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鎖我心:愛在你心
img img 宮鎖我心:愛在你心 img 第二章 誠實的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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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血液樣本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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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雷區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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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昏迷三天 img
第九十九章 歷練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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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誠實的娃

「我……」甫芹尋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看來還算是個誠實的娃,「不是還有一位梁國的將軍嗎?」

對哦,她不提我都快忘了這一茬。但話又說回來,使臣到其他國家進行外交活動,肯定是要靠嘴皮子的吧?那不是該找個能言善辯的文官嗎?

「不過我聽說,東漓的女帝,性子有些古怪。」當我暗自思忖的時候,甫芹尋也在一旁繼續著她的發言。

「你說什麼?」她的話一下子把我從思索中拉了出來,「女帝?漓國皇帝,是個女子?!」

「你不知道嗎?」甫芹尋流露出詫異之色,打量起我這比她更為錯愕的臉龐來。

「唔……」我老老實實地搖頭。

這種事情我怎麼會知道?等等,樸非正因如此,皇帝才要派個女官去?也不對啊,這同性相斥異性相吸的……

「話說回來,她的性子怎麼個古怪法?」我回過神來探問。

「好像,有一點特別出名……」甫芹尋面露尷尬,用怪異的目光端量著我,「傳言……她喜歡女子扮男裝……」

「女扮男裝?」我反問道。

聽起來倒不是不可思議。女子為王,想必易落人口實。她自信不足,若是扮作男子,氣勢上便更勝一籌。

「不是她喜歡扮作男子。」一臉為難地搖了搖頭,甫芹尋略微移開視線,說得越來越小聲,「是她喜歡打扮成男子的女子……」

我聞言不禁當場怔住,腦中浮現出我初來乍到時的扮相,我旋即一陣惡寒——不是吧……那這東漓皇帝,究竟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

「雲玦,你說……」甫芹尋的表情像是在笑,又像在哭,「皇上該不會是聽信了傳聞,所以才派你去的吧?」

「呃呵……」我頓時心頭一緊,斜著眼皮笑肉不笑,「你別胡思亂想……」

「這並非一派胡言!」她賣力地反駁著,兩隻眼目不轉睛地盯著我,「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當初認識的時候,你女扮男裝,勝過世間多少男子,連我當時都對你……」

一見傾心嗎?我去!被你說我適合扮男人,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啊!

至此,我實在不敢想像,皇帝出這一招的緣由竟在於此。

任他美人計也好,美男計也罷,我決不會乖乖就範。

誠然,無論甫芹尋的說法是一派胡言還是一語中的,我都不可能心甘情願地拿自個兒的清白去開玩笑。雖說這身子不是我的,但既然眼下我借用著,就得潔身自好。因此,到了出發那日,我毅然穿上一身女裝,壯士欲去兮。本來甫芹尋是要為我送行的,可惜她身子不爽,被我婉言謝絕了。待我們互道了「萬事小心」、「好生照顧自己」之類的臨別贈言之後,我便獨自一人離了玉樹軒,背著包裹來到梁宮大門前的廣場——反正皇帝又沒規定我穿什麼去,能裝傻就裝傻。

話雖如此,我還是有些心神不定——直到站在集合地點等候正使朴無爭將軍之際,六書駕著馬車出現在我的身後。

聽聞「朴姑娘」的這一聲呼喚,我轉過身子,邁開步子迎了上去,見他扯了扯韁繩令馬兒停下,我亦站定在馬車前抬頭問道:「你們這是要回東漓了?」

話音未落,馬車的簾子已被人撩開——辰靈從車廂裡探出腦袋,打量了我片刻,說:「樸非此次隨我二人前往東漓的女副使,是你?」

「隨你們二人?」我立刻捕捉到了一個之前未曾聽聞的訊息——皇上沒說是和辰靈他們一塊兒去啊?

「北梁的皇帝,沒有告訴你嗎?」辰靈似已肯定了我的身份,因而這般反問。

「沒有。」我搖搖頭,如實相告,「皇上只任命我為副使,隨左將軍一同出使漓國。」

「無妨。」辰靈說著,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現在你知道了……」他來到我的面前,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紙包遞了過來,「萑苠草的紅色花瓣,就拜託你了。」

「啊?」我一頭霧水地瞅著他手裡那癟癟的紙包,轉而又蹙眉看向手的主人,「什麼萑苠草的紅色花瓣?這關萑苠草什麼事?」

「皇帝也沒告訴你?」他皺起眉頭問。

我又搖頭。

「萑苠草花的花瓣有兩種顏色。一者為紅,一者為白,托生於同一花。」他輕輕歎了口氣,繼而展開解釋,「據皇上所言,萑苠草的花朵一旦采下,必須由一童男一童女分別保管紅白兩色花瓣,且兩人不能長時間分開,雙花也不得中途易主,否則其藥性將迅速減弱。」

還有這種事?

認認真真地消化著辰靈給出的解釋,我不禁覺得萑苠草有點兒玄乎。

看來這傳說中的神草著實不好伺候——不過照這種說法,也許我這副使只是用來幫忙保管萑苠草花的?

思及此,我那顆忐忑不安的心似乎平靜了不少——我更願意相信,梁尊帝是因為甫芹尋和照管神藥的需要才讓我當了這個副使。但他幹嗎不知會我一下呢?顯然沒把我當自己人。

作完了自認為合理的推測,我伸手接下了辰靈遞來的紙包,笑著對他說:「我明白了,一定會替你妥善保管。」

「有勞了。」辰靈頷首說完這句話不久,不遠處就傳來了馬蹄聲。

我們不約而同地側首看去,只見一名白衣男子正騎著馬兒翩翩而來。

男子的腰間有一把佩劍,臉上似乎有團什麼東西蓋著。他放慢了馬速,來到我們的前面,拉了拉韁繩,讓馬停了下來。然後,他輕巧地從馬背上轉移到地面上,走到辰靈跟前抱了抱拳,說:「這位想必就是程公子了。」

我這才看清,來人的上半張臉是被一張銀色的面具遮了個嚴嚴實實。

「正是在下。」辰靈拱著手回禮道,「閣下可是正使朴將軍?」

「在下樸無爭。」來人說著,視線落到了我的臉上。

「副使樸雲玦,見過朴將軍。」我見狀,忙朝著來人也就是我此行的臨時上司福了一福。

「不必多禮。」他擺了擺手,似帶笑意,「一路上,我們的身份不便招搖。恰好你我同姓樸,也算是一種緣分。你叫我‘大哥’即可,而我……喚你作‘雲兒’,如何?」

聽著聽著,原本沒多大感覺的我猛地一愣。我立刻抬眼盯著那張臉看,看著看著忽然想到了一種令自己都頗感意外的可能性。

師兄在前朝做事?

雲兒真聰明。

該不會……

「樸副使?」對方的一聲呼喚讓我立馬從揣測中抽身。

「是,承蒙將軍不棄,就這麼辦吧。」我扯出一個微笑,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來人。

像……不看不覺得,一看才明白。儘管我見他的次數不多,儘管現在只能看見下半張臉,可還是……越看越像。朴無爭,樸雲玦……若是打小被同一個師甫收養,自然是冠以同一個姓。他又故意提出要稱呼我為「雲兒」,顯然是想在不被辰靈知曉的前提下給我暗示。何況他帶著面具,十之八九是防止被某些人認出來……

他的出現,是我始料未及的,但我也因此而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如果是他陪我一同去往東漓,那便再好不過了。

「雲兒,你就這麼前往東漓嗎?」就在我越想越高興之際,樸無爭上下審視了我一番,忽然開口問道。

「不然……要怎麼去?」他這一問,無疑是把我給問傻了。

「皇上……或者其他人,未曾與你談起嗎?」樸無爭的語氣裡好像透著幾分驚訝。

別提那面癱皇帝了,他過分得很,一腳把我踹去東漓也就算了,還什麼都不告訴我,搞得我在你們面前像個傻瓜一樣,一問三不知。

「將軍……大哥所指何事?」雖然心裡不滿,表面上我還是得悠著點。

「女扮男裝之事。」他簡潔明瞭道——偏偏就是這簡單的六個字,炸得我那脆弱的小心肝登時一抖。

「皇、皇上並未向我提及此事。」我臉上的肌肉貌似變得有點僵硬,「一定要穿嗎?男裝……」我苦著臉試探道。

樸無爭聽了我的疑問,似乎愣了一愣,好在愣怔過後他是這麼回答的:「你若不願意,就作罷吧。」

太好了!幸好是他!

「不早了,起程吧。」我暗自慶倖著,朴無爭已然一邊提議,一邊跨上了馬背。

「將軍騎馬嗎?」辰靈抬頭問樸無爭。

「我坐不慣馬車。」樸無爭執起韁繩,俯視著辰靈道,「還有,這一路上,程公子就叫我‘朴大哥’吧。」

辰靈點點頭,對我說了一句「上車吧」,就先一步上了馬車。我抬頭看了樸無爭一眼,隨後提起裙擺,一腳跨上了馬車。誰知一個沒站穩,身子冷不防失去了平衡,我慌忙騰出一隻手來,扶住馬車車廂的邊框,說時遲那時快,我感覺到另一隻手突然被一股拉力牽引——低頭一看,原來是車裡的辰靈。

重心已穩的我抬頭報以微笑,說了聲「多謝」,隨即將另一隻腳也提到了馬車上。兩人面對面坐穩後,車外的六書坐上了車夫的位置。我聽到幾乎異口同聲的一句「駕」,而後感覺到一車一馬相繼跑了起來。

又一趟旅程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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