑪知道了又如何呢?您只要知道我不會害別人,這樣就可以了,為什麼一定要追根究底呢?】沒有在意他的怒氣,張璿雅還是一臉的冷淡表情。

哼,告訴了他,難道他就會相信嗎?他會相信他其實不是這個時空的人,是未來二十一世紀的人嗎?恐怕如果說給他聽,他還會說她胡思亂想,罵她荒唐呢?既然這樣,她幹嘛要自討沒趣啊。

【你當真不說,不怕朕殺了你】看著她一直平平淡淡,一臉的平靜,雍正有種氣不打一處的感覺。

【如果皇上當真為了這點小事殺了我,那麼我也無話可說了】張璿雅的臉色變得有些冷。

【你……】看著她冷漠的臉,雍正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突然有一個感覺,越威脅她,只會將她推的越遠。

【那麼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說有人要害弘曆呢?】他話鋒一轉,決定聽從心中的警告。

見他突然轉開話題,張璿雅顯得有些意外,臉色也變得好轉了一些【那很明顯不是嗎?這裡是大清朝的皇宮,你說有什麼人可以多次如入無人之地,給四皇兄下毒而沒有讓人發現,這是其一,其二,外面的人又怎麼會知道四皇兄嗜吃杏仁,皇宮中的皇子如此之多,就連兄妹間可能也不見得知道,外人又怎麼可能知道呢?難不成四皇兄愛出杏仁還昭告天下?】頓了頓,張璿雅最後下了結論【所以呢,下毒的人一定是皇宮裡的人,而且必定是四皇兄所親近的人】

聽完端雅的話,雍正一時陷入沉思。

良久後,他才起身,道【擺駕回宮】走到門口時,他突然轉身,對後面的張璿雅說【你四皇兄你就多費心,還有你自己也要注意照顧自己】

【是,送皇阿瑪】愣了愣,張璿雅才點頭應道。

久久後,雍正也已經離開好遠,望著他的背影,張璿雅才露出一個微笑。

看來,他也會是個不錯的父親嘛!!!

四皇子的病情漸有起色,而緝查兇手的行動也在持續當中。

早晨,四皇子寢宮靜悄悄,靜得連根針掉落地面都聽得見,雍正和四皇子妃站立在一旁,她們身後站著太醫,眾人屏氣凝神,看著張璿雅執針。

張璿雅將針插入四皇子十指指尖,拔出針,在傷口處敷上黃色藥粉,然後將他的手指放入桂花酒中浸泡,眼見黑血一點一點慢慢滲出,溶入酒裡,滲出的黑血帶著強烈腥臭味,不一會兒,澄澈酒漿立刻轉為墨黑。

半個時辰後,迎春取來一缽新酒,張璿雅繼續重複著同樣動作,然這回,流出來的血已漸漸變成殷紅色。比起原先放出的血要好上許多,也不在散發著強烈的腥臭味了。

在這診療過程中,眾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動作,看著從四皇子指中不斷流出的帶著腥臭味的墨黑血液,忍不住心驚膽顫。

張璿雅按按四皇子的脈搏,點頭,再放一次血,他身上的毒便可除盡。

迎春上前遞上手巾,張璿雅接過手,隨意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後才起身到桌子邊坐下,提筆寫下藥單,交予宮女,吩咐三碗水煎成八分,服二帖。宮女拿了藥單下去辦事。

【怎麼樣了?】一旁的四皇子妃見她已經診斷完畢,急忙上前問道。

【四嫂可以放心,四皇兄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要在放一次血,在休息個幾天,他就可以下床,會恢復的和平常人一樣了。】

【真的嗎?他真的沒事,這真是太好了,端雅,謝謝,真的謝謝】四皇子妃高興的連連道謝。

【四嫂不用客氣,他也是我哥哥啊,我救他是應該的,你不用這麼客氣】她淡淡的微笑道。

聽到她的回答,富察氏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臉,笑中帶淚的點頭。望著眼前這個善良和從前不一樣的端雅,她心中有著許多的感謝和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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