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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雅一頭霧水地跟著潔妮來到目的地,一下子蒙了,這裡,惜雅看著門外的招牌,這裡好像是她和夜雪約定的地方。
浩南哥現在應該在裡面和他心愛的人共進晚餐吧。
潔妮看著晃神的惜雅,說道:「惜雅,走啊,我們進去。」
惜雅拉住正欲進去的潔妮,問道:「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潔妮看紙包不住火了,說道:「蘇文成請我們吃大餐。」說著挽著惜雅的手:「既然他願意請客,我們當然樂意之至了。」
潔妮嘴上是那麼不在乎,心裡卻痛得在滴血,是請你吃大餐啊,這裡,怎麼會是她這種人能來的地方呢?把惜雅帶來了,她也算完成任務了。
惜雅還是不大明白道:「潔妮,為什麼蘇文成沒有對我說過,而是讓你帶我來裡?」
潔妮見惜雅猜測到,忙敷衍道:「哎呀,說是臨時想起的,沒看到你人,就讓我代為轉告了,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的,所以就答應了他嘛。」
潔妮見惜雅還未明白過來,忙說道:「好啦,來都來了,不吃白不吃,走吧走吧。」說著推著惜雅走了進去。
惜雅左顧右盼,希望能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可怎麼也沒有看見,心裡失落極了,怎麼會沒有人呢?
而因為這家餐廳分裡外兩層,惜雅在外面,而司徒浩南在裡面,當然就無法看見了。
「嗨,蘇文成,我們來了。」潔妮拉著惜雅找到了蘇文成所在的位置。
蘇文成一見惜雅來了,沖潔妮眨眨眼,高興地對惜雅說道:「惜雅,想吃些什麼?」
惜雅雖然早就習慣了他的直接,但還是不大喜歡他這直白的個性,就禮貌說道:「不用了,我還不太餓,你和潔妮吃吧,我就先回家了。」
惜雅說著準備離開,總感覺會發生什麼事,如果被浩南哥看見,自己不僅騙了他,還和別人來這,他肯定會生氣的。
潔妮見狀,忙上去拉住惜雅,不依道:「惜雅,你如果要走,我也跟你一起走,我們是一起來到的,你不吃,我也不吃。」
惜雅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兩頭為難。
潔妮見惜雅猶豫了,忙說道:「惜雅,你就留下來嘛,你走了,我會不習慣的。」
惜雅萬般無奈地只好坐下,蘇文成和潔妮都松了一口氣。
正準備點餐時,潔妮突然說道:「惜雅,你先點著,我去趟洗手間,一會兒就回來。」說著用眼神示意了蘇文成,大方離去。
餐已上桌,惜雅左等右等也不見潔妮回來,擔心極了。
蘇文成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忙知道:「惜雅,她也許是有事先離開了,要不我們先開動吧。」
惜雅怎肯:「就算是有事也應該對我說一聲啊,不行,我打個電話問問。」惜雅說著拿出手機撥打了潔妮的號碼。
電話通了,潔妮也接了:「喂,惜雅,我家裡突然有急事,我現在已在回家路上,不跟你說了,我趕時間。」忙掛了電話。
惜雅愣在那裡:「怎麼會這樣?」
蘇文成笑著說道:「這下想不開動也不行了。」
惜雅心有餘悸地說道:「蘇文成,我也要先走了。」如果真碰到了浩南哥,她該怎麼辦?
蘇文成不依道:「不行,走了一個,你也走了,那我今天不是賠慘了。惜雅,你就給個面子,至少也吃了再走,好吧?」
惜雅只好又硬著頭皮坐下。
而潔妮,此時躲在一個角落裡,看著蘇文成歡喜的和惜雅有說有笑,終於控制不住地流下淚來。
潔妮失魂落魄的來到車站,不知道怎麼上的車,然後一步步回到家,路過小巷遇到一幢樓的朱婆婆給她打招呼:「潔妮啊,回來了。」潔妮才恍然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回到了家。
潔妮友好的笑著也問好道:「朱婆婆,你這是要出門嗎?」朱婆婆今年已經七十高齡了,和她家同屬一個樓層,就在她家隔壁,家裡只有兒子和孫子和她三人,兒媳婦在前年和一個男人跑了,兒子在工地上班,所以照顧孫子的重任就落在了她身上,一天不僅要照顧孫子,連家裡的一切都要她來打點,每次潔妮見她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都會主動去幫她,遠親不如近鄰她是深刻瞭解的。
潔妮告別朱婆婆準備上樓,朱婆婆卻拉住她悄悄的說道:「我剛剛經過你家門,聽見屋裡碰碰的響,他應該又喝酒了,你小心點。」
潔妮聽她這麼說,猶豫著要不要現在就上樓,可一想到如果等那個女人回來,差不多都是半夜了,她躲得了一時躲得了一世嗎?想想還是義無反顧的上了樓。
拿出鑰匙開了門,果然見屋裡滿是酒瓶,那個罪魁禍首正在沙發上呼呼大睡,潔妮小心翼翼收拾屋子,酒瓶發出的聲響吵醒了沙發上的人,他一臉怒意的盯著潔妮,見是她突然一個激靈的酒醒了,嘿嘿的笑著起身向潔妮走來。
「你還知道回來啊,你媽一天只想著怎麼贏錢,都沒空伺候我,你就代替你媽好好地伺候我吧。」說著就向潔妮撲過來,潔妮驚嚇的連忙躲開,這種事情常常發生,所以她每次回家都是戰戰兢兢地的躲開避開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叫陳漢,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她從小都不知道她的親生父親長什麼樣,那個女人也只淡淡地一句話來形容:那個男人早死了。連那個女人她都很懷疑是不是她的親媽,因為她們從來都沒有什麼交集,見了面也只是厭惡的互相看不順眼,這個家,她從來沒有感到過一絲溫馨,有的永遠只是擺脫不掉的所謂的親情。
陳漢見潔妮躲開了,更加不滿的沖上來抓住潔妮的頭髮往沙發上扔去,潔妮被撞得頭昏眼花,趕忙搖搖頭清醒過來,就見陳漢猛地撲過來撕扯她的衣服,嘴裡不忘陰狠的叫嚷著:「老子辛辛苦苦的把你養大,為的是什麼,就是等這一天。」
潔妮哭喊著使勁的推著他,每次陳漢的刻意侮辱,都像是經歷著一次次的生死關頭,每次她都要拼了命的逃脫,每一次,她都在心裡問自己,下一次能幸運的逃掉嗎?
陳漢用力的撕開了潔妮的上衣,一見裡面只剩下內衣,那白皙的肌膚是那麼的誘人,就更加迫不及待的用嘴親上去。潔妮慌亂中摸到沙發邊上還滾著一個酒瓶,抓起酒瓶對著陳漢的頭就是用力一敲。
陳漢頓時頭破血流不可思議的看著潔妮:「你敢打我?」然後發瘋似得抓起潔妮的頭髮用力的扔在地上,三兩下扯出皮帶對著潔妮就是一陣猛打。
潔妮躺在地上抱著頭一動不動,心裡平靜極了,打吧,哪一次不都是這樣過來的,至少這次他又沒有得逞。
而在餐廳裡面,司徒浩南與梅夜雪仍對峙著。
「你到底對惜雅說了什麼?」
梅夜雪毫不理會他的怒火,反問道:「我能對她說些什麼?說我愛你五年,等你五年,到頭來永遠只是她的替身。而現在,你如願得到她了,就把我拋開,是嗎?」
梅夜雪說這話時早已淚流滿面,怨恨地看著她深愛的男子。
司徒浩南一點也不驚訝,只是平靜說道:「既然你一開始就知道,又何必強求呢?」
「我以為,我不會輸給一個小丫頭,我哪點沒她好,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梅夜雪極盡瘋狂地問道:「我們認識時,她還只是一個小丫頭,我不知道,一向高傲眼高於頂的你為何會看上她?」
司徒浩南面無表情:「那又如何?我的事從來不需要任何人插手,你也不例外,如果你再去找她,別怪我不留情面,你瞭解我的。」
痛苦地看著眼前這個霸氣的男人,梅夜雪知道,他說到做到,而他對她說出了這樣的話,就代表,她真的被判出局了。
但是,想到那天的情景,梅夜雪心裡又僥倖著,既然她什麼都不知道,還傻傻地想幫她,這就表示,她根本就不愛司徒浩南。而她,只要抓住這個王牌,她就不信,她奪不回他。
梅夜雪抓住這一點,問道:「那她愛你嗎?如果她愛你,又怎麼會讓你來見我?」
司徒浩南臉色一沉,眼中的怒氣被痛苦所取代。
是啊,惜雅愛他嗎?惜雅根本就不愛他。
所以她根本就不會在乎他跟誰見面。
而這次的刻意安排,就足以證明了,不是嗎?
司徒浩南不再理會梅夜雪得意的神情,自顧自地起身,不留痕跡的離開。
梅夜雪見自己說中了他的痛楚,卻也犯了他的禁忌,忙追上去,拉住他,哀求道:「浩南,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一時氣急,才說出這樣的話,你」
梅夜雪說著不說了,因為她看見司徒浩南死死地盯著某一處,一看,驚訝得不得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惜雅突然感覺到四周彌漫著一股強烈的氣息,這氣息沒來由的讓她感到心慌。
待她察覺到那道目光時,心裡不禁一怔。
那是浩南哥嗎?
為什麼他突然變得好可怕,全身散發著比冰還要冷的絕然把惜雅狠狠排開在外。
是因為他在生氣嗎?那為什麼他憤怒的眼中,還有痛楚,和失望。
惜雅這才意識到,他看見了,也一定誤會了,那她該怎麼辦?
惜雅慌亂地忙站起身,想去向他解釋,可蘇文成卻攔住了她:「惜雅,你要去哪裡?」
梅夜雪在一旁幸災樂禍著,這下她倒要看看怎麼收場?
卻沒想到,司徒浩南沒有任何動作,大步走了出去。
梅夜雪也忙跟了上去。
惜雅一下子感覺沒了重心,癱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