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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比正在自己懷裡尋歡的女人口裡呢喃著別的男人的名字更能毀滅一個男人的自信!
半夏不僅熟讀醫書,更在確定了深造方向之後閱讀了大量的心理學書籍,其中自然也包括兩性心理學,雖然對男人這種生物遠遠算不上「親歷無數」,但從生理到心理,半夏還是能夠把書本上的知識活學活用的。
果不其然,聽到半夏嬌聲呼喊著「顧遠」,沈墨的身體瞬間僵硬,接著,他推開還貼在身上的小女子,頭也不回的沖出了浴室。
沈墨開著自己黑色的途銳,狂奔在京石高速上,他迫切的需要發洩——
發洩男性力量被羞辱的狂躁。
發洩心愛女子心中另有他人的傷感。
發洩對自己的恨,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把半夏綁回來,竟然讓別的男人有了可趁之機。
發洩對半夏的不滿,這小女子怎麼能在他的撩撥下,心裡嘴裡還念著其他男人的名字。
而被推得一個趔趄險些跌進浴缸的半夏,則迅速恢復了鎮定,雙眸中的春色蕩漾瞬間消退。她迅速的脫下了濕淋淋的衣服,換上一件性感的真絲豹紋睡衣。散開濕淋淋的長髮。
「吳嬸!」半夏走出房門,站在廊子上的美人靠邊上,大聲的叫喚。
「來了來了!」正在前院裡乘涼的吳嬸,先是親眼看著沈家少主瘋了似的沖了出去,這會兒又聽到未來少奶奶在後院大聲叫她,這小倆口,唱的是哪一出啊?
「沈墨呢?」半夏披著濕嗒嗒的頭髮,臉上分明寫著莫名其妙四個大字。
「少爺剛剛急匆匆的出門去了。」吳嬸笑吟吟的回答。這小倆口,怕是吵架了吧。
吳嬸本不是北京人,隨著沈家多年前來到北京,沈墨可是她看著長大的,如今沈墨弄回來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雖然手段不算光彩,但他也確實到了該成家的年紀了,加上半夏的溫和有禮,吳嬸和沈家其他的傭人保鏢,對半夏還是非常歡迎的。
「哦!」清瘦的身影倚著二樓的美人靠,讓人不自覺的想疼惜。任誰都能聽出,這小女人似乎對吳嬸的答案很失望。卻沒人看到,一雙黑瞳裡按耐不住的緊張和興奮。
「早點進屋休息吧。」吳嬸站在院裡,仰著頭安慰半夏,「你穿的太少了,當心受風。」
半夏強忍著緊張和興奮,轉身回屋,還不忘加上一句:「那吳嬸你也早點休息。」
從門縫裡看著吳嬸嬸離開,半夏快手快腳的換上早晨白雪檢查過,確定沒有小型GPS定位裝置的運動衫,短衣短褲,一副運動健將的模樣。
她躡手躡腳的離開房間,一路溜著牆根,飛速的奔向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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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飆車發洩了一通,回到北京城內,選了自家經營的一家會所,獨自買醉。
他不能回家,不能面對心裡裝著別的男人的半夏,從顧遠八年前一出現在半夏身邊他就警覺了起來,可半夏淡淡然的態度,讓沈墨和沈家的智囊在經過分析後認為半夏對顧遠,根本沒有動心。
對了,當時,是誰說過小心人家日久生情?
沈墨後悔,可無計可施。其實當時他真的很想把半夏綁回身邊。可當時的沈墨剛剛著手沈家的一切,每日忙的腳不沾地,實在沒有時間和精力去付出一段感情。而半夏又剛剛成年,於是,八年前的沈墨決定把顧遠當做半夏免費的保姆加保鏢,但只要顧遠企圖把半夏照顧到自己的床上,他就會及時出手干預。
半夏很爭氣,男女大防守的比誰都嚴實,沒輪上沈墨動手,顧遠也從沒有機會一親佳人芳澤。
可顧遠是什麼時候偷了半夏的心?沈墨不知道。
她對顧遠的態度不是一貫維持的不拒不迎麼?她不是一接到哥倫比亞的offer就決定要棄顧遠而去了麼?這一切不都證明她不曾把真心交付於人麼?
可為什麼她答應訂婚?為什麼她會在迷醉時呼喊顧遠的名字?
呼之欲出的答案,讓沈墨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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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的計畫異常的順利,她本來計畫一哭二鬧的把沈墨困在醫院,給半夏爭取一晚上的時間,可誰知到沈墨一醉方休,根本沒能趕到醫院。
逃跑的歷程,遠比半夏想像的順利得多。特別是當她在後備箱裡發現了白雪留給她的1000元現金、墨鏡和棒球帽的時候,她對白雪的佩服和感激,真是有如滔滔江水。
因為沈墨的離開,白雪果斷把計畫時間提前,這也讓半夏在協和醫院附近,很容易的打到了計程車。
可當計程車快到社區門口時,半夏才忽然開始擔心,沈墨會不會早就在自家附近安排了眼線?
半夏不敢貿然回家,而是在暫時逗留在地下車庫裡。
天無絕人之路,她在車庫裡看到了顧遠的Toyota。
果然,不一會兒,半夏就看到顧遠熟悉的身影。
顧遠坐在車上,發動車子的同時,感到車的右後門突然打開,剛要回頭一看究竟,就聽到了他朝思暮想的聲音:「顧遠,是我,別說話別回頭,快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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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顧遠的公寓,兩人都激動地不能自已。
顧遠激動,是因為失蹤多日的未婚妻突然出現。
半夏激動,則是因為順利逃出了魔掌。
「半夏,到底是怎麼回事?」剛一進門,顧遠就把半夏抱在懷裡,急著發問。
「被人綁架了,」半夏沒心情解釋太多,她還記得白雪的叮囑——必須趕快離開中國。
「我現在沒時間解釋給你聽,你按我說的做就好。」半夏拍拍顧遠的背,安撫他的情緒。「你聽我說,我現在的處境依然很危險,必須趕快離開中國,你明天去我家幫我把我那個為了去美國整理的那個箱子拿來,那裡面有我的護照和所有證件。然後幫我定最近的一班去美國的機票,任何城市都行,還有,先別對我父母解釋這麼多,等我到了美國,我再跟你們解釋。」
「你真的被人綁架了?是什麼人?我們應該趕快報警啊!」顧遠把半夏抱的更緊。
「別報警。」半夏不是沒想過依靠人民警察,可是,那樣是不是意味著沈墨會去吃上一輩子的牢飯?她不想傷害沈墨。
她不想沈墨?為什麼?沈墨是綁匪而她是受害者,作為受害者,她不是應該期盼著綁匪受到法律的制裁嗎?
是因為同學一場吧。半夏能只一面用這樣的說辭為自己古怪的想法開脫,一面強行壓抑自己的另一種認知——她記得,心理學中,有一種疾病,叫做斯德哥爾摩候群症。
看到了顧遠眼裡的困惑,半夏開口解釋:「綁架我的人早有預謀,而且本事通天,我不知道報警有沒有用,最重要的是,我不能連累你和我爸媽。」半夏在心裡苦笑,最近,她越發的像一個騙子了,演技也越發的精湛了。「總之,我必須儘快離開中國,你也要表現的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不能讓人看出你有什麼異樣。」
「叔叔阿姨很擔心你,要不然我現在去給你拿箱子,順被報個平安。」顧遠看出了半夏的焦慮和嚴肅,成功的被半夏的情緒感染。
「別。」半夏制止他往外沖的動作。「別去,你現在再去,要是有人監視我家,就會起疑心的。」幾日的受害者生活,到讓半夏平添了幾分江湖經驗。
「那,聽你的。」顧遠轉身,再度擁抱失而復得的未婚妻。「你一定累壞了,也嚇壞了吧。什麼都不說了,好好睡一覺吧,一切都會過去的。」
沈墨在半夏的額頭上落下心疼的吻,「相信我,半夏!」
半夏在顧遠懷裡,也暗暗松了一口氣,這幾日的經歷太過離奇,若是顧遠追問,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北京城怕是呆不下去了,顧遠,對不起,一時半會,我恐怕不能做你的妻子了。
沈墨,我守口如瓶,也算對得起你這幾日好吃好喝的伺候我,我就要遠走高飛了,你找別人來當你的「命中註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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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附注:(摘自百度百科)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西方心理學家這樣解釋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人質會對劫持者產生一種心理上的依賴感。他們的生死操在劫持者手裡,劫持者讓他們活下來,他們便不勝感激。他們與劫持者共命運,把劫持者的前途當成自己的前途,把劫持者的安危視為自己的安危。於是,他們採取了「我們反對他們」的態度,把解救者當成了敵人。
產生條件:
? 人質必須有真正感到綁匪(加害者)威脅到自己的存活。
? 在遭挾持過程中,人質必須體認出綁匪(加害者)可能略施小惠的舉動。
? 除了綁匪的單一看法之外,人質必須與所有其他觀點隔離(通常得不到外界的訊息)。
? 人質必須相信,要脫逃是不可能的。
此外,日常生活中,也有類似的現象,但由於情節較輕,不被重視。通常有三個特徵:
? 受害者感到害怕,產生嚴重的心裡恐懼。
? 受害者最終安全的離開,沒有實際的身體上的傷害。
? 受害者對於類似情況始終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