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章

「噢，餓死我了」我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爬下床打開門，發現門外站了兩個兇神惡煞的門神。

「小姐，請止步。」態度還算端正，語氣卻透著不容抗拒的警告。

我決定不跟他們一般見識，開門見山道「我餓了。」

「啊，這?」兩座門神恰北北地「瞪」著我。

「我餓了。」我用很無辜的眼神望著他們。「不行嗎？」可憐兮兮的語氣再接再厲道。我知道一般兇狠的男人吃軟不吃硬。

「我去稟告鴇媽。」其中一座門神回過神來抽身離去。

半個小時不到，一桌酒菜就在我面前色誘我了。我不顧形象地大吃大喝起來。

「你想通了？」坐在我對面的老女人憋了半天，皺著眉頭望著我。

我百忙之中抽空瞄了她一眼。嘖嘖，果然有老鴇的氣質，跟我在電視裡看過的老鴇氣質不相上下。年紀一把了，稍嫌臃腫的身軀裹在大紅褂子，繡著牡丹的紅肚兜若隱若現。臉上的粉妝厚厚一層，塗得血紅的嘴巴。不能再看了，再看的話，我要吐了。我努力的咽下口中雞塊，當然，我也不能浪費國家糧食。

拜那女人所賜，我現在胃口盡失。我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慢悠悠的朝她笑道，「叫我接客？怎麼可能。」

「那你想幹嘛？」那老鴇失控尖叫了起來。

「不想怎麼樣。」我皮皮的笑道，一幅事不關己的模樣。

「你……」那老鴇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著我。

「怎樣？」我好笑的欣賞著她得拙樣。

「你是淩玥？」她問得小心翼翼。

「對啊。」我朝她笑得甜甜的。

「那你……」那老鴇突然臉一紅，不自在的低下頭。

莫名其妙，我又不是男人，死老太婆，在我面前裝什麼害羞。雖然我知道我很美啦，昨天已經照過鏡子了，比我原來還要好看，不知道這算不算賺了呢？

還是言歸正傳好了。

「咳咳，你也知道，一旦你逼我接客的話，等掙滿十萬兩離開，你一定逃不過淩家的懲罰。別說這風月樓，你這條老命也不見得留得住。而且，我敢打賭，南宮易一定不會救你。」我收斂了一下笑容。

「這……」果然，老女人露出為難的表情。「但……」

「但是，你也不敢違抗南宮堡主地命令，對吧？」我一幅很好商量的樣子替她接下去。

「你知道就不要為難我。」老鴇哭著一張老臉。

「不不不，不是我為難你，而是南宮易為難你。你看不出來嗎？」我連忙撇得一乾二淨。

「那我該怎麼辦？老天真的要亡我？」真的快哭出來了。

所謂見好就要收，不然就過了。

「我倒是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只是不知你願不願意配合？」我故意吊人胃口，漫不經心地說著。

「兩全其美？願意願意，我願意。」不出我所料，老鴇果然一幅感激涕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