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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繫,這天,婉兒卻意外地接到韋一的電話。他說自己再有一個小時就到婉兒所在的城市了,讓她去車站接他。她不知道他此行的目的是什麼,但還是由衷的高興,沖淡了之前陰暗的情緒。
出口處,婉兒很順利就接到了韋一,除了一個大的背包,並沒有別的行李。
坐上回學校的車,婉兒問,「你怎麼突然來了?你家裡人都知道嗎?」看著衝動使然下結識的韋一,仿佛兩個人未曾分開過,有種生命的本能流過身體,暖暖地。
「想你了唄,我告訴我媽了,還托她幫我照顧我的小朋友們。」韋一像個大男孩兒,一邊說著一邊看向窗外這個陌生的城市,「這裡看來挺不錯的。」
「呵呵,好不好不是看就知道的。」婉兒的話似乎還有另一層含義,可韋一併沒有心情揣測,此刻的他絲毫沒有過長的旅程帶來的疲憊感,反而異常地興奮,可能是因為新鮮吧。
「想我嗎?」他把頭湊到婉兒耳邊輕輕說,似乎害怕旁人聽到,又似乎是表達情趣的一種方式,說著以極快的速度碰了一下婉兒的下顎。
婉兒防不勝防,突如其來的曖昧,讓她表露出了女人最初的羞澀,臉頰緋紅,用½秒的時間掃了一下周圍的乘客,見沒什麼人注意,就輕拍了一下韋一的手,「到了我的地盤兒你還這麼不老實,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
「哦?你的地盤我做主,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麼對付我。」說著撓向婉兒的腋下,兩個人就這樣鬧著笑著揭開了另一段故事的序幕。
婉兒帶韋一找了個旅店住下,兩個人像乾柴遇上烈火一樣,迅速展開了一場你追我趕的欲望戰爭,纏綿過後,婉兒斜躺在床上,還未從之前的激烈中完全平復過來,韋一從洗澡間沖涼回來,倚著枕頭打開電視機,一邊用手輕輕撫摸著婉兒的胸。
「你準備呆多久?」
「怎麼?這麼快就想趕我走了?難道你不想讓我天天陪著你?」
「當然想了,我怎麼會急著趕你走呢,我只是想問清楚,好安排時間陪你。」婉兒本來疲憊地只能喘息了,一被韋一的話刺激,渾身就又來勁兒了,轉過身趴在韋一右大腿上,俏皮地看著韋一說。
韋一看著婉兒認真而可愛的樣子,決意不再逗她了,「我這次是來陪讀的,你什麼時候畢業,我什麼時候走。」
他的回答嚇著了婉兒,在她的概念裡還沒有「陪讀」這個詞,也可能是感動了她,她努力控制自己驚喜的程度。
「陪讀?你把我當小孩子了?還是離不開我?」說著婉兒碰了碰韋一內褲下麵的小東西,壞壞地笑。
「都有吧。」韋一又用手碰了碰下麵,臉上有種躁動。
「怎麼了?是不是剛才弄疼了?」婉兒敏感的天分,一下子就知道了怎麼回事。
「恩,可能是我太急了,沒事兒,休息下就好了。」
「那你真的是來陪讀的嗎?認真的?不騙人?」
當韋一給了她確切的答案,並一一講述自己的打算之後,婉兒覺得自己突然掉進了蜜罐裡,這突然天降的幸福會不會持久呢?她已經沒有心思考慮以後,膩在韋一的懷裡感受著他對自己的寵愛,腦海裡突然又出現了雲奇的樣子,轉念一想他給自己的失望,轉瞬就將之排除在思維之外。
婉兒陪韋一很快就找到了一間房子,離學校很近,方便她回去上課,房間不大,傢俱簡單,少了他在老家的靜謐和趣味,可他卻甘願為婉兒再次接受城市的洗禮。他照常給雜誌社寫稿來賺取生活費,只是多了一種壓力和責任,促使著他不滿足於現狀。
婉兒每天都買菜做飯給韋一吃,她不知道自己怎會有這樣的耐心,甘心為一個人放低自己。當然這種「放低」並不是指人格、尊嚴的拋棄,而是內心由衷的甘願為之付出。她本人也覺得自己變了,以前和雲奇一起的時候,雖然也會全身心的投入,可那是需要更多的付出才能換得心理平衡的,否則她就會停止那樣的犧牲,也可以叫做是感情的「投資」。現在對韋一卻不一樣,她不計較後果,甚至沒有想過所謂的結果。這從物理學上是解釋不了的,唯一的說法就是,韋一已經付出太多太多了。她只是在一點一點回報他。儘管給這種行為定義了原因,她卻覺得幸福滿滿的,可能任何一個男人都可以給她這種感覺,但自己想到的東西,卻只有一個。
兩人相聚後的甜蜜還未退潮,彼此還被這種小幸福沖昏著大腦。這晚吃過飯後,兩個人賴在沙發上,一邊看著電視,韋一突然問,「婉兒,上次你打胎後,回到學校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的?比如流血什麼的?」
「怎麼突然問這個?」韋一借孩子之由求婚,婉兒雖有所動搖,但還是不堅定,明知道孩子不是韋一的,就堅持去把胎兒打掉了。韋一要她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她卻因學校開學匆匆走了,之後一直沒再提起這事兒。回來後,和雲奇的談話讓她有點兒心痛,現在韋一關心起來,突然有種痛覺從下面緩緩蔓延至心臟。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來,害怕你身體因此留下什麼病根子,那我的罪過可大了。」
「胡思亂想什麼呢?你不會整天沒地方去,憋在家裡,就開始東想西想吧?」婉兒嘴上打著趣,心裡去有點兒悸動,擔心真的留下什麼不好的病,因為婦科病最麻煩,也最複雜了。
「不是,我今天看電視裡,那個女的打胎沒打好,結果幾天後下面流了好多血,去醫院醫生說很可能導致不孕不育,所以就問問你,不成明天我帶你去醫院檢查檢查吧?」
婉兒想了想點頭答應了,心想:他怎麼會是個如此細心的男人呢?我遇到他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如果當初她沒有對韋一提出戀愛,不知道他會不會主動醒悟,從純粹的欲望走向生活中的愛。
醫院裡,醫生開完單,韋一先去交費,婉兒在等待區等候。
雲奇此時腳步匆忙地從另一個科室出來,婉兒無意中看見,不由想走上去問候,誰知剛想叫他的名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女子就迎了上來,她一直望著他的背影,猜測他來這裡的原因,正想去他過來的方向看看,韋一拿著單子回來了,帶她走進了檢查室。
這事兒後來婉兒也沒再往心裡去,甚至有些淡忘了。後來她的檢查結果也沒有任何問題,還嘲笑韋一小題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