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們結婚吧？

打開電腦，看到韋一在，突然閃出好多韋一發來的資訊。

「婉兒，我們戀愛吧？」

「婉兒，你在嗎？」

「婉兒，我是真心的。」

……………

看著韋一一反常態的話語，不知所措，滿臉的驚愕。她在思考該怎麼回答他，被人急切需要的感覺，只有此刻才能體會的真切。她不知道韋一那裡發生了什麼事。

「韋一，你怎麼了？」

「我想你了，婉兒！」

「呵呵，你又在開玩笑了，你說你想我什麼呢？」

「你的胸，你的身體。」

「你討厭，韋一，以後不許再開我玩笑了。」

「我是說真的，我們戀愛吧，好嗎？」

「你不害怕了？終於肯走出來了嗎？」

「恩，來我家裡，做它的女主人，好嗎？」

韋一又做夢了，他的身體反應的特別強烈，他的心像被烈酒燒過一樣的灼熱，他不想再次一個人解決生理的需求，他試圖從悲傷中解脫去追尋真正的快樂。

火車站，一個健碩的大男孩兒站在月臺，臉色的一種過分的白讓他在人群顯得與眾不同，一眼就能認出來。這是長期在黑夜裡生活，不見陽光的結果，像一個躲在山洞裡的田鼠，黑色都變成了泛白。

婉兒在車廂裡透過車窗就能認出韋一，像是認識多年的老友，一下車就直奔他走來，韋一接過婉兒的行李箱，相互看一眼，笑笑說，「你好！」一種身體的陌生讓大家都感覺有點兒不自在。可兩個人的腳步並沒有放慢，大踏步向出口走去。然後乘坐公車來到韋一在郊外的房子。

韋一養的小動物看著婉兒，有點兒不熟，相互看看，白毛的小狗還探視性的叫了兩聲，韋一看著它那可愛的樣子，「別叫了，這是你們的新主人，婉兒，去玩吧。」

直接把婉兒帶到了自己的房間，穿過寬敞的灑滿陽光的客廳，東西扔的亂七八糟，他算是不會偽裝的人。

把行李放下，兩個人略有尷尬的不知道該做什麼，婉兒含蓄的笑笑，「我去洗個澡。」

韋一慌忙跑出去幫婉兒把水開開，拿來新買的毛巾、浴巾和沐浴液，都是女孩子用的，婉兒接過東西，有種受寵的感覺，知道這是個細心體貼的男人。

婉兒洗完出來，換上自己的睡衣，頭髮濕濕的，像頭小鹿，皮膚還泛著水珠，像朵清晨的蓮花。韋一控制不住自己壓抑太久的情感，一把把婉兒扔在了床上，撕去她的內衣，近乎瘋狂的吸吮著她的乳房，用手按住婉兒試圖反抗的胳膊。

婉兒發出動人心魄的叫聲，小貓小狗聞聲竟然跑了進來，看著自己的主人做出如此風流的事情，它們也不為怪，也不害羞，還盯著他們看。

婉兒看著它們，更加不好意思，臉紅彤彤的，她反抗不了韋一的強悍，不如就範享受了。

等一切恢復平靜，彼此之間的陌生感消失了，他們像個老熟人，躺在床上聊起來。

韋一把一隻胳膊遞給婉兒當枕頭，一隻手用來撫摸婉兒的胸，婉兒咯咯笑笑。

「胸是挺大的，是我喜歡的類型。」

「你怎麼這麼貧，討不討厭！不許再說。」婉兒真的有點害羞，想起剛才那一幕，她就不好意思起來，側過身用手捂住韋一的嘴。

韋一得意的往後移了一下，故意又說了一遍，「就是大，還有彈性。」

「你！」婉兒氣急敗壞，乾脆坐起來準備和韋一打鬥一番，眼中透出討厭又溫柔的眼神。

韋一看著被自己氣的不成樣子的婉兒，「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怪怪的人。」

「你不覺得自己的表情很可笑嗎？又不是小孩子了，還這麼害羞。」

婉兒被氣得又躺下來，拿開韋一的胳膊，和他劃清界限，就連枕頭都不和他同用一個。

韋一看到自己惹了婉兒，就故意靠上去試圖親吻她，用手拿開婉兒的枕頭，把她放在床的中央，在婉兒毫不設防的情況下，又一次佔有了她。

他真的餓得太久了，面對婉兒的撒嬌，控制不住男人獸的一面，一種前所未有的佔有欲讓他想要征服這個女子。

韋一像一頭不斷奔走的獸，一種慣性讓他停不下來，婉兒叫床的聲音引得小東西直流口水，身體有點兒悸動，飛快跑出了韋一的臥室。

當韋一累的動不得的時候，才停止佔有，喘著氣靠著床頭，一種滿足的空虛，雙眼白白的看向前方。婉兒突然莫名地傷感起來，「韋一，你真的會愛我嗎？」

「會，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像剛才那樣去愛你的。」

「只是身體的愛嗎?」

「還有心。」韋一小心的呵護著婉兒敏感的心，他不能在一開始就讓婉兒失望。

「韋一，其實你比我想的要健康。」婉兒認真的說。

「呵呵，難道你還以為我是殘疾人啊，還是遍體鱗傷？」

「不是那個意思，你的笑容看起來內心很純淨。」

韋一的笑容凝固在半空中，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感到難過，他太善於隱藏自己的傷，也或許是想因為婉兒的到來他想重新選擇一次人生，向命運抗爭。

韋一因為婉兒的到來改變了生活規律，晚上也會寫小說寫到很晚，只是不熬夜，寫到一段落，就陪婉兒睡覺，有時候，婉兒看電視覺得無趣，會翻看韋一的書籍，包括他出版的小說，在故事裡她在尋找韋一的影子，會在疲憊的時候纏在韋一旁邊，讓他無法安心寫下去，韋一就會抱起婉兒嬌小的身體來到床上，開著燈做愛。

陽光太強烈的時候，會在屋子裡看電視，韋一有時候會一個人跑去玩遊戲，婉兒就找點兒自己喜歡的事情做。

這樣的生活與其說是一種享受，不如說是一種新生，韋一的臉上也因此而多了真誠的笑容，他會主動而熱情的跟路上的熟人打招呼，不再把小動物當成唯一的玩伴，它們於他也不再是孤獨的伴侶，他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他和婉兒共同的生活上。

閒時他會主動去父母家看望一下，從那裡帶回一些好吃的東西，都是父母親自做的，他們也感到了兒子的變化，喜在心頭顯在眉頭，又不知道該怎麼問自己的孩子，心想或許他是有女人了。

有一次父母親自上門看他，聽到敲門聲，讓他舉手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說。婉兒還在睡夢中，聽到陌生的聲音，兀自從臥室走出來看到中年夫婦出現在客廳，一臉驚慌。趕緊轉過身，可一想不對頭，又轉過來看了下他們，他們也正在看著她，於是快步又跑回了臥室。

韋一還沒來得及向父母介紹，婉兒已經消失的無影蹤了。

「爸媽，她是我現在的女朋友。」韋一幸福又不好意思地說。

父母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下，眼中充滿快樂，起身就要往外走，韋一趕緊攔住，「爸媽，你們不要見見她嗎？來都來了。」

「不用了，呵呵，人家姑娘不好意思，你還不知道嗎？好好過日子吧，我和你爸先回去了，改天你到我們那裡去一下就行了。」說罷，推著老公就往外走。

「那好，過兩天我一定親自帶她去看你們。」

韋一歡快地把父母送出門外，就雀躍的跑回臥室，婉兒躲在窗簾處還沒回過神來，見韋一進來，就慌忙走上來，「你父母要來，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啊？」

「我也不知道他們今天會突然跑來，不知道是不是聽說了什麼，是不是把你給嚇壞了？」唯一看婉兒緊張又害羞的樣子，像頭受了驚嚇的小鹿，加上清晨剛剛睡醒的可愛樣子，韋一一臉柔情的注視起她來，那眼光可以把一個人的心燃燒，轉而把婉兒抱回了床上。

雲奇在失去婉兒消息以後，每天都沒有心思去教學生畫畫，他的心像被牽走了靈魂一樣茫然若失。他的鬍子越加的長，也無心再去休整，頭髮比以前更長了，也顯得有點兒頹廢。

曾經自豪的他，現在的自信卻被一個女人的愛情打垮了，他的眼前不斷閃現婉兒柔情的笑，嬌羞的低頭，怒中帶柔的生氣，被氣得渾身僵硬的轉身就走的背影，一幕幕在他腦海中，像電影片段，卻又比電影真實，讓人記憶深刻。

一遍一遍不停地按著婉兒的手機號碼，可聽到的都是「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像個瘋子一樣想抱頭痛哭，可卻欲哭無淚，他做夢都沒想到婉兒會這樣毫無預兆的在自己的生活中消失。曾經拋棄婉兒，和家人去享受天倫之樂，關掉手機，拒絕婉兒的電話和資訊，那樣的事現在發生在了自己身上，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這樣的下場。

他從畫室的角落裡拿出曾為婉兒畫的裸照，從上到下，從臉到身體的每個部位，似在撫摸真實的婉兒一樣動情，他想起和她甜蜜時，婉兒調皮的笑，「咯咯咯」。那樣清脆婉轉的聲音，是他這一生聽過最好聽的。

他有種衝動，想去婉兒的家找她，可他卻又不知道婉兒住哪裡，他才發現他對婉兒從來都沒有關心過，除了她的身體，關於她的事一概不知，只知道她以前喜歡在自己耳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卻忘了她都講的什麼，甚至當初他是否有真的在聽。

一天夜裡，窗外下著大雨，雲奇做夢夢見婉兒，他看著她在笑，他想要上前拉住她，婉兒只是笑，很嫵媚的樣子。他試圖把她放在自己懷裡的時候，婉兒突然消失不見了。

「婉兒！」雲奇從夢中慌張醒來，他坐起來想起剛剛做的夢，窗外還在下著雨，雲奇起身一個人到客廳沙發上，點起一支煙，煙火一明一暗，似在訴說他的心事。他的心太亂，平扶不了自己起伏的情感，狠狠地抽一口，還沒來得及過濾，慢慢品味，就快速吐出來，接著又抽一口。

「你怎麼了？怎麼不睡，跑到這裡來？」

雲奇的妻子穿著睡衣從臥室門口說著來到雲奇身邊，半蹲著，看著他的臉。

雲奇被突然出現的妻子搞的緊張起來，眼神閃過一種不知所措的東西，可他中年的老練讓他很快就鎮靜下來。

「哦，你怎麼也醒了。」

「我聽到你叫，就醒了，是不是做惡夢了？」

「恩，吵醒你了吧？」雲奇壓抑自己的緊張，不再表現在臉上，若無其事地說。

「還好，一起回去睡吧！」

「你先睡吧，我抽完這支煙。」

雲奇看妻子走回臥室，憂傷的表情又回來了。可又轉念一想，把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起身來到洗手間，用涼水洗了個臉，抬頭看見鏡子裡的自己。心想，我雲奇什麼時候變成這樣樣子了？被一個女人搞得失魂落魄，真的太狼狽了。可他又有種苦笑，這都是他自作孽，咎由自取。

「呵呵，哈哈……」

他完全失去了控制，雙手接著水往鏡子上潑，一會兒就累了，雙手扶著檯子，很無奈的樣子。

沉默了一會兒，他坐到馬桶上失神起來。

「你怎麼了？」妻子突然出現在門口，又問了一遍，她似乎感覺到雲奇的不對勁兒，因為她迷糊中聽到他叫的是一個女子的名字，可又不知道她是誰。一個女子的自尊又讓她忍住了不問，可心裡卻有一種酸楚。看到自己的丈夫怪異的行為，她就循著照過來，試圖發現點兒什麼。可他只是一個人靜靜地坐著抽煙。現在一個人呆在衛生間，並沒有打電話去問候誰。她開始放鬆了自己，覺得是噩夢把雲奇打擾了。

雲奇看到妻子再次出現，不再掩飾自己的脆弱，坐在馬桶上突然失聲痛哭起來，妻子被雲奇的樣子嚇壞了，快步走到雲奇的身邊，很緊張地問，「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雲奇只是哭，一副痛苦的樣子，突然沖向妻子的懷裡，緊緊地抱著她。

「我再也不讓你離開了，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了，不會了。」

雲奇語無倫次的說著，他終於找到了傾訴苦衷的物件，他把自己壓抑太久的情感發洩了出來。雖然清醒的知道她是妻子，不是婉兒，可他脆弱的神經讓他無力再去支撐突然失去的痛，那樣的日子讓他找不到自我。

妻子只是靜靜地聽著他哭，在她懷裡的他像個孩子，喚起了她母性的一面，她可憐他。可內心也在掙扎，因為她明白他剛才的話不是說給自己的，她只是別人的一個替代。可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再去讓他痛苦。她也不願去爭吵，害怕吵到女兒。

「好了，好了，我不會離開你的。」

她用盡可能平靜的語氣安慰他，一邊用手拍著他的肩膀，慢慢順著背向下撫摸，讓他能夠儘快的平靜下來。

等他失去了聲音，有點兒疲憊的時候，自己慢慢站了起來。妻子也站起身，扶著他的肩膀，細聲地說，「睡覺吧！」那聲音像是暗夜裡一股泉流過人的身體，感覺很近，卻又遙不可及，似在眼前，卻又飄渺不定。

雲奇躺回床上，沒說一句話，哭過後的疲憊讓他很快睡去，而妻子卻睜眼盯著天花板，久久不能再次入眠。

韋一和婉兒計畫著去父母家看望他們，也好把婉兒正式介紹給他們。婉兒並不拒絕，可卻有點兒緊張，她害怕面對陌生人，把自己又重新解剖給人看，那樣赤裸裸的感覺讓她感到難過，可有找不出適當的理由拒絕，畢竟他們都知道了她和韋一的事，韋一似乎看出了婉兒的心思，便安慰說，沒關係的，到時候有我在呢，不怕。

黃昏時分，他們帶上買好的中老年補品，一起來到韋一的父母家裡，熱情的他們早就做好了滿滿一桌子的菜，等著他們去吃呢。禮貌的客套了幾句，怪他們花冤枉錢，可又笑得很開心的樣子，接下禮物把他們讓進了客廳裡。

餐桌上，父母不停地往婉兒碗裡夾菜，婉兒有點兒受寵若驚，她有點兒感動，可又不知所措，緊張地不敢吃。她有意的看看坐在一邊的韋一，想讓他幫她擋一下，韋一似乎懂了婉兒的意思，就說，「媽，你也吃這個，婉兒的碗裡菜已經滿了，你也給你兒子夾菜啊。」

他這一說，把老兩口給逗樂了，媽媽一臉幸福，笑得合不攏嘴，「給我兒子夾菜，你平時還吃得少啊？」

韋一傻傻地笑笑，又給爸爸夾了一塊兒糖醋魚，「爸，吃魚，老年人吃魚好。」

「恩，好好好，你也吃，吃。」爸爸一副老實忠厚的樣子。

婉兒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的樣子，內心突然涼涼的。她生活中缺少的就是這樣的幸福，雖然很近，可她卻無法得到，她有的只是仰望，看著別人幸福，然後一個人惆悵，失落，傷感。

「婉兒，你父母都是做什麼的啊？」媽媽看似無意卻又很有心的問。

婉兒被問到痛處，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以前的她就是害怕被人問起自己的家庭，所以從不在人群多的地方出沒，當同學或朋友談起相關話題的時候，她就會悄悄地離開。

韋一沒等婉兒反應好，就沖著媽媽說，「媽，婉兒從小在舅舅家長大。」

「沒大沒小的，我問婉兒，你插什麼話，人家婉兒不會說啊，你小子。」

媽媽雖嘴上這麼說，可臉上還是露出一種寵愛。

「伯父，伯母，我吃飽了，我想回去了。」

婉兒說完就轉身向門口走去，父母兩個人都瞪大了眼睛，你看我，我看著你。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話了，心裡覺得怪怪的。可又看著婉兒氣勢洶洶要離開的樣子，知道留也留不住。

「這，這，你看還沒吃呢，怎麼就跑了？」

韋一看婉兒起身就走，也放下碗筷，趕忙跑出去追，連一句話也沒留就跑了。

「婉兒，怎麼了？」半路上韋一追上婉兒，著急地問。

婉兒停下腳步，不知道怎麼回答。

「對不起，一，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無法再繼續呆下去，我說服不了內心的衝動。」她低著頭說。

韋一喘一下氣，「沒事兒，回頭我會給我爸媽他們解釋的，我是怕你有事。」

婉兒慢慢抬頭，深情地看看韋一，突然上去抱住了他的脖子，深深地，但不說話。

「婉兒，今天我爸媽讓你想起不開心的事了吧？對不起啊，你現在的表情都快把我給嚇死了。」

韋一漸漸平復了喘息，悉心地呵護著婉兒。

「呵呵，傻瓜，我有精神病，剛才只是恰巧犯病了，現在又好了。」婉兒放開韋一，看著他笑。

韋一理解婉兒的笑意，「天啊，我怎麼這麼倒楣，竟然收留了個精神病患者，怕怕，萬一半夜起來殺人怎麼辦啊？」

兩個人鬧著打著回家去了。

「不要，不要……」婉兒兩手緊緊地抓住被單，像是被人追趕，自己又不願離開。

「婉兒，你怎麼了？」坐在電腦前寫作的韋一聞聲慌忙跑過來，用手輕搖婉兒，想把她從痛苦中拯救出來。

婉兒迷糊坐起來，深深地喘著氣，「我剛才做噩夢了。」

「是不是還沒從夢中醒過來？都夢到什麼了？讓你現在還在回味著。」韋一看著她恍若失神的樣子，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忘記夢裡的痛苦。

「一醒來就全忘了，剛才還很清晰呢，就剛才，你是不是還沒睡覺呢，現在幾點了？」說著尋找著牆上的時鐘。

「天啊，都夜裡兩點了，韋一，睡覺吧，別累壞了，明天早點兒起床再寫。」

韋一回去整理文件，準備關電腦睡覺。

他把婉兒緊緊抱在懷裡，她又用力往他懷裡鑽了鑽，可心裡卻忐忑不安，睜著眼想著心事。

韋一閉上眼睛醞釀了好一會兒，突然睜開眼，看到婉兒大大的眼珠，「怎麼回事？幹嘛睡覺睜著眼睛，發什麼呆呢？」他用手輕輕碰了下她的鼻頭兒。

婉兒被韋一的聲音給嚇了一跳，手輕輕拍了下他的背，「你討厭，嚇著我了。」翻了個身，背對著韋一，蜷縮著身體，一副自我保護的姿態。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快給老公說說，老公幫你解決它。」韋一似乎覺察出她哪裡不對，有點兒不放心，又貼過來在她耳邊輕聲說。

「沒有，睡覺吧。」

熱臉貼冷屁股，韋一心裡很是不爽，開始逗婉兒，把手放在她豐滿的胸上，狠狠揉起來，一邊等著婉兒的反應。

「我怕了。」婉兒一動不動。

「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今天怎麼這麼老實？來大姨媽了？」韋一側身看著婉兒。

「沒有。」

「哦，那就好，讓我親親我的……」韋一突然抱起婉兒，婉兒大叫，拼命反抗。

韋一放下婉兒，婉兒說，「一，我真的怕了，我好像懷孕了。」「懷孕」兩個字從婉兒口中說出是那麼不自然。

「真的嗎？那我是不是要做爸爸了？你怎麼不早說，這麼大的事兒，你竟然都能忍到現在才告訴我，你真是太棒了，沒做我韋一的女人幾天，就懷上了，看來是老天早就安排好的，你婉兒註定是我的人，一輩子。」

婉兒沒想到韋一會這麼興奮，只是她自己還不確定要不要這個孩子。

「婉兒，我們結婚吧！」

「結婚？」這是她曾經期待的，但不是現在。

「恩，你不願意啊？」韋一用一隻手托著腮幫子，仔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