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初識君時相識淺 第四章 酗酒

第四章

「小姐！小姐！您醒醒呀，有人來找你。」高貴的法式酒廊裡燈火通明，到處都明燈高懸。

「紅塵，你別喝了，跟我走!」年輕的男子透著別樣溫柔的笑容。

「我可以帶她走嗎？」

「請問你是她的什麼人？」

「男朋友。」

她沒聽錯嗎？哈哈哈~他們是一對，以後還不知會是仇人，還是槍下冤魂呢！她又煩躁地拿起酒，喝了一口。

一邊，那位酒廊小姐正在羡慕，有這麼帥的男朋友，她好幸福呀！

「請問……可以嗎？」

「可以，你們走吧。噯，別忘了付帳，一共是557塊。」

「嘩——」司徒流星一下子拿出所有零錢。

「走吧！紅塵。」他拉起她，「我們走，回旅館。」

她為了不讓他看見，偷偷跑出來喝酒，怎麼一會兒就找著了？紅塵疑惑地抬起頭。

「你……你怎麼會找來的？」說完索性還哈哈哈地轉幾圈，卻不小心靠進了他懷裡。

司徒流星一把拉住她，把她摟在懷裡。

「回去……回去吧……我們回去！你朋友告訴我你常來這裡。」

黑暗中，她抬起頭：「為什麼要回去？我不想回去。」

「我還有事呀，你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我得把你先送回去。」

「是嗎？那麼你先回去吧。喝！我繼續喝——反正已經醉了。」

「到底有什麼事這麼想不開？」司徒流星正了正她的身子。

一股溫暖的氣息灑在她臉上，她睜開眼，看見他的臉就在她眼前，靠得很近，她能感受到他的體溫還有他身上泛著的香皂味和淡淡的煙味。她動情地說：「你的事。」

「我的事？」他疑惑了，「我有什麼事？走！我們回旅館，你不能再喝了。」

「別喝了，對身體不好。」他一把奪過她的酒杯，連拖帶拐地把她帶離酒廊，把她塞進計程車裡.

"不要開車，開車我就跳下去。」

「司機，開車，快，她喝醉了。」司機見這陣仗，頭也不回地加足馬力。

「是酗酒吧？」

「恩。」司徒流星點了點頭。

黑暗中，她纏了上來：「司徒流星，我愛你……我真的愛上你了。」

沒想到，拖她上車會是這種反映。司徒流星震了一下，他端詳著她溫情的側臉，黑暗中她顯得特別迷人。

「流星……流星……」她又纏了上來，他推開她。可怎麼甩也甩不掉她的手，「你喝醉了。」或許跟她坐在一座是一種錯誤的選擇。

前面的司機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真開放啊！竟然在車內摟摟抱抱，玩調情遊戲。

「你的真情出賣得真好，太盡職了吧。」他冷哼。

「什麼真情？我無情無愛只愛你。」

「愛上我的女人有很多，你只是出賣真情的一個，感情應該收得很快吧。」

「什麼收得很快？李紅塵的酒醒了一半。「你當感情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嗎？」

「你的感情應該可以收發自如了吧？」他冷凝著臉色看著她，嘴角略帶微微的嘲諷。

「呵呵，你真可笑啊……」她突然狂笑起來，伴著一陣劇烈的咳嗽。酒好烈，快把肺也嗆出來了。早知道，就不要喝這麼烈的酒了，搞得現在好難受。她迷迷糊糊地，暈頭轉向，只覺得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

「可笑什麼啊？」他驚疑，看著她迷茫的雙眼，心頭不禁起了一層憐惜。

「可笑的是，你根本不懂愛，因為你從來不曾愛過！」她斬釘截鐵地回答，不給彼此的語言留任何迴旋的餘地。

「為什麼？就因為你那荒唐可笑的理由？就因為你的一句話就把我定上死罪？你懂得愛是什麼嗎？」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至少，你不懂，愛是不可以收發自如的。」她鄙夷地看著他。

「哼，那你知道嗎？愛也是需要時間地點的配合，需要條件環境的承載，如果愛一個人而不能給她幸福這樣的愛還有什麼意思？」

「但是愛也可以放在心裡，因為他愛的那個人會是他努力的信念，即使不能在一起，也是最好的回憶。想起她的時候，嘴角會微微上揚。既然這樣何不勇敢去愛，既然這樣，何不繼續心裡的感覺。愛是不能受感情控制的，充其量，你也只是個感情廢物，因為你根本不懂得怎麼去愛。」她不知道她今天是怎麼了，酒醉得厲害，一下子還能說出這麼多大道理來，這是她平時說不出來的。

「感情廢物？」哼，好可笑的言辭。「那這麼說，你很懂了。做了這麼多筆感情交易，你應該深諳其道了？看來我只是你眾多獵物中的一個了。」

他真的有些生氣了，故意惡意地靠近她，俊臉在她眼側放大再放大，直到感覺到彼此的呼吸溫熱地撲灑在臉上。「咱們做比交易如何？」

他的聲音仿佛讓她聽見了地獄大門敞開的聲音，她不禁一個哆嗦。但是還是直起身子，不甘示落地迎向他，「什麼交易？你說，我樂意奉陪！「

「但願明天早你上酒醒，還記得今天與我說的話……先下車吧。」

「嚇？這麼快就到了？」

「是啊，先下去吧。」司徒流星付了計程車費，「不要告訴我我，你連走路的力氣也沒有了？」他冷凝著臉，看她踉踉蹌蹌地走出車門，一把抱起她，朝旅館大門走去……

他毫不憐惜地一把把她扔到床上。

「疼……這裡是哪裡？這裡不是我的房間啊。」

「這裡是我的房間。」

「你帶我到你的房間幹什麼？」她爬下床，四處尋找出口。

「做交易啊，你和我的交易。」

她猛然記起車上他對她說的話，「是啊，交易……什麼交易？你說吧。我樂意奉陪！」

「呵，你還真勇敢。」

「是啊，至少我知道，愛了，就要勇敢愛下去。哪怕現在是最後一次機會，也要勇敢的把握住。」

他的眉頭一皺，到底是什麼事讓她有這麼大的改變呢？與先前的沉著判若兩人。搞得像世界末日似的。值得玩味，看來得好好調查一下。

不過，在這之前。他慢慢靠近，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如果，你真的這麼肯定，你懂得愛的話，何不做個親身示範的老師，讓我知道真愛是什麼。」

「怎麼做？」她有些驚訝於他的轉變。

「做我一個月的女朋友。」

「嚇？女朋友？」她沒聽錯吧？他竟然要她做她的女朋友。

「不會是還有什麼，赴宴會，見家長，忙應酬的事麻煩我吧？」她不確定地問，這太突然了，突然到讓她消化不了。

「不，是真正的女朋友。試行一個月。」他微笑著看著她驚疑的側臉，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如果……你還要繼續……」他不確定地看著她。

借著微微的酒意，她看著燈光中他有些模糊的臉，不太確定現在是不是抓住了幸福，不求天長地久，只求曾經擁有，她的心裡揚起了一句話，不知是該落淚，還是該微笑。現在，幸福近在咫尺，她近得可以抓住他。可是，小妹呢？這得拿小妹的命來換啊。不久的將來，她該如何選擇。

「如果，有一天。我們成為了仇人。你還是會當我是你的女朋友嗎？哪怕只有一丁點感情也好，會有嗎？」

「我不清楚，因為我還沒理清我對你的感覺。」

「真的？那現在可以理請嗎？哪怕有一丁點的理清。」

她動情地朝他削薄的唇吻去，以清澀的吻技，吸吮著他的唇瓣。

她微微張開唇瓣，等待著他的回應，小巧的舌，靈活地在他的唇瓣上游走，企圖撬開他冷情地薄唇，以便長驅直入。她要讓他記住她，記住今晚說的話，記得她的人。

他摟住她的肩，把她擁在懷裡。反客為主地回吻她。

他的舌在她嘴裡遊走，主動帶領她進入愛的聖域，兩片唇交纏在一起，她以她清澀的吻技，點燃了他的欲火。

他的唇慢慢在她的頸上遊移，延伸至她的耳垂，,然後落在她的額頭。在上面落下了蜻蜓點水般，輕輕一吻……

「今天，到此為止。」司徒流星轉身以背對著她，「好好休息。」

「不要走！」她猛地從背後圈住她，如果是放縱，就讓她放縱最後一次吧，今天過後就沒有以後，就讓她借著醉意，訴清對他的感情吧。

「我愛你……我愛你……」一行清淚從她臉上滑落。

他吃驚地看著她的反映，把她轉身，面向自己，以中指揉搓掉她臉上的淚痕。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她目光空虛地不斷朝他呐喊。死死摟住他的腰，不肯放手。

「你別走。」她輕輕地呢喃著，淚已經模糊了她的眼。如霧似幻地在她的眼上蒙上了一層迷蒙的薄霧。

司徒流星沉思地觀察著她的變化，這太奇怪了，仿佛他這一去就是生離死別一般。

「好，我不走。」他摟緊身前的她，安撫似地拍著情緒激動的她。

「知道嗎？我愛你……哪怕今生不能擁有你，那麼今晚，給我個回憶也好，你別走，今晚留在我這裡好嗎？」她誠懇地望著他，希望得到他的期許。

「好。」過了良久，他才艱難地點頭。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許下承諾。

那麼，吻我。她抬起頭，勇敢地對上他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