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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雅來到約定的地點,一家咖啡廳,她在外徘徊了很久,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心裡那一探究竟的迫切想法還是支使著她走了進去。
咖啡廳內燈光柔和,音樂輕緩,惜雅環顧四周,在靠窗位置看到了一位優雅的女子,她穿著時尚,一頭褐色如波浪的頭髮披散開來,惜雅看不清她的臉,但光是見她的外表就已經很吸引人了。
惜雅憑直覺肯定她就是她要見的人,就走了過去,禮貌地說道:「你好。」
女子一抬起頭,兩人都震驚地看著對方。
女子收回驚訝的目光,淡淡地說道:「原來如此。坐吧。」
惜雅還未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仍一動不動地看著女子,她們,真的長得太像了,這世界竟還有和自己那麼相似的人?
有些相似的人,形似而神不似,而她們,形神都那麼相似。
而最大的差別,就是女子更顯成熟嫵媚,猶如高貴的玫瑰,而惜雅就是清新百合一朵。
難怪浩南哥會認錯人了,就連她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惜雅在女子的輕哼中收回目光,尷尬地坐下,不好意思地笑笑。
女子開口道:「我叫梅夜雪。」人如其名的名字。
惜雅驚奇地說道:「我們,真的好像。」
梅夜雪露出嫵媚一笑,說道:「是啊,超出我的想像,難怪他會認錯人了。」
惜雅聽她這麼說,驚訝道:「你都知道?」
梅夜雪淡定自若道:「我從一開始就知道。」
惜雅更加震驚了,既然她從一開始就知道,那為什麼沒有出來阻止,還能像現在沒事一樣安然自若?
這一想法讓惜雅更覺得自己是不可饒恕的罪人,她做了一件女人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奪人所愛。
「對不起。」惜雅真誠地希望能得到她的原諒。
梅夜雪輕笑道:「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她有對不起她什麼嗎?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己只是個替身,卻沒有想到,她會輸給一個小丫頭。
「你不怪我嗎?」惜雅急切道。
「我為什麼要怪你?」梅夜雪還是鎮定自若。
「我搶走了浩南哥,你都不怪我?」惜雅又強調了一遍。
梅夜雪若有所思地看著惜雅,許久才說道:「浩南都沒有對你說什麼嗎?」
「說什麼?」惜雅疑惑問道。
「哦,沒什麼,我不是沒有怪過你,可事已至此,我又能改變什麼呢?我什麼都改變不了。」梅夜雪終於有了一絲變化,臉上止不住地哀傷起來。
「但你也應該去挽留他啊。」惜雅焦急說道。
梅夜雪細眉一挑:「挽留?他說和我從此劃清界限,不再有任何的往來後就再也不接我的電話,更別說是見我一面,我連挽留的機會都沒有。」聲音止不住地憤怒和不滿還有哀怨。
惜雅也不禁難過起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她造成的,她要怎麼做?難道把浩南哥還給她?
不,不可能,絕對不可以,如果把浩南哥還給她,她還能擁有什麼?她什麼也得不到。
梅夜雪滿意地看著惜雅痛苦的表情,真好,一兩句話就把她哄住了。
司徒浩南,你這麼對我,我就把這一切都加倍地還給她。你這個膽小鬼,竟什麼也不敢告訴她,真是愚昧啊,我不會讓你們有好日子過的。
想到這,梅夜雪面露乞色,請求道:「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幫我約他出來,我只要再見他最後一次,我就心滿意足了。」
惜雅沒想到她這麼愛浩南哥,而浩南哥竟因為她不惜這麼殘忍地對待他深愛的人。
她就做一回好人,滿足她的心願,這樣也能減輕一點她的罪惡。
「好,我答應你,我會幫你的。」
惜雅一天都恍恍惚惚的,想起早上,她都不知道怎麼開的口,叫自己的丈夫去和另一個女人見面,她本不該在乎的,心裡卻像是丟了什麼似的,一陣失落。
潔妮注視著惜雅許久了,像是有什麼事要找惜雅,可每每都欲言又止猶豫不決。
她確實有事找惜雅,只是這事來得突然,還違背了她的心。
她知道,她沒有資格的,更沒有機會了,想起那天在車上,蘇文成對她說的話,她就該死心了,自己喜歡的人喜歡上了她的好朋友,她該放棄的。不,她本來就沒有擁有過,又何來放棄呢?
放學鈴聲響起,她知道自己沒有猶豫的機會了,只能硬著頭皮,忍受心痛,開始強顏歡笑。
「惜雅,放學了。」潔妮拍拍惜雅的肩。
「啊」,惜雅回過神來:「潔妮,你剛才說了什麼?」
「我說放學了,惜雅,你今天怎麼了?好像有心事。」潔妮看著惜雅秀眉緊鎖,心不在焉的樣子,關心問道。
惜雅看著潔妮擔心,露出勉強一笑:「我沒事啊,潔妮,你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潔妮故意忽略掉惜雅眼中的那抹憂傷,拉著惜雅的手說道:「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啊?」惜雅嘴上雖然這麼問,但還是沒有反對任潔妮拉著。
潔妮含糊說道:「到了你就知道了。」她當然不能事先就告訴惜雅是去哪裡,要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惜雅很相信她,任由她帶路,不再多問。
而在另一邊。
司徒浩南激動了一整天,早上惜雅說有家新開的西餐廳挺不錯的,約定好了晚上一起去嘗嘗,他就興奮地推掉了一天的工作,特地準備了一番,還訂了許多束風信子,猜想惜雅看到後的驚喜表情,感覺心都年輕了十歲。
來到約定地點,司徒浩南看著這裡的環境,是挺優雅的。
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司徒浩南看了一眼手中的花,笑著走了過去:「惜雅,你來了。」
當那抹身影轉過身來,哀傷地看著司徒浩南時,司徒浩南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你怎麼會在這裡?」
梅夜雪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才多久沒見,看他臉上春風得意的樣子,想必這段時間他過得很滋潤吧。
梅夜雪嘲諷道:「想不到堂堂司徒集團首席竟會連自己的老婆都認錯,我是該慶倖自己有這個榮幸,還是該感到悲哀了?」
司徒浩南握緊手中的花,仿佛要把它捏碎,他沉聲問道:「為什麼你會在這裡?惜雅呢?」
梅夜雪不緊不慢地坐下,看著眼前已即將發怒的男子,輕笑道:「你還沒明白過來嗎?」
司徒浩南把花扔在桌上,也坐了下來,直直盯著眼前這個和他心愛的人有著驚人相似容貌的女子,冷聲道:「你去找過她了?」
梅夜雪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且還用回答嗎?說道:「我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她竟然什麼也不知道。」
司徒浩南一聽,逼問道:「你對她說了什麼?」
梅夜雪眉頭一挑,滿意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很好,她成功挑戰了他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