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虎谷少年

正在和同學們參加體育課，打拐運動勇猛創翻了一個有一個同學的胡團結，又一飛騎來接，一騎自行車傳達老司令的命令，馬上回家。

正好馬上下課就要吃飯了、一來一去也只個多小時，中午時間不影響，啞就坐上了自行車，20分鐘就到了家。

正在院裡喝茶的老首長，正在手談下棋的是一個野孩子，無比英俊的野少年：只見他腳蹬輪胎拖鞋，腰間捆了一圈羊羔皮不白不黑，雙臂露出的皮夾克，上前一看竟然全是用細密的針線手工縫製的羊羔皮，腿腳旁邊有一個黑乎乎的皮包也是羊羔皮製作，提手處磨的真光明亮，十五六歲的樣子雙眼睜睜亮，炯炯有神，透出了渴望和著急的眼神，，，

胡團結上前一步，就主動地伸出了手，牙牙筆劃，我是胡團結，，，請坐，請坐。

說話之間，那榮大嫂子就端上了杯熱騰騰的茶水，說了句童哈家送來的，你們聊，我早點做飯，你吃了飯還要去上學

大嫂子真好，老嫂比母啊。

老首長領讓出了位置，你來和小傢伙下，邊下我邊給你介紹。

二少年不客氣出戰下殘棋，黑白對峙，不過戰鬥很不激烈，誰的心思都放在老領導的介紹上面

故作賣弄還是特意想逗逗，兩個小傢伙的老哥哥，悠悠的像那七老八十的，老不死的講故事一樣，半天一句半天一句，團結真想上去，屢屢他的白鬍子，你老真閑，俺可急呀，有事說事，，，

那老司令的話頭，竟然是飛到了天馬行空的幾十年、幾十年前的烽火抗日

說是哪沂蒙有座山，深山處的一個老虎穀，老虎山有土匪，建了一個很大很高的碉堡，當時可是老有名了，因為這個土匪窩是幾個老師建起來，那老師怎麼去當了土匪呢？還是叫小日本害的，，，

有一個從東三省流浪來唱著我的家，在松花江上，哪裡有森林煤礦，，，，的老師回到故鄉是尋親不得，又聽說那小日本緊跟著他也到了山省，這老師就扔下了教書的包包，有了明確的目標，打鬼子。

老師可是口才好，並且深有體會那日本人如何如何槍殺掠奪，見過無數死在他們槍下的婦幼兒童精壯漢子，就在沂河邊上一個渡船的難民處，大聲宣講號召老百姓都團結起來，共同打日本鬼子，咱們再也不三心兩意，東跑西逃跟老鼠一樣，從這裡躲到那裡，你再躲躲不過他們的飛機，你再快也快不過他們的小鋼炮，這躲來躲去還不如拋頭顱灑熱血，咱跟他幹了。

這個老師拉隊伍起了名號，可這些雜牌民眾真不是打仗的料啊，那基本上是一戰即潰，打了兩仗幾十個人就剩下幾個了？這看來要找人才啊

那沂河邊上有一個號稱野馬的人，武功高手這漢子有神雕弓箭，這老師就單槍匹馬的闖到了野馬家裡，見面就說我今天就是約你去打日本的。

野馬說：真的？

老師說，我從東北三省，流落到山省，看看這到處都當了亡國奴啊，命掌握在人家的手裡，他不讓我們過個好日子，咱們要繼續這樣，就像那放在山裡的羊群，還是要受欺負，所以我想通了，我不當老師我要去當狼，去咬日本咬死他

這剛烈的野馬武漢子，扔下饅頭就跟著老師上了山，組建了四梁八柱風頭一時老虎崗土匪隊伍。

人數倒不是很多這些情況，老領導老剿匪是了若指掌啊，熟悉他們的前來後狀，所以這老虎崗的少年一出現，他只是詢問幾個地名，詢問幾個傳說人物就能確定

那抗日戰爭打了八年，大哥！俺沒有空聽，你說要點啊

正在手談的胡團結，忙去鍋屋拿了開水，給老哥加上了一杯水，示意你快點說吧，來不及啦，大嫂子的飯，好啦

好好好，我快點說

這個少年，就是那野馬或那個老師的種子，本來今天是來投奔羊湯鍋的童哈家，解放前他們家是在集上開羊湯鍋的，他的爺爺和老虎嶺有聯繫，並有留下詳細的地址，介紹咱們是個大莊子，這老虎少年的奶奶，就想叫小孩到咱大莊子裡來求學

沒有文化不行，你看著辦吧，我說完了，，，

肅然起敬啊，胡團結認認真真起來，羊羔皮少年老虎崗來客，走走咱不下了，吃飯填肚子喂肚子

中午咱們要喝一瓶酒，我最佩服打日本鬼子的人了，邊吃飯邊比劃，哪李向陽，鐵道遊擊隊，比劃的手舞足蹈啊，呵呵了。

老虎崗少年非常認真的告訴大家，俺不會吃白飯俺會幹活，會抓兔子會打獵，會打鳥，石頭子兒和泥巴蛋，，，

老司令的鼓動下，飯後大家都來到了院裡，觀看老虎少年用泥巴蛋如何打鳥，只見那老虎崗少年，從那羊羔皮的黑包包裡面，抓出了一把花生米大小的泥把球，那泥巴裡肯定藏了料，重量硬度都不是尋常的泥巴蛋兒，小啞巴拿了一個，怎麼也捏不碎？

只見那老虎崗少年，在院當中站定，雙目在四周樹上巡視，這一排排的果樹上面可真有嬉鬧的麻雀蝴蝶，老虎少年屏聲靜氣雙耳靈動，雙手微微活動一下，飛快的轉身轉一圈，刷刷刷，手中的一把泥巴蛋飛了出去，，，普隆、普隆、普隆，幾頭正在樹上嬉戲的麻雀摔了下來，兩個蝴蝶掉了下來，小麻雀死都不明白，這神來之蛋蛋，毫無防備啊！

第一個鼓掌的自然是司令，叫好的也是司令

在這一段的時間裡啞巴胡五，可是用老尼姑秘傳的江湖閱人術，全面觀察了。

這個人是個大才、要一定留下啞比劃

老領導就開了口：小主人說了歡迎你入住，歡迎你加入我們的啞巴大院，寬厚親切的手掌就浮在了老虎崗少年的頭上

那老虎崗少年聞聽此言，雙目包閃精光，整一整腰間的羊羔皮，撲通一聲下跪胡團結的面前，那團結忙雙手硬拖，這如何是行，可他那拖得動啊，只感覺他架上的不是少年，是一個鋼筋銅骨啊，人家還是紋絲不動，看來這少年可不光有一手甩石子打泥丸絕技。

就就聽到那純正的沂蒙山土話，俺奶奶說的給您跪了磕了頭，一生就要跟著你，你也要一生管著俺。

咚！咚！咚，3個響頭啊

眼圈紅了的胡團結，牙牙筆劃，兄弟說咱們一生，就一生永好。

轉身回到了房間，拿出了自己的一些衣服，這少年身材和自己差不多，好有眼色的榮大嫂子，已經提了一桶涼水倒上了一壺開水，快洗洗我再燒一桶，這個天氣了在穿羊皮的會捂一身痱子，團結你去看一看再去找一雙鞋。

很快，一個勇帥清爽的少年就出現在啞巴大院，跟老首長打個招呼，團結就帶著清爽少年走向學校，邊走邊聽少年講故事，他要帶著少年去看看咱的高中生活，反正宿舍裡還有好幾個空床鋪，咱好好親熱幾天。

這當天晚上，文學社讀書會的一眾同學哥們兒，就坐在大宿舍裡面，吃著葵花籽，利文聯友特意去集上買的，招待老虎崗少年，聽了無比精彩的一夜故事，精彩太精彩了。

原來這老虎少年的奶奶，15歲的時候就成了那個大山裡土匪太太，生下了兒小馬二，戰爭的隆隆炮響，這小孩兒就寄養在一個老鄉的家裡

直到十年以後，戰爭煙消雲散，那死裡逃生的匪太，尋找來了。

由於他們當年土匪不吃窩邊草，還有就是幫了這些山民散戶，也做了一些好事，山民們還是熱情的對待了這匪太，留在了一個看山林屋子的孤獨漢子屋，孩子長大了又是十七八歲時，就給他找了媳婦就生下了虎少年

也許是土匪的種，都是些不愛勞動的不安分守己的因數，有這個因數的作用，這虎少年的爹在他幾歲的時候，就已經跟著一夥淘金客走出了大山、一走十年不回音信全無，這少年從小就是跟著奶奶

媽媽是個老老實實的農村小腳婦女，除了燒火做飯是什麼也不管啊。

那當過土匪太太的奶奶，布包裡有一本當年那個老師抗日老師，閑來無事在土匪窩裡寫下的，土匪窩的雜技記錄，這裡面記錄了很多五花八門的技術，比如哪用石頭打鳥，用瓦片打兔子，飛刀殺羊，奶奶有選擇的教孫子煉習自學，反正孤零零一家人在一個山崗上面，有太多的時間太多的空閒

每十天半月打來的野兔，拿到山下的鎮子換錢換米，換油糧茶，也有那鎮裡的愛吃野味的，偶爾會帶一些東西來交換，他們的小日子其實過得還是很不錯，除了見不到人。野獸是朋友，飛鳥是夥伴，慢慢長大了

那少年講故事講得精彩處，也是手舞足蹈，很快就和同學文學社達成了一片，他太高興了，從一個朋友也沒有，一下便是認識了這麼多的高中朋友，都是有文化的大人物。

這少年住了下來，一住一個星期就過去了，這一個星期，虎谷少年得到最貴重的一份禮品，就是田莊的連友哥，給他寫的一首詩，題目是，《母愛匪老太》，這一首詩他已經會背了

我似乎看到了一部槍戰片男主人公的彪悍女主人公的人勇敢戰事有情緣

在一片野山樹林一條狹窄的河流抗日報國灑熱血火藥血鮮血死亡死傷

接著是一個關於仇恨未消的故事現在那渡河山林成了大都市有了富豪貧困，也有了賣女面面慢慢的淡漠

我也有了一種長長的記憶時光我記住了，雖然我此時手舉酒杯，痛快淋漓的是它的結局

該傷的傷不該傷的也有傷該死的死有餘辜不該死的脈延香火這就得有第二部虎谷少年在展雄風詩歌給我的虎兄弟，，，

連友大哥說這一首詩還要細磨精磨還沒有寫好，我以後還會改；那利文也說以後我要給你寫散文，秀理同學說我以後要給你寫傳記，總之這一個大山裡下來的少年，開啟了他嶄新的人生之路

接受了非常先進的高中思想，無比時髦無比興奮，雖然這些詞兒他很多都不明白，但是以後我總會明白，反正他整一首詩全部背過了，還經常搖頭晃腦地背給啞三哥聽。

星期天回到家裡，就全體小班底開會，介紹新朋友佈置重要工作，這重要的工作，就是由水芹當組長，四勝當副組長，小密探小胡匠全部參加成立輔導小組，從一年級的課文開始，就在這啞巴大院教習虎少年。

他不是吹牛說學什麼都會嗎，咱們就讓他學習，儘快的能學到五年級就是你們的大任務，這可難為了一眾人，但沒有辦法硬著頭皮接下吧，三哥的話要聽，處長的話更要聽。

這高山上老虎嶺長大，天天喝著山風吃山泉就野果虎少年真有力，小老師們很快的就發現，他的接受能力學習能力記憶水準之高，這些小老師們的舞臺才有了幹勁和積極性，很快就達到了五年級的水準

可就是作文不會寫啊，這個功夫看來要慢慢的練，要交給他投奔的童哈，誰叫你當年的爺爺給人家留了地址？你不是會寫作嗎？這個任務就非交給你莫屬。

從此眾小一有閒空啊，小老師們就拉著學生，最喜歡學習補習的地方，就是經濟林子果園子八仙菜園，因為每一次學生都會順手用石子，打下來不少的夜鳥野鳥野兔，給當天教課老師作獎勵，這老師的積極性能不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