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柒顏 第6章、 巧救溫暖玉女孩 (2)

用手遮掩著嘴，做出一副嬌羞狀，聲音輕柔，婉轉動聽：「真是不好意思，這樁閒事本姑娘管定了。」這一動作是師娘教我的，說是可以蠱惑人心。

「雖你是個美人胚子，但是這也是你自找的。我不信，就憑你這弱小的身軀，還想救她們，真是自不量力！」這一方法果然奏效，看他們瞬間看呆的表情，真是滑稽。

「那就試試看吧。」輕笑著，走到紅衣女子面前，「這位姐姐可否借你手中的劍一用。」

「好。當然好。」看著清秀姐姐瞬間恍惚的表情，怎麼我的外貌連女子也可以蠱惑麼。還真真讓我驚奇呢。拿著那把劍，才發現劍真得好重，怪不得師父讓我練劍時，只給我一柄用木頭做成的劍，原來真劍是這麼重。

極不情願的把劍還給她，並朝著那位女孩做鬼臉：「這劍真重。」

看到她撲哧的笑出聲，還真是有點氣。不過，還是挺開心的，因為這個笑才是符合她這個年齡所該擁有的啊。

是什麼剝奪了她笑的權利呢？

從樹上摘下樹枝，將旁枝折斷，稍微修剪一下，做成一把劍的樣子。

「來吧。」極度驕傲地炫耀自己的成果，看著他們一副暴走的表情，真是太爽了。那群黑衣人似乎極瞧不起我，並沒有全體一起圍攻，而是為首的那位男子上來與我對打，沒過幾招，便處了劣勢。其他的黑衣人看情勢不妙，紛紛圍攻上來。也許他們死了都不會瞑目吧，訓練有素的職業殺手竟會死在一個小女孩的手裡。

「咳」一口鮮血從紅衣女子的口中溢出，連忙上前扶住那虛弱的身軀。原來她早就到了生命的極限，只是在硬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女孩的眼淚如雨般落下，心裡也跟著感傷起來，這也許是她最後一個至親的人了吧。那些逃亡的日子，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接一個的在自己的眼前離去，她那弱小的身軀是怎樣承受的。憐惜地望著她，今後她要怎樣生活下去。

「多謝救命……恩人相助，我們沒齒…難忘。請你在我…臨死前，再幫我…一個忙…請你幫我好…好…照顧她……」紅衣女子握住我的手，眼神中滿是祈求，都是將死之人了，我為何還要為難她，點頭答應，看到她滿是欣慰的微笑。

「少主，我不能…保護你…了。不…要想著…報仇…我…希望你…能開心，快樂…地活…下去…這也是……娘娘…所…希望的……請你…一定要幸福！」緊抓住女孩的手，直到看到女孩含淚點頭答應後，含笑閉上眼睛，握住我倆的手，慢慢地劃落。

看著那張越發顯得蒼白的臉，她真得會忘記仇恨嗎，真得可以開心的生活下去嗎，真得可以像沒發生什麼事似的活下去嗎，真得還可以笑得毫無負擔嗎……

「你是要跟著我走，還是你自己去尋找出路，抑或著想辦法去報仇。我並不會逼你，因為路是靠你自己選的。如果你選擇了我，那麼就是我的人了。我會給你我所認為最好的，同樣我也會給你背叛我一次的機會，你想好了再回答我也不遲，我並不缺少時間。」拍拍身上的塵土，站起身，望著她。

她抬頭回望我，眼中恢復了初見時透露的堅定，點了點頭。

「那麼，既然你決定跟著我了。我不管以前的你是什麼身份，叫什麼名字。因為從今天起，你已不再是從前的你。我不管以前的你經歷了怎樣的苦難，但是現在我要你，忘記你以前所有的事。你與以前已經一筆勾銷，現在的你是重生的，以前的你已經在這場逃亡中死去。你可懂？」

「恩。我懂。」看著女孩順從的模樣，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要求一個人忘記曾經的自己，這是不是太過於殘酷。可必須這樣做，沉浸在以前的生活和仇恨當中，只能踟躕不前。永遠都不會有什麼改變，我必須改變她的生活，讓她更加無所顧忌地生活下去。

「你放心，你的那些不甘，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從今天起，你的名字叫如煙。煙雨濛濛，塵世間本就飄渺得如煙般，虛無。」看著你眼中的悲傷，輕撫你的臉頰，「你不會是一個人，我會陪你。」

你眼中漸漸楊起的笑，那樣的溫柔，純潔。

日落西山，回到家中，面對的是師父嚴厲的批評。

他們對突然出現的如煙，並未多言，而我未多加解釋。因為我知道師父他們已知曉。否則不會對我進行禁足。

如煙在我身邊待了兩年，之後便被師娘送到行雲宮，交給了其他一些姑姑們撫養並傳授她本領。每個月都會來看我，給我帶好吃的，並講述著城內發生的趣事。

再過半年後，如煙成了行雲宮的副宮主。從此，師娘不准如煙再踏進山中半步，不准我離開山中半步。

從未告訴過如煙我的姓名。只告訴她，我叫言言。

這次下山磨練，師娘交代我去如夢閣一趟，有要事要辦。原來如此，如今的如煙已少了一份稚氣，多了一份嫵媚。而我如師娘所言，是個禍國殃民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