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章

「你不是那個該在妓院賣身的淩家小姐，淩玥嗎？怎麼，賺了幾個賣身的錢就跑出來亂花了？還是留著贖身吧你。」不懷好意的尖銳女聲突兀響起。

我迷惑的轉過頭，除去惡毒的眼神和嘴巴，不失為一個美女。很顯然，對方認得我。只是，我不認識。「你哪位？」我的嘴巴已快人一步地把大腦中的疑問直接付之於行動。

「呦，淩大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怎麼？被你的恩客哄得暈頭轉向忘了自己是誰了？哈哈哈……」猙獰的表情把整張臉的美感都破壞了。

「你……」我拉住欲起身的紅袖，給了一個安撫的微笑。

「對啊對啊，我還樂不思蜀呢。」我慢悠悠的站起身，笑嘻嘻地答道。

愣了半天，「你，不要臉。」果然，收住得意忘形的表情，小美女憤憤道。

「好說。」對付這種人我自有一套。你越是氣憤，她就越是高興，你越是冷靜，她就越是氣憤。我才不會著了她的道。吵架，我可是見得多了，以上便是我總結的經驗。所謂沒見過豬走路，也吃過豬肉。吵架切忌現形於表。

「你，哼，你以為進過妓院，南宮易還會要你嗎？本來就不屑於你，這下就更不要你了。」深吸了一口氣，以為一定可以激怒我似的洋洋得意地等著我發飆。

「是嘛。」我甜甜的笑著。可惜，又讓她失望了。

「你……」錯愕了半天，「不相信也沒用，南宮堡主是不會要你的。」她氣急敗壞的朝我大吼。

「我沒說不信啊。」我兩手一攤，無辜道。

「淩家也會嫌你敗壞門風，不會要你了，你就一輩子待在妓院吧。」用盡全力的吼完，小美女憤怒離去。

「我就是這麼想的……咦，她不是來這吃飯的嗎？怎麼走了呢？」我不解地看著忍笑忍得很辛苦的紅袖和青青。

「哈哈哈……」終於笑癱在桌上。

我抬頭看了一下圍觀的群眾，微笑的彎腰行了一個禮，「打擾大家用餐，真是不好意思。有空到風月樓來找我淩玥，我一定好好款待大家。」我真是敬業，出來玩也不忘拓展業務。既然不能依靠大眾傳媒的力量，那就只能在人多的時候宣傳一下咯。

「你在幹嘛？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是風塵女子嗎？」紅袖急急捂住我的嘴，一把把我拉出門去。站在街頭等青青付完錢趕來會合。

「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殺人放火。我們正正當當靠自己養活自己，有什麼丟臉的。該覺得丟臉的是那些來妓院來尋歡作樂的男人。」我義正言辭對著紅袖說。

「你，唉，天下間能這麼想的人也就只有你而已。」紅袖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

「有一就有二嘛。別難過了。」我笑著向她撒嬌道。要讓紅袖走出自己從小設定的框框並非一朝一夕的事。

「回去吧。」紅袖若有似無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