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嫁到:反臣請接招
img img 公主嫁到:反臣請接招 img 第5章 百步穿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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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刀光劍影 img
第53章 一夜未歸 img
第54章 雪黛獻計 img
第55章 景禹出征 img
第56章 太子失控 img
第57章 夜探謝媯 img
第58章 設計圈套 img
第59章 生離死別 img
第60章 前世今生 img
第61章 穆川之死 img
第62章 穆川重生 img
第63章 心有愧疚 img
第64章 定不負你 img
第65章 籌備婚禮 img
第66章 贖回玉佩 img
第67章 太子大婚 img
第68章 春招武選 img
第69章 首次衝突 img
第70章 龍溟奪魁 img
第71章 父子夜談 img
第72章 香囊毒藥 img
第73章 希望破碎 img
第74章 她回來了 img
第75章 人定勝天 img
第76章 穆川出征 img
第77章 賣藝琴女 img
第78章 媚藥無解 img
第79章 穆川解藥 img
第80章 閒言碎語 img
第81章 重新振作 img
第82章 以少勝多 img
第83章 首戰大捷 img
第84章 請君入甕 img
第85章 折劍起誓 img
第86章 景禹身死 img
第87章 南楚議和 img
第88章 長樂允諾 img
第89章 挑撥離間 img
第90章 甘之如飴 img
第91章 露出破綻 img
第92章 開始試探 img
第93章 陵王陰謀 img
第94章 投靠東宮 img
第95章 心生萌動 img
第96章 步入陷阱 img
第97章 誤入南楚 img
第98章 是心動呀 img
第99章 擺攤售賣 img
第100章 南楚信王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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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百步穿楊

日頭漸漸落了,狩獵的隊伍才陸續回來,圍場上開始清點各家數目,過了會兒,高公公過來回報,「啟稟陛下,陵王和太子殿下都是三十五隻。」

長樂自然知道,狩獵開始之前,父皇便立下規定,拔得頭籌者賞落日弓。

落日弓,是父皇征戰柔然所得的戰利品,因為上面雕刻著龍紋,有帝王的象徵,所以前世裡,引得太子和陵王相爭。

永康帝摸了摸鬍鬚,這落日弓唯此一柄,兩人數目一樣,又不能明目張膽偏向誰,「你們兄弟二人,有何想法啊?」

李長煊似是料到結果一般,向前一步,恭敬行禮,「這落日弓乃帝王象徵,理應讓給太子殿下。」

如此一來太子今日得到這落日弓,也不是因為拔得頭籌,而是陵王不屑與之相爭,這樣的聲名傳出來有損東宮形象,李長琰自然不會願意,「多謝陵王美意,但即有規矩,自然要守,皇兄又豈是貪圖便宜之人。」

「尊卑有別,理應如此。」

「狩獵場上不分君臣。」

兩人一言一語,看似波瀾不驚,實則波濤洶湧,綿裡藏針。

「父皇。」清麗的聲音從紗縵中傳來,打斷了太子和陵王的話,台下有人好奇地抬了眼,隱約可見一個模糊的身形,一身紅衣,絢麗多姿。

永康帝轉過頭去,神情之中多了幾份寵溺與縱容,「怎麼,朕的阿兮有何妙計?」

來參加狩獵的並非只有舞陽一位公主,但卻只有她能坐在帝王身側,享天家恩寵,一聲「朕的阿兮」何其珍貴。

長樂輕笑兩聲,「阿兮只是覺得既然兩位皇兄都不願要這落日弓,不如交由兒臣處置。」

分明是互相假意推辭,怎麼就算是不願要了,舞陽公主這曲解意思的本領實在有點高,這落日弓價值連城,又有帝王象徵,一介女子如何處置?

台下大臣心思各異,卻又礙于帝王威嚴不敢進言。

但永康帝卻是來了興致,挑了挑眉,「那阿兮打算如何處置?」這語氣一聽就知是同意了。

女子輕拂衣衫,嬌憨的聲音由遠及近,聲聲如耳,「父皇年輕時,箭可百步穿楊,今日若有一人可比父皇當年風姿,定配得上這落日金弓。」

永康帝年輕時,擅長騎射,百米之外,能射中柳葉的中心,且百發百中,被讚譽百步穿楊,縱觀如今的北齊,能有此箭法的人,並無一人。

長樂此舉分明有意刁難,但聖上不反對,又有何人敢觸天子之怒。

李長煊有絲不悅,且不說他不行,就連常年征戰沙場,當朝的穆國公,堂堂的鎮北將軍,也可未必有此箭術。本想借此機會,壓倒東宮,卻被長樂橫插一腳,略有不爽。

李長煊進入圍場,接過屬下遞上來的弓箭,百米開外已經設下箭靶,太監手中拿著一片樹葉,箭必須穿過這片樹葉,射進靶心才算合格。

陵王行事果斷,率先發箭,那樹葉飄飄落下,沒點身也沒沾上,這是意料之中的結果,看了一側並未準備的太子,「太子殿下請吧。」

「父皇。」李長琰放下弓箭,「兒臣自知箭術不精,就不獻醜了。」

不戰而降,懦夫行徑,李長煊更是不屑,「太子殿下可是怕連靶心都射不中嗎?」

李長琰雖然不擅言辭,但並未是退縮害怕之人,「前兩日與顧小侯爺賽馬,不幸受了點傷,略感疼痛,請父皇見諒。」

「對對對,確有此事,臣可做證。」顧烴延不知從哪冒出來,為李長琰證明,「那馬不知發什麼瘋,朝圍欄撞去,還好太子反應機敏,只有手臂受了傷。」說完,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高臺之上的女子,心間滾燙。

永康帝並不知情,「可請太醫看過?」

「梅太醫說並無大礙,父皇無需掛心。」

太子帶傷狩獵,本就處於弱勢,卻能和陵王並齊,現在又加試射箭,身子恐怕是吃不消的。只是那好端端的馬怎麼會朝圍欄撞去?

永康帝神色一凜,「既然太子受傷不能比試,諸位,有誰願意挑戰一下?」圍場之上皆是年輕一輩,卻無人敢上前說話,連這份膽量都沒有,實在讓人失望,「難道大齊男兒都這般畏畏縮縮,不成氣派嗎?」

天子怒氣一觸及發,眾人皆是一驚,「陛下息怒。」

太子受傷,不能比試,按理這落日弓應該直接歸於陵王,陛下此舉顯然已經有所懷疑,太子受傷只怕與黨政有關係。

李長煊是覺得太子這一招用得妙,不費吹灰之力就讓父皇起了疑心,但也不是沒有挽救的餘地,他和董書淮快速交換了眼神,後者立馬明白。

「陛下息怒,論這舞刀弄劍,當以穆國公府為首,微臣不才,不敢陛下和公主面前獻醜。」這話直接是把穆家弄出去頂鍋,畢竟穆家以武聞名,這比試也應該是穆家男兒先上。董家本就是文臣,這話是挑不出錯誤。

「穆國公府?」長樂輕喃一聲,似是好奇。

舞陽公主離宮時才十四歲,不知道穆國公府實乃正常,「可惜今日景禹出征未歸,那孩子箭術倒是了得,阿兮見了必然歡喜。」

「父皇,穆國公府還有一個孩子。」 縵紗微揚,女子輕抬脖頸,聲色依舊,「我記得,他叫穆川。」

透過那縷空的輕紗,高臺之下,那人端坐在人群最末端,仿佛置身於外,不落凡塵。一襲黑色,默然空乏,周邊都色調都冷淡了幾分,前世,他到底是怎麼入了她的眼的。

經長樂一提,永康帝似是有了印象,「朕倒是忘了,對,是武選奪魁的穆川,朕記起來了。」

北齊嫡庶分明,他只是個庶出,生母低賤,所以即使是入了朝,武選奪魁,也沒有人會記得他,而剛剛,那個人,那個坐在高臺之上,奪目耀眼的女子,居然叫了他的名字。

他站起身,在所有人的注目中,走過去,俯首跪拜間,額角隱隱可見女子紅色的裙邊,「微臣兵部提督穆川,參見陛下。」

「免禮。」永康帝抬手,「難得公主常識,即是穆國公府的人,想必虎父無犬子,你的騎射也不在景禹之下吧。」

穆景禹是嫡子,有穆忠齊一手教導,九歲拜師平陽侯,騎馬射箭,兵書陣法,盡得真傳。而穆川作為庶子,幾年前才被接回府,他與穆景禹,如何相提並論。

旁人只知穆家男兒應該驍勇善戰,帝王看的是結果,用的是能人,至於這過程怎麼樣,又有誰會關心。

從前在這種場合,他只能坐在席位尾端,扮演著無關緊要的角色,沒有人會記得他,穆家門庭再顯赫有什麼用,與他有何干係。

太監將檢查好的弓箭遞上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理智告訴他,不必去顯露鋒芒,可是另一個聲音告訴自己,別人可以輕視 ,但她不行,爭的是什麼,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無法去細想,只見那士兵手中的樹葉一揚,他閉上眼睛,猛然發箭。

樹葉緩緩飄落,千鈞一髮之際,那樹葉似是被吸住一般,箭枝強大的張力如同磁鐵一般,只是瞬間,便被推入靶中,一箭穿心,分毫不差。

他慢慢睜開眼,周圍是吸氣聲,除了驚歎就是懷疑,下意識地,他竟不敢轉身,其實他並是要證明什麼,他只是不想讓她失望,那樣的天之驕女不應該失落。

圍場上負責評分的太監,看了一次又一次,那射中箭靶的箭生生穿過柳葉的葉心,這箭術若不是親眼所見,真懷疑是人為插好的。

連高公公都不敢置信,親自檢察了幾遍,「陛下,這這……」

「能預判風速和柳葉下降的時間,又能射中葉心直擊箭靶,好一個百步穿楊!」永康帝年輕時,也只能稍稍穿過葉邊,那點成果也是被先帝苦練了數十年,穆川能夠如此精准,恐怕這箭術上的造詣非同一般,小小兵部提督實在大材小用,「有如此本領應該得以重用,蕭升。」

被突然點名的禁衛軍統領蕭升立馬得令,「未將在。」

「禁衛軍可還有職位空缺?」

蕭升淡淡道,「回陛下,參將一職暫無人接管。」

「先交由你手下,待回宮後再擬旨。」

從兵部提督至禁衛軍參將,從五品到三品,鮮少有人跳級晉升,長樂卻不以為然,眼底冷漠一閃而過,纖手掀開紗縵,在侍女的攙扶下,走到穆川面前。

淡淡的香氣襲來,他不敢抬頭,笨拙地接過侍女手中的木盒,「謝公主賞賜。」他跪拜在她的衣擺下,壓抑著仰望與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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