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鎖我心:愛在你心
img img 宮鎖我心:愛在你心 img 第十章 寬衣解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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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寬衣解帶

柳自娫熱情難減,一個勁地把包子往辰靈面前塞。樸無爭見了,似笑非笑,也夾了兩隻包子放到我的碗碟裡。目睹上述畫面的穆清弦冷不丁不長不短地歎了口氣,他搖了搖頭,微癟著嘴,提起筷子,替六書夾了個肉包。

這一幕幕相繼上演,令我頗覺好笑地低下頭去。

我拿著勺子,往嘴裡送第四口血豆花。因為覺得這場面有點兒意思,埋頭的一瞬間,我便不由自主地笑了。可剛一牽動面部肌肉,我就一個不留神被嗆著了。我趕緊別過腦袋以免口中的食物噴濺到檯面上,豈料側過身子之後我卻越咳越凶,非但沒能緩過來,反而覺得胸中有一股灼熱不斷上湧。我自覺用手捂著嘴巴已經抵擋不住來勢洶洶的咳嗽,顧不上樸無爭等人的彙聚而來的視線和表達關心的話語,我立刻起身沖到鋪子邊上的一個角落裡接著咳。

怎麼回事?從來沒因為吃飯被嗆到而這麼難受過。

「雲兒,慢著點……」就在我咳得淚眼婆娑面紅耳赤之際,朴無爭已然緊跟而上,他站在我身後輕輕拍打我的背脊,試圖替我順氣。

「咳……咳咳——咳、咳咳——咳……」我很想擺擺手,安慰他說我沒事,但是我根本就無暇也無力吐出半個字,只能一手撫著胸口,一手掩著口鼻,背對著他,任由這該死的咳嗽摧殘我可憐的氣管,「咳噗——」直到口中突然間噴出少許黏糊糊的液體,咳嗽才戛然而止。

感覺到手上沾了什麼東西,我便讓它離了唇,攤開掌心一看——頓時,我只覺心驚肉跳。

血……血?!

殷紅的液體,如假包換,絕非碗裡那幾近褐色的雞鴨血塊。

可是,為什麼好端端的,我會咳出血來?!

「雲兒,好些了嗎?」尚未等我從驚慌中理出頭緒,樸無爭關切的詢問已在身後響起。

聞言,我慌忙握緊了拳頭,並且用另一隻手的手心迅速抹了抹嘴。

「沒事了。」倏地回過頭去,我極快地將那只帶血的手放到了身側,對男子露出一個若無其事的微笑,「讓你擔心了,我們回去吧。」

回到座位上,我表面不動聲色,心思卻早已不知所蹤。一頓早餐,因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而變得食之無味。我匆匆吃下了兩個包子,便再也沒了胃口。

總不見得還是餘毒未清?穆清弦昨天分明說過,再服一劑藥便可徹底痊癒,之前在房裡,我也確實感到神清氣爽,不像是沒複元的感覺啊?難不成……

我冷靜下來,回想起那日在醫館發生的一切,忽然覺得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麼很重要的資訊。

當時是因為事出突然接受不了,現在回過頭仔細想想,正如樸無爭所言,穆清弦這人雖然性格怪異,但既然提出了那樣的要求,應該是有他的道理……

坐在前往下一座城池的馬車裡,我根本聽不進柳自娫在興高采烈地同辰靈說些什麼,滿腦子都是因早膳時的一幕而產生的各種猜測。而一行人則為了抓緊時間,決定一口氣跳過第一座城鎮,直奔下一個鎮子。最終,我們在天黑前趕到了目的地,順利地找了一家客棧落腳。

吃過了晚飯,我一個人呆在房裡,想來想去覺得這件事決不能就這麼得過且過。於是,我把屋裡所有的座椅都搬到了房門前,將一扇門堵了個嚴嚴實實,又把能夠移動的光源都挪到銅鏡前,開始寬衣解帶。

我想,他那天讓我脫衣,也許是認為我的身上有什麼病症可尋。

我將上衣褪得只剩一件貼身的肚兜,一寸不落地察看了兩條手臂,並沒有覺察到任何異樣。我又把手伸到背後,麻利地解開了肚兜,低頭去看胸部和腹部,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我走到鏡子前,轉過身對準鏡面,繼而扭頭觀察。

這是什麼?

看著看著,我忽然注意到腰間有些泛紅,右側還有一塊銅板大小的淺褐色印記,像是胎記之類的東西。我強扭著脖子,湊近了再看那片紅色——原來是脊椎附近分佈著少許血絲。確切說,那些血絲不是沒有規律地存在著,而是集中在一起。我試圖再瞧清楚些,可無奈古代的銅鏡清晰度不高,我又保持著彆扭的姿勢,幾次努力無果後,我意識到光靠自己是無法辦到這件事的。

既然一個人做不到,那麼只能找人幫忙。可是,我能找誰呢?我該找誰呢?如今的問題恐怕就是出在這簇異樣的血絲上,但我又不知道此乃何物。思前想後,我深感這不是鬧著玩兒的事,便終於下定決心,直接去找穆清弦。

事已至此,男女有別比不上人命關天。更何況,他是個醫者,不是地痞流氓,我應該相信他的人格。

思及此,我穿戴整齊,搬走了門前的椅子。打開房門,我一腳跨過了門檻,轉身關上門,正欲往穆清弦的房間去,卻目睹他正往我這兒走來。

「穆公子。」我連忙迎上去叫住他。

「我正要找你。」他動了動手裡的摺扇,在我面前停下了腳步。

「這麼巧……」我頓了頓,四下張望了一番,「可以進屋說話嗎?」見穆清弦點了頭,我連忙推開房門,迎他進了屋,再輕輕關門,「穆公子找我何事?」說實話我還是有些緊張的,因此,我把心裡的事暫且擱到一邊,先聽聽他意欲何為。

「我後來想了想,那日在醫館,是我沒同你把話說清。」他注視著我,臉上並無那常見的不正經。

我沒料到他來找我的目的竟然也是在於那天的事,但轉念一想,他找我,還能有什麼事?

「後來我也冷靜下來想了想,公子那日並非無理取鬧。」想到這裡,我與他一拍即合,「是覺得我身上可能存有某些訊息,對嗎?」

他頷首稱是,又環顧四周,視線落在了那些集中起來的蠟燭和油燈上,問:「朴姑娘是不是已經有所發現?」

我抿起嘴唇點了點頭,遲疑了幾秒,終於痛定思痛道:「公子先把身子轉過去,等我說好了,再轉回來,行嗎?」

「你願意讓我看了?」他的瞳仁裡驀然綻出了些許精光,宛如一個孩童的好奇心總算能得到滿足。

不過你能不能不要說得這樣充滿歧義?!

「你先把身體轉過去,我沒喊你,不許回頭。」我故意板著臉道。

「好。」他馬上乖乖地轉過身去,一動不動地背對著我。

想我一個文明女青年,一個黃花大閨女,一個羞花大美人,竟然要悲催到主動在一個才認識兩天的男人面前脫光上衣。真是越想越害臊,太有傷風化了……但我又能怎麼辦?這身體是樸雲玦的,可命是我自個兒的,為了確保自己安全無虞,我只能狠下心來,對不起身子真正的主人,對不起我國古代的傳統思想。

我脫著衣服,覺得耳根和臉頰都在發燙,但我沒有別的法子,只好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儘快褪去了所有的上衣。最後,我抱著一團上衣,死死地捂著前胸,只露出整個後背對著穆清弦,囁嚅道:「你……可以回頭了……」

懷著無比矛盾的心情,我轉動脖頸,目不轉睛地看著穆清弦轉身。見他直接就盯著我的背打量起來,臉上貌似沒有一點尷尬之色,我不禁回憶起他當時的那句話:天下所有的及笄女子在穆某看來都只是一堆血肉而已。

難道此時此刻,我在他的眼裡真成了一坨器官……

「朴姑娘的肌膚很光滑……」正那樣想著,穆清弦冷不防冒出來的一句話險些讓我炸毛。

「穆公子……」我好像聽到了自己磨牙的聲音,「朴要調戲良家少女。」

他聞言,抬頭睜大眼睛,無辜地瞅著我道:「我只是想說你的肌膚很健康。」

那你就直截了當說「健康」啊!

「算了。」我勉強隱去了怒意,清了清嗓子,「穆公子看到我腰間的血絲了嗎?」

「嗯……雖然難以置信,但怕是八九不離十了。」他收起了方才的玩笑口吻,少見的鄭重。

「這是什麼東西?」我也跟著嚴肅起來,因為我知道:答案即將揭曉。

「朴姑娘穿上衣裳吧,已經可以了。」穆清弦說著,擺出一副專業人士的模樣。

「好……」他這話正合我意,我趕緊點頭,可眼見他遲遲不轉過身去,我又忍不住抽了抽唇角,「穆公子,朴非你要看著我穿衣嗎?」

「朴姐姐。」然而令人始料未及的是,尚未等穆清弦作出反應,門外就突然響起了柳自娫的說話聲。

「自娫?!」我驚得低呼一聲,兩隻眼睛倏地看向跟前的穆清弦,他也明顯地愣住了,顯然沒有想過這個時候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朴姐姐,我進來了。」

等一下少女!我還沒有同意!

「等等!」我驚慌失措地高喊。

可惜柳自娫不愧為江湖俠女,說一不二。她只管她打招呼,卻不顧屋子的主人答不答應——看,她已然理直氣壯地推門走了進來。

「朴姐姐……」我拼了命想快點把衣服穿上,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一切都已經遲了——不下五秒的工夫,柳自娫已然僵在距離我們三米開外的地方。

世界,在這一刻靜止。

「你……你、你、你們……」柳自娫幾乎目瞪口呆,嘴裡連一個完整的字都吐不出來,她緩緩舉起那有些僵直的手,指著我們半天,卻仍舊道不出隻言片語。

「不是的!你誤……」還沒等我開口解釋,柳自娫突然毫無預兆「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這一聲,扶搖直上,響徹雲霄,登時震碎了我懸於一線的心肝。

「穆三閒人!你你、你無恥!」緩過神來的柳自娫刹那間怒髮衝冠,「嗖」地亮出了兩把不知藏匿於何處的短刀,她不由分說就朝我們沖了過來。

「我不……小、小娫你聽我解釋!」同樣從思維僵化的狀態恢復正常,穆清弦一貫從容戲謔的語氣裡第一次出現了顯而易見的慌亂。

被眼前景象衝昏頭腦的柳自娫哪裡會聽他解釋,話音剛落,穆清弦就不得不一個閃身,避開了柳自娫直逼而來的刀刃。

「朴姐姐放心!自娫會替你討回公道!」語畢,義憤填膺的柳自娫就氣勢洶洶地追著穆清弦而去。

不少女!你到底做了多少亂七八糟的腦補!

我瞠目結舌地站在原地,見他們一轉眼就沒了蹤影,我急忙回過神來動手穿衣,好儘快出去把事情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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