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報恩神雞蛋

話說兄弟三人告別大前進哥哥，很快就進了縣城。

路上小北風胡永強不斷的提醒著啞小哥，啞巴小弟，你可要說話算話一定給我留一個總經理幹幹。

當官兒太好了你看他那麼受人的尊敬，民兵連長村的書記，舅舅叔叔的俺可羡慕了，咱說的好好的我到17歲，你就要叫我當個總經理。

胡勝利倒是沒有他這麼天真啊，他思想裡已飛到了老奶奶的身邊。

過一會兒就抹一抹口袋裡的一卷錢，他可是帶了好幾百呀，第一次有這麼多錢出門還真怕老同行小偷們盯上呢，他告訴永強，你要時刻看著我的褂子和褲腰，那都是我放錢的地方要保護好。

到縣城三人既分手了，團結去找寶藏、勝利永強逛了一會兒街，吃了很多東西就找了個便宜的旅社住了一宿。

第二天早早就坐車麻城縣，兩三個小時就下了車，也沒有去縣城逛遊，就立馬租了一個三個輪子的車，直接開到了尚家鎮

到尚家鎮時才十點，一個俺胡漢三又回來了的亮相動作，在上午的金色陽光下，兩個兄弟站在大街上對練了一會兒少林拳術，不倫不類的松松骨，松一松坐痛了的小腰。

尚家鎮是這方圓一個很大的集鎮，聽說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比較的繁華，不比一些小縣城差，從車站走出好遠，才到了鎮北大泉子耶

水泉子噢！當年要飯的勝利受一個孤老太太救護，當時又病又餓的蚊子就是昏死在這個水泉子的邊上，是半夜來舀水的老奶奶把他扶回了家，煮了一碗雞蛋湯給他吃才緩過來，從來不知爹娘長輩溫暖，享受母愛親情的小蚊子，從老奶奶那裡得到了最真誠的溫暖，溫醒了冰涼的心，救活了他將要死亡的靈魂，救了他一條小命。

這自從啞巴哥上半年開始做買賣花生的生意，說了每個人一個月有30塊工資，他就想要如何的孝敬老人，他把老人當成了自己的親奶奶，常常想念夢回大水泉子。

看到淚流滿面的蚊子哥，小北風感同身受，細細問明白了老人家的特點，就去偵查偵查了。

兵分兩路勝利抹了眼淚，走向鎮中心小學校

在勝利流浪尚家鎮半年多的時間，他最喜愛地方就是這個中心小學校，因為小學校裡學生一放學，整個晚上靜悄悄空蕩蕩，老師大多都是本地鎮上，都回家吃飯住宿，所以在學校他有好幾個躲風避雨的老地方

在那裡見一位幾乎天天帶著一個小女孩，住在校宿舍平房裡的傅老師。

他雖然沒有和老師講過一句話，但有好幾次發現這個小流浪漢借宿學校的空屋，空班級空的屋子裡，付老師從來沒有趕過罵過他。

有一次下大雨，還給這個小要飯的送了兩根油條，這就讓勝利認定了這個老師是好人。

今天是大年三十，除夕之夜，他想來碰碰運氣，看看這個傅老師還在不在呢？

哪剛剛從五年級的一排房子，拐到了平房老師宿舍就看到了屋裡燈光明亮，熱氣騰騰的冒著煙，那位老師家的小女孩六七歲的小丫頭，正在一盆溫水前拔著雞毛，旁邊還有殺完雞的血碗，看哪不會拔雞毛的小女孩，勝利快步向前。

天助俺也，他沒有馬上過去，而是轉身跑向校外幾百米路邊的一家食雜店

還好有人在下著棋吃著瓜子，幾個閒人抽煙聊天，不時有一兩個小孩放著一個個的鞭炮，年味兒的氣息越來越濃。

蚊子進店買了糖、麥乳精、麻花、燒雞、肉凍、鹹魚、鹹蛋，東西太多勝利又買了門口兩個柳條藍子，裝得滿滿的一手提了一隻

在球場等候了一會，小跑的北風永強就邊跑邊說，蚊哥明白了，我偵察清楚了，你的老師也找到了啊。

哦，正好還在家裡殺雞，咱們過去幫助拔雞毛吧！

咱們找老師去

蚊子和北風一個人一個大柳條筐子，走進了熱氣騰騰的付老師家。

媽媽來人了！

拔雞毛的小女孩叫了起來。

誰呀？

一手沾著麵粉的付老師走出了廚房

嗯，不認識啊？

是兩個學生嗯沒有教過呀

哪個班的呢你們是？

看著這大筐的東西，是大過年來送禮的，是給哪個老師呀？

看付春豔老師沒有認出他來，勝利就上前恭恭敬敬地行個少先隊禮：付老師好，我認識你，兩三年前我經常在這裡偷宿，謝謝您的關心，謝謝你的油條。

我現在是呂縣羊店子鄉大劉莊學校初二班的學生了，今天過年，特意和兄弟胡永強來看您的，他也是初一的學生了呀！

俺名字叫胡勝利，先給老師拜年，新年好，鞠了一個躬。

付老師擦下有麵粉的手，走近看清臉孔鼻尖，真的認出了，是那個經常在三年級和五年級的空教室裡，偷偷借住的小要飯的

那靈動的身影和怯怯的神情，從來不會弄髒房屋，所以她也懶得去管，是個懂事的小要飯。

哦，怎麼那麼快？

就上初中了，快屋來，快來坐坐、坐坐

你們買了這麼多的東西，要花多少錢啊？大人知道嗎？走的時候要帶回去呀。

傅老師把倆學生帶進廚房倒上了兩碗開水，小丫頭也不拔雞毛了，進屋偎媽媽的身上看熱鬧。

付老師一邊揉麵粉一邊聽蚊子講這兩年的故事，這聽著眼圈也紅了，洗乾淨手看著蚊子的雙眼；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不但上學了，還做生意能掙錢了，有點不相信呢？你15還是16了？

小北風這才接話，老師，俺哥說的都是真的，過年他就十七了，過了年他就要和俺們單位簽檔，是俺們單位的六個領導之一了，俺們這個飯店很大，現在已經有80多個人了，有空俺請你去看一看，你也可以掛個電話問一問，我有學校的電話號碼，也有管理區的號碼，村裡的電話可能沒有人接，但是管理區的方大爺肯定會在。

什麼？

什麼你們還有單位了，還有這麼多人，那飯店開的不小啊？

俺們不光有飯店，還有林場，還有一個互助社，還有一個大集文明處，明年俺們還要承包鄉上的拖拉機站，以後還要承包鄉上的建築隊，我們光自行車隊就有60多個人了呢，俺要是過了17歲也會當上單位的領導，小北風很開心的介紹。

付老師認真聽，不信，太不信了

這真有點胡說八道呢，信口開河呢！

不會是這個樣子吧？

但是大過年的，真不好去批評他們，可看他們真誠的雙眼，又不像說謊的樣子。經驗豐富的小學老師遇上了新問題，真的假的呢？她真的想鬧個明白了，有了些興趣

於是乎老師就說，你們會殺雞挖膛吧？

幫幫小丫頭這兩個雞弄了半天了，下午還要燉雞過年吃呢

她交代兩個學生幫忙殺雞拔毛，付老師洗乾淨手就去了辦公室，要搖個電話問問，大過年的付老師還是很有警惕性的。

約半個小時後喜滋滋的付老師歸來，手上多了一瓶汽水蘋果酒，進屋就笑好個胡家兄弟夥呀，你們都是小能人啊

掛電話問那個姓方的老頭了，聽說你那個飯店很高級，還有一個兩米高的總經理，叫胡前進是吧？

你們都不姓胡，是跟著一個小啞巴叫的，我說的沒有錯吧？

開心的付老師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很多，美麗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這一個中午下午他們幫忙幹活，留在老師家裡吃年飯

又吃又喝又說話，也讓兩個兄弟知道了這個傅老師的困境，她的男人在湖南當兵，婆家在很遠很遠的山村上，小姑娘身體不好經常有毛病，常要去看醫生，到鎮衛生醫院裡打針。工資有一半給了老婆婆，有一半給她這小毛丫看病，所以經濟很緊張。

小丫頭的身體不好，我們幾乎360天，天天都出不了這個門。

12點鐘新年的鐘聲響了，鎮上的鞭炮齊鳴，新的一年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小啞巴正在忙活他的寶藏的時候，二兄弟和小丫頭跟付老師吃了一頓年水餃，就倒在沙發上睡了。香甜夢中，回到了家，回到了後園，回來了啞哥的身邊。

初一上午導演唱一齣戲

小北風這個俊朗的少年，東張西望，手裡一個拿著一個老師的教學夾子，拿著一把黃色的尺子，比比劃劃，鼻子還像狗一樣的四處聞聞

就在那孤老太太的房門前後，院內外轉來轉去

剛剛送走幾個進來磕頭媳婦小孩的孤老奶奶，走到門口看著冬日的太陽，走了過來詢問：你這個人是在幹什麼呀？在我家裡轉轉悠悠有什麼寶貝嗎？

卻不想這少年真的給老人鞠躬行禮，神神秘秘地問奶奶呀，最近你這場地發生了什麼奇事嗎？

俺師傅是諸葛亮觀星術的傳人，就是哪個縣邊上沂南諸葛亮老家的第多少代傳人！他近日夜觀天象，你這個地場上有了七彩祥雲，彩色的祥雲，特命俺來查訪查訪

說著又是自說自語的一番尺子比劃。

那個老太太好神奇呀，我這破家破屋的還有寶貝。

哼了一聲，就進了房門進去手捧一大捧的花生果子，今天是過年來的都是客，進來喝口水吃個花生果子，再查訪你的寶貝吧，老奶奶拿出個小板凳，胡永強就順勢坐了進來。

花生吃了七八個，開水喝了兩碗，就假裝去尿尿。竟然在雞窩的地方又米量比劃比劃，驚呼老奶奶喲，你這幾隻雞可不凡啊

正好是五個母的一個公的，五彩祥雲就是從你這個雞窩沖上天的

難怪我的定點，就是在你的家裡，東西南北怎麼個算？都跑不了你的家啊

五彩祥雲，騷年驚呼，神秘的看看外面

好像怕有天大的秘密讓別人聽去了一樣。

老奶奶真的被唬住了，俺這裡有寶？

你師父說有五彩雲？

這少年嘟嘟囊囊根本不去回答奶奶的問話，積極激勵呀，大吉大利呀，別跟人家說呀，跟奶奶彙報商議，既然我找到了你這個寶貝地方，有寶貝哪咱們必須做個買賣？

你家五彩雞下的蛋都是寶貝，你能不能全都賣給我？

老太太樂呵樂呵，你這個小傢伙孩子家家，這個雞蛋還是什麼寶貝，你騙鬼呀，別騙俺家裡來，俺今年78了。

奶奶真滴，五彩神雞蛋呀，我給你講一講諸葛亮的故事，七抓孟獲就是靠吃神雞旦呀，這就是大寶，大寶啊，凡人不識貨的，它不是普通的雞蛋啊，，，要不師傅怎麼讓我大過年的初一就跑出來？

重要的金蛋，一陣神忽悠，一陣不平凡無比的，神神鬼鬼說的老人暈暈乎乎。

為了表示自己的真誠，這個少年掏出了身上的錢，一張一張的數給奶奶看，我留下車票錢這邊還有260，全部放在你這裡，就是買雞蛋的錢

這雞蛋要買多少錢？我下午讓我的姨姨來跟你談，我的姨姨是誰呢？就是學校裡的傅老師呀，她一來你就更明白了，她帶了個七八歲的小女孩，這事咱天知地知俺姨知。我可要馬上回去，找我的師傅報喜報功

只是希望您老人家千萬千不能告訴別人，只有在你家的這一塊地上才能行，出了這個地哪個地方也不行，你這幾頭雞在你家裡行，多一頭不行，少一頭也不行，也別多買了雞放進去呀，五彩祥雲就不搭配了，不平衡啦，就要出大差錯了，這可是千年機遇唄，百年難碰的，你一定要聽俺說的。

那老太太一聽，竟然是學校的老師下午來買雞蛋，就放下了八成的警惕，很不安穩的，這麼多的錢，俺沒見過、你給我能行嗎？260塊啊，，，

不多不多，我要有600塊也會給你了，你可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啊，五彩祥雲的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傅老師知，再也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了

被忽悠的老太太聲說好，好好好，下午我給你姨說，你這個小孩的話，俺還真有點不太靠譜，不太實落，下午再說吧

一會兒還有人來磕頭拜年。可別讓人笑話。

嗑頭的呢，北風給奶奶也跪下磕了一個頭，才告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