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鎖我心:愛在你心
img img 宮鎖我心:愛在你心 img 第四章 當務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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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成全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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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完婚 img
第六十五章 四海賣藝 img
第六十六章 女嬰 img
第六十七章 失傳 img
第六十八章 未來的王妃 img
第六十九章 瘋狂舉動 img
第七十章 無感 img
第七十一章 雷區 img
第七十二章 人不認罪 img
第七十三章 拋屍 img
第七十四章 病情嚴重 img
第七十五章 死於非命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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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當務之急

錯愕不已的我瞪大了雙眼,望著一襲白衣的不速之客。雖然她頭戴垂有白紗的斗笠因而使人看不清其容貌,但仔細觀察她的身形,再結合其聲音判斷,她的的確確是個女子。另一方面,通過她的一句話,我也明白過來,方才她那一下是想攻擊我,卻被眼疾手快的師兄硬生生地擋下了。

想到這裡,我的心中不由生出幾分感動——這個男子,總是這樣護著我。

「玦兒。」那女子冰冷的聲音飄然而至,我迅速意識到她這是在叫我,「你應該記得為師給你的任務。」

說實話,我不知道你所言何事。

我忐忑不安地瞅著那抹白色的倩影,不敢貿然作答。

「刺殺浮暄帝,當由你親手完成。」她倒也不計較我的默不作聲,只管兀自繼續道,「為何讓那四王爺占去了便宜?」

那能算便宜嗎?

我腹誹著,卻依然不敢開口回話。不過我算是弄明白了一件事:這師甫,是來興師問罪的。

「師甫,師妹她並非不尊師命,只是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唔!」一心想護我周全的樸無爭捂著胸口焦急地替我辯解,可還沒說上兩句,就被來人的又一擊給狠狠地打斷了。

至此,我在憤怒、畏懼之餘,對這師甫的印象可謂差到了極點。

「我問的不是你!」她厲聲道。

「雲玦只是在執行任務時不幸被敵人打傷繼而丟失了記憶而已!」眼見師甫不由分說地又要出狠招,我一口氣道出了其中緣由——豁出去了!

「你說什麼?」師甫似乎因為我的後半句話而暫時消停了她的怒氣。

「雲玦不記得師甫,也不記得師兄了。」我努力讓自己顯得鎮定一些——事到如今,唯有據實以告。

她緘默片刻,一步一步地靠了過來。我很想後退以避開此人,卻也深知以我的能力絕對躲不了她,因此我只好拼命給自己壯膽,站在原地警惕地看著她離我越來越近。

她想做什麼?該不會要把我痛扁一頓吧?

對於這個出手狠厲毫不留情的女子,我能想到的只有那些可怕的暴力畫面。

果不其然,在距我兩米之遙處,她忽然就提起一掌直逼而來——這回我不能再立於原地任人宰割了,於是我下意識地往後一躲,卻目睹樸無爭又一次英勇無畏地擋在了我的前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掌截下了師甫的攻擊。

「爭兒,你反了嗎?」四手對峙間,師甫一字一頓道。

「爭兒不敢。」朴無爭聞言,馬上撤下了雙手,屈膝跪倒在地,「求師甫看在師妹武功暫失的份上,饒過她這一回,給她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

男子低眉順目跪在女子的裙下,打不還口,罵不還手,為的只是替我求得平安。

我親眼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只能將雙拳悄悄地握緊。

倘若這師甫不願善罷甘休,他怕是會為我一直抵擋下去吧。

視野微微模糊起來,我似乎第一次痛恨起自己的無能。

「她最好能配合你完成任務。」許久,那女子冷冰冰地說完這句話,接著轉過身去,「爭兒,為師再提醒你一次,梁尊帝必須由你親手了結。」她扭頭,仿佛是為了當面給我們最後的警告,「絕不要讓我看到你們第二次的失敗。」語畢,她無視了樸無爭恭敬順從的一聲「是」,逕自揚長而去。

「師……師兄……」看那宛如魔鬼一般的女子終於不見蹤影,神經緊繃的我頓時整個人松垮下來,我有些腿軟地跑去扶起依舊跪于地面的樸無爭,目睹他嘴角鮮血的一瞬間,眼淚終究奪眶而出。

「別哭。」樸無爭一手握著我前去攙扶他的手,另一手為我拭去潸然而下的清淚,「我沒事。」

「沒想到……師甫是這樣一個人。」我凝視著他殷紅的唇,不知不覺竟已淚流滿面。

「呵……」他淒然一笑,並未多言。

「你、你的傷該如何是好?」我騰出一隻手擦去臉上的淚水,關心起當務之急。

「不礙事,運功調息一晚,即可痊癒。」他扯出微笑寬慰道。

「我扶你坐下。」既然內行都這麼說了,我也無需再做糾結,趕緊扶著他坐到地上,與此同時,我又意識到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辰靈他們……」我扭頭望去,見那二人氣息平穩,仿佛周圍的動靜壓根就沒有驚擾到他們。

「我用了點迷藥。」樸無爭盤腿而坐,很快穩住了身子,「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的事。」

我頷首表示理解。而此時,朴無爭已然舞過兩掌,雙手相合安放在腹部。他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臉上卻緩緩滲出了汗珠。過了一會兒,他冷不防開口道:「雲兒,你去睡吧。」

「我陪著你。」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還睡得著。

他仍然雙目閉合,嘴角卻微微揚起。我看著晶瑩的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心裡一陣酸澀。

你還是那麼喜歡替她受過。

那女人的一句諷刺雖屬無意,卻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底。

想來這十七年間,像今天這樣的事早就發生了不止一次兩次了。

「師兄,你現在可以說話嗎?」我盯著他的臉問道。

「何事?」他開啟雙唇。

「師甫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我想,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的臉色一定不怎麼樣。

「嚴師出高徒。」他依然閉著眼,似笑非笑。

「她這根本不是嚴師不嚴師的問題!」樸無爭似戲言更似藉口的回答完全無法說服我,「我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但光就她今天的表現,她根本就是……不把人當人看!」

「雲兒……」他貌似是在暗示我不要繼續往下說。

可我自然不會就此收口。如果說樸無爭身為古人,會拘泥於所謂的養育之恩故而不願背棄,那麼我作為一個思想前衛的現代人,絕不會允許自己一生一世都被囚禁在這種人的身邊——逆來順受也就罷了,跟著這般心狠手辣沒有人性的女子,定是要助紂為虐的。

因此,我開門見山地問:「師兄沒有考慮過離開這種人嗎?」

朴無爭聞言,倏地睜開眼看向我。我毫不避諱地迎上他嚴肅的目光,卻見他先一步移開了視線:「師甫對我們有養育之恩。」

果然!

「我並非要抹煞師甫對我們的養育之恩。但這麼多年來,我們想必已經替她做了很多事了吧?」我直視著他的臉龐,理直氣壯地說著,「更何況,她若是出於善意收養我們,如今又豈會這般待人?」

「雲兒,我知道剛才的事把你嚇壞了。」他再一次注視著我的眼眸,語氣又恢復了一貫的溫柔,「可是,你也要明白,師兄說過不會再讓你受傷害,定會拼盡一切做到。」

「師兄以為我說這些,都只是為了自己嗎?」

「我知道你不是……」

「那你為什麼不肯聽我的?」

「雲兒,這世上有許多事情,不是你想做,便能做到的。」

「我們……逃不開她?」

「呵……咳……咳咳——咳……」

「我、我不說了不說了!」見語氣意味深長的樸無爭突然咳嗽起來,我慌忙替他順氣,「你專心運功療傷!」

他歎了一口氣,重新閉上了眼。我們誰都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各懷心事。

「無爭師兄……」隔了好一會兒,我輕聲叫了他的名字,「你不用開口,聽我說便好。」他的雙唇微微一抿,我知道他在聽,「保護好你自己……千萬,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那之後,我漸漸敵不過強大的睡意,眼皮開始打架,也不知何時,坐姿就變成了睡姿——我終是失去了意識。

一覺醒來,已值翌日清晨,我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幾隻褐色的麻雀嘰嘰喳喳地叫著,掠過微藍的天空。我仰著腦袋,不徐不疾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微疼的腦袋,心想這定是一夜睡眠不佳所致。

對了,師兄的傷勢如何了?

想起這個重要的問題,我的頭腦登時清醒了不少。我左顧右盼地尋找,很快在身後不到三米的地方捕捉到了樸無爭的身影。我正欲開口一問,轉眼看到辰靈和六書在向他靠近,開啟的唇立馬閉合。我把到嘴邊的話吞回腹中,重新組織了一下,這才若無其事地走過去問:「大哥昨晚睡得可好?」說著,我特意瞅了瞅樸無爭的胸口。

「體力恢復得很好。」男子拿著自己的佩劍,雙手交錯於胸前,他沖我笑了一笑,想必是聽懂了我的話中話。

看來是沒有大礙了。

我打量著他的面容,見他氣色不錯,人挺精神,便放下心來——這心裡的石頭一落地,我好像覺得自個兒有些內急了。

也是,一個晚上了,要是沒有這個欲望,才是出問題了吧。

於是,我環顧四周,尋思著找個合適的地點解決這一生理需求。而此時,辰靈和六書已經一前一後站到了樸無爭的身旁。我看了看辰靈,又瞧了瞧六書,見兩人面色如常一切照舊,我便知道樸無爭的迷藥也就是讓他們睡沉了而已。

「可以出發了嗎?」辰靈抬頭徵詢我們的意見。

「啊,請等一下。」樸無爭是點頭了,可我還不行,因此我連忙開口說了這句話,卻不曉得該如何繼續。

「怎麼了?」樸無爭打量著我,關切道。

「呃……」我面露尷尬,視線遊移,「我想……你們,能不能稍微在這裡等我一下?」在這倆男子一男孩面前,我好像無法說出「出恭」二字。

兩人聞言俱是一怔,但他們旋即同時反應過來,一個微笑一個頷首,異口同聲道:「我們等你。」

那表情,那默契,讓我一瞬間想要深深掩面。但考慮到形象問題,我只能乾笑一聲,隨即轉身遁走。

一口氣跑出去十幾米,我找了個高高的草叢,站到它的後邊仔細張望了一番,確定四下無人,我才輕歎一口氣,以它作為天然屏障,開始動手撩裙子、脫褻褲。

想我一個文明小青年,一個黃花大閨女,一個羞花大美人,竟然淪落到要在荒郊野外就地解決內急問題,實在是嗚呼哀哉——可是環境所迫,我又能奈何?

隨著淺黃色的液體排出體外,我頓時覺得輕鬆了不少。拿出隨身攜帶的自製手紙,快速擦拭後,我便起身提褲子——這種時候,思想一定要集中,手腳務必要麻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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