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暗訪董事長

月底又去了一趟縣城，去看看二大哥的籌備情況，熱火朝天啊，在哪鐵道大院裡面，看到了那插草自賣的母女，母親是一個當過老師的，乾乾淨淨文文雅雅40出頭，女孩叫妙兒十七八，有一個腿嚴重殘廢自個不能行走，面容姣好聲音一流，聽她說話啞頭腦裡就冒出了百靈鳥這個詞兒

妙兒是學什麼像什麼！學牛叫羊叫汽車叫，學鄭二老漢的聲音，學小蜜蜂的聲音哪是微妙微俏，樂和的大家院樂樂呵呵，好不開心溫請濃濃，有女人才有家味呢！

三哥高興，指揮鄭二哥立馬推上小車帶上女妙，去縣城百貨大店按照最好的衣服，去買上幾套，他還不放心指使亞投東去幫忙選，那16歲的妙兒真個太高興了，一路上都是三哥好東哥好，聲音無比的好聽，叫的那亞老二很不好意思！買好了那妙女的新衣裳，三哥又買了一大堆老漢和亞六的新衣服。

從現在開始咱們要注重形象，老的舊衣服就留著幹活的時候再穿吧，寫了個交代，交待設計師亞老二，你要監督這一個事，人家說人靠衣裳馬靠鞍

等大家都在忙活的時候，啞又悄悄的去了一趟哪老武裝院的四樓天臺房子，悄悄的又取了一些可以變現，的金子銀子銀元，看來要讓蚊子再去兌換一點錢了。

這貪官的錢咱們要用在發展沂城的經濟建設，方便沂城人民，把大飯店的大集場辦好。今年他可是要多備現金，鄉里面哪幾個廠指定還要幹一些事業？

又是一個大集的劉莊也正逢周日，啞哪也沒有去，一早就陪著老首長到林場溜達溜達，從林場的正中間插過去，又從大路抄近道，就看到了那個長長的圍牆很是壯觀，也不知道哪老哥哥老首長，聽懂多少看懂多少，反正就是一個勁的比劃，自己的理想自己的設想，越比話越興奮，這啞兄弟高興，鄭老漢自然也高興

他這個人生第二個春，天天伴著美嬌娘，小日子幸福無比呀。

結婚後老方來得少了，不好當電燈泡啊，鄭老漢懷念過去天天在後園裡的生活，他是個念舊人，念舊才是好人。

走到大飯店喝個水，想和老哥哥下一盤棋，可是一進到大廳既有見到了村裡的董副書記王副書記，都坐在哪桌子上面喝茶。

話說此時中國經濟體制改革，在盤跟錯節的逆境中逐步推進，對於一些老保守來說，很多的改革是不可思議的，總是有意無意的給改革設置一些障礙，就比如那全省全面推行的，承包經營責任制，就出現了很多比較反對的典型，一方面表明改革的不配套，使新的經濟運行難以發揮作用，企業經營的外部環境也難以規範，另外方面表現出改革權力和利益上。

哪一些原來的既得利益者就會發難，就會重重的阻礙，解決舊的矛盾和那巨大的經濟包袱，令鄉長和書記也無法接受的。

只有改革只有迎頭而上，鄉企的承包經營責任制，也是這種新舊體制下的狀態。

現在市場發育不健全，外部環境不規範，原來主要靠行政手段這一套已經慢慢的過時了，下一步如何無論是領導，還是主管部門還是企業領導者，承包者經營者都在充分考慮，如何保障自己的既有利益

作為鄉里的主要領導，就是要行政的手段簽訂合同，具有法律效應，一旦承包出現問題或者無法完成，哪他們這些發包方，鄉主管部門領導就要受縣裡的批評，就要承擔責任，就要挨打板子。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鄉里的主要領導新任的鄉長，秘密探訪傳說中的有錢的大戶劉莊飯店了。

團結同學見王副書記正在喝茶，董副書記在哪收錢的迎賓櫃檯處，看著那一張大紅的中層名榜，拿著紙和筆在抄啊抄，這是什麼情況？

啞不明白見若不見。

二位大人見首長到，老領導來就忙迎了上來，熱情的打招呼，嘴裡說著沒有事沒有事，俺們沒事來看看，好久沒有來，看看有沒有需要村上可以幫忙的呢？

哈哈，說是沒事，指定有事，不去想他們。

拉著啞巴兄弟在一起趕集吧，別影響人家的工作。

走在每一天大前進老總都要掃三遍五遍的，門口到大集的這一段土路上面，看著那一排排生意紅火，的雜貨鋪花生米蘋果運輸社的門臉，看看塵灰飛揚拖拉機，小三輪車走過後的塵土，啞就想要叫李木匠，在這一塊地上鋪上水泥或者柏油，反正不能再這樣塵土飛揚，要乾淨上檔次。

在集上又轉了一圈兒，買了點冷燙肉，幾斤大餅？人家自然不會要他的錢。

你拿走拿走，等一會兒水總管來了，俺向總管要。

又說：看看你這怪沉怪沉的，你還要視察一會兒，我給你送到家裡去吧。

老領導哈哈了，這小兄弟的威望可真不是吹的，看此情景真不後悔，當年跟的這個小傢伙來，回家吃飯心情大好。

啞和榮大嫂子二仙女泡泡沫沫，比比劃劃自己高中班裡的事情，和剛才看到林場的事情，他真不管別人聽懂了多少，反正咱高興就啞啞比劃，聽多少聽不懂是你們沒有水準，俺是啞巴。

其實今天的集場還真的有大事，就是鄉長微服私訪。

這新來的鄉長，看到了鄉企業辦的報告和有關的計畫，聽了黃書記和和副鄉長，等班子成員的拔高吹吹，他雖說是非常同意，這拖後腿的七八個鄉辦企業，甩包袱承包出去，這是真正的上策，總不能每一年一年，向裡面貼大把大把的錢，越貼越多，越虧越大。

可方案通過了，對於這唯一一家有點意向，有點興趣聽說也有經濟能力的主，賣魚羊肉的飯店？他不敢太多的寄望，太不相信小飯店能吃下我這幾個廠子。

這鄉長的頭腦裡，充滿了一串串的問號，他內心裡對這一個劉莊飯店想，再大能大到哪裡去？就是有老首長老專員的支持，又能有多大個能耐，這可不要哈馬屯田有啥子玄機？讓鄉有財產流失哪就不行。

可別人他不管去詢問誰，誰都說沒有問題，後來那黃書記只笑不答，鄉長啊你還是自己去看一看吧，只有八裡地呢？主席說咬一口李子，才知道是酸的還是甜的，倒是非常誠實的。

何副鄉長小聲的給鄉長咬了耳朵：要去你就快點去看，再不快去下決心，聽說那錢就被沂域擄走了，人家已經在沂縣城裡開分店呐。

副鄉長自從在上次老首長結婚的時候，見到縣裡的三把手書記，就知道這個飯店指定和上面有關係，可鎮上的領導和他自己跟那三把賈書記，不是一條線可也不是對立關係，是友軍的關係。

在這種情況下，鄉長才偷偷地悄悄地安排了今天的私訪

私訪可以真沒有瞞大隊黨支部領導，這可是一級領導組織，只是嚴格要求他們不能事先告訴劉莊飯店的所有人，我要看真實的情況，你們也不要給我寫什麼說什麼，我問什麼你們如實回答什麼就行。

於是才九點多鐘，他們一行數人就在公路邊上，見到了恭候多時二位副書記，跟他們會合，今天特地沒有找鄉企辦的主任，他還兼著莊裡的大隊一把手，他就是不想偏聽偏信，要全面正確地考察，他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在飯店上轉了一圈，確實大吃一驚啊

看到了紅榜任命的幹部名單，不倫不類非常新奇，這飯店的部門設置和機構，還有那名稱有點意思，於是留下兩個副書記，你們兩個瞼太熟，沒有人不知道，你還是叫個團支部的小年輕，帶著我們冒充客戶，到哪花生米蘋果山貨鋪子，運輸社建築隊去跟他們談談生意，瞭解瞭解、並且告訴隨行的人，一定要裝的很像很像，一定要記好他們的介紹價格，還要跟他們討價還價。

這幾個店鋪走下來，又是一個多小時啊，在集鎮中的雷鋒社和善行社看了一眼，這個也很有特色，雷鋒社學雷鋒，曾經當過團幹部的鄉長那可是太熟悉了，在雷鋒社他認真的又看又記，美麗的泡泡上前熱情地介紹，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幫忙的，我們是本莊本村的可以給你提供方便，你儘管跟我們說就行了，小嘴飄飄形象美麗，啊！

這鄉長對於劉莊一下有了非常美好的印象，農村的大集他可是去的太多太多了，這集上面有雷鋒社，還真是第一次。

從雷鋒社出來，就去看了那聞名的八仙互助果園，在互助社的倉庫裡看到了哪一筐一款，準備運往臨安的豆蟲蠶蛹。

別俱一格眼光也很厲害的董二嬸子，大聲地誇耀著我們這些貨，佔據了臨安大域多少多少飯店，多少多少招待所大賓館，董二嬸子說過的這些店名，有好幾家鄉長還去吃過飯，真很驚訝，原來那裡的貨是你們這裡，是咱們鄉的，好好，要買一點帶回去吃。

從互助社出來，又從大集到了180多畝的林場，沿邊界又走了一圈，邊看邊吃驚自己的治下，竟然有這麼一個經濟綜合體，這哪裡是個飯店啊？

這簡直是一個經濟大公司綜合性啊，而面對呢還在建設的炮樓，更是連聲叫好，不忘過去，可以做一個愛國教育的宣傳點。

此時已過了午，越看越高興的鄉長，才想起來正事，微服私訪的任務之一，就是要尋訪到這飯店的董事長法人代表

這可是一個單位的靈魂和法律保障，不面見董事長誰說的話俺也不聽。

可是，有人告訴他今天，這一個單位最高領導，就是服務班長二大嫂子，還有一個廚師長，還有一個秘書辦的師爺，這都是這什麼呀？連個經理都沒有，想請老總出來坐坐，二嫂子說剛剛才走，你要是早個一星半點他還在，他剛剛義務巡邏完大集文明，就又去沂城那新店的工地了，聽說那新飯店很快就要開飯了，老總很忙啊！

真的在沂城裡開新店？鄉領導又是吃驚不小，老總見不到就更要見董事長了，可那兩個副書記又堅決的說，那個董事長一點用也沒有，什麼也不懂，是個老太太在賣羊肉湯

要想彙報情況說來話長。

鄉長擺擺手，不聽

你們還在帶我去找董事長吧。

莊裡的兩位副書記一左一右，陪同鄉長大人，重新來到了大集，來到了娘的羊湯鍋，看那熱氣騰騰的大鍋，娘頭包有毛巾正在給客人舀肉湯，董事長忙吆！

鄉長這時也覺得肚子餓了，就擺擺手眾人坐下，羊肉湯的味道不錯呀，咱也嘗嘗，這羊肉湯里加上魚是怎麼個味道

不虧是董事長啊，親自操持，手腳麻利的，幾斤羊肉羊雜羊血，分了幾碗放上佐料舀上熱騰騰的湯，白白濃乳白色的湯好粘稠，這老董事長現在可是跟著兒子見多識廣了，看見兩位副書記也沒覺得太驚奇。

鄉長吃的香，吃得好開心，真的很好吃。

這正逢哪放學了，巡視的勝付處長和總管水芹，兩個十幾歲的高層人物來了，這集上有幹部的消息，自然有人告訴二位小領導啊

有大領導來了，村裡兩個書記在陪著呢。

王副書記一見，立馬向鄉長作了介紹，這兩位就是剛才大飯店榜上，大名鼎鼎的財務經理和採購經理，是真正有實權的人物，同時笑向鄉長正規介紹，四勝是我們文明集市管理處的副處長、水芹女娃是參謀長

那鄉長不虧是鄉長啊，根本就不管人家是不是初中的學生，就認認真真地抹抹嘴，伸手親切地握向二人，還開著玩笑：副處長啊！領導好，俺才是個正科呢，您是領導，你請坐；

沒想到二位小領導可是見過大世面，毫不客氣，就在鄉長的一邊坐了下來，娘和大啞巴叔，馬上就端來了兩大碗的肉兩大碗的湯，這可是俺五兒子哥們兒，也是俺的領導，自然不會慢待。

二人一邊吃一邊回答著鄉長的提問，您儘管問知道的俺全說

於是鄉長就知道了，正在舀湯的娘，就真真正正是他們所有店的董事長，不光光是飯店，還是那林場，還是八仙互助社，還是馬上就要開始的沂城的大飯店，反正娘都是董事長。

鄉長也知道了現在正在緊張籌建，沂縣分號飯店聽說投資了80萬，也知道了哪林場也投下了二十萬，還聽說了正在準備去於家嶺，也弄一個大林場，還知道了等等，等等等等等等，也聽說了那領頭羊是小啞巴，還當上了莊民兵二連長，已經是村幹部了，誰說村幹部不能是啞巴？

好！村幹部，那就歸俺領導，這就好說了！

鄉長心中有底，看來這七個單位交給他們，完全可以放心。

喝完羊肉湯的鄉長，不但親自掏了錢，還熱情地握著董事長的手連連致謝，謝謝你對劉莊，感謝您對羊店鄉，感謝你對鄉鎮企業作出的重大貢獻

把娘弄了個二胡八零，愣了半天。

閒話不說交代兩位副書記，關心關愛這明星鄉鎮企業，千萬別吃拿卡要，，，咱們也騎自行車去沂城看看、25裡路一個小時就到了

主席說不咬一口李子，怎麼會知道甜的酸的呢？咱看看這幾個小傢伙，我們可是有股份的呀，開新店咱們也要去看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