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波濤洶湧

　　回到公司，我將拍的燈飾的圖片拷貝給了設計，今天一天的事情才算完畢。

揣著一天下來掙的四千塊錢，心情十分晴朗。

再加上揩了陳盼的油，我打算晚上約陳盼吃個飯，熟絡熟絡。

下班的時候，我本想喊陳盼去吃飯，誰知陳盼先找到了我。

「前輩，你晚上有時間嗎？」陳盼問。

「有啊。」我說。

「前輩，今天多謝你了，我才能……」她還沒說完我就打斷了她。

現在還沒離開公司，人多眼雜，再加上向富這種賤人就在兩三米米外，她最喜歡偷聽別人講話收集公司同事的秘密，去經理那裡告狀，如果陳盼把這句話說完，萬一被向富聽見，一定會刨根究底，旁敲側擊，陳盼傻乎乎的，搞不好哪天落單就被向富問出來了。

「沒事！」我用聲音壓住陳盼。

陳盼驚訝的看著我。

「前輩，我是想請你吃飯。」陳盼說。

我連忙把她拉到旁邊。

她才來不久對公司的情況並不瞭解，不知道向富的坑爹。

我把她拉到旁邊才說，「行，下班的時候一起走。」

陳盼這才點了點頭，但她面上還是露出一副不解的模樣，「前輩剛才怎麼那麼激動？」

「等會吃飯的時候跟你說。」我說。

公司裡暗流洶湧，我們攝影師，雖然說和業務部有著密切的聯繫，但那些跑業務的，心機很深，不得不提防，他們表面上和我相處融洽，背後卻賣了我不知道多少次了。

尤其是我上班去網吧的事情，這事只有業務部的小劉知道，他也跟我一起去過，但這事兒是如何傳到向富耳中，我只能理解為小劉出賣可我。

好在經理拿我沒辦法，再開會的時候旁敲側擊，說公司有人上班時間去網吧，並嚴厲指出，一旦被抓住，立刻開除。

到了下班時間，陳盼跟我一起走，她雖然在公司不太靈光，但生活方面還是挺有一套的，她在網上團購了兩張附近自助餐廳的券便帶我一起去了。

我們到了餐廳之後，找了個座位，陳盼放好東西便讓我坐著，她去拿吃的。

看著陳盼窈窕的身姿，我覺得她真是個不錯的女孩子，不僅清純可人身材好，而且長得也挺漂亮，最重要的是賢慧，就沖著她讓我坐著，她去拿吃的過來，我就有了對她動真格的想法。

她比圈子裡的女孩子，可靠譜多了。

等陳盼拿回來吃的，我客氣的讓她先動筷子。

「對了，前輩，剛才在公司好險。」陳盼說，「我們公司是不是有些人很那個啊？」

我聽了，覺得陳盼不傻，只是稍微有點遲鈍，如果多加提點，應該不差。

「不是很那個，是特別那個。」我說，「你新來不清楚公司裡的情況，所以最好任何人都別信。」

陳盼聽了我的話，點了點頭。

看著她的美目，我吃了塊肉，真想一親芳澤。

席間，陳盼問了我不少問題，我都按照自己的方式跟她說了，當然不可能全說，她是新人，萬一嘴巴不牢坑的可是我。

我告訴她，公司目前分為三條隊伍，第一條是親經理的，也就是向富那一排，沒事就拍經理馬屁。

另一條則是親部門經理那一排，門窗雜誌，廣告雜誌，服裝、五金、燈飾等，每個部門都有一個部門經理。那些跟著部門經理好的傢伙，多是圖部門經理以後升職把位子給他們坐。

其實這一排跟親經理的那一排沒什麼區別，因為部門經理大多都是親經理的。

最後一條就是我這樣的散人，誰都不跟。

專當然我沒跟她說我在這裡是為了一心掙自己的錢。

這一條人數少，只有隔壁老王和幾個特別有能力的業務員，大家出去都是打著公司的旗號幹自己的事兒。

她知道之後，我幫她分析，如果想長期呆在這裡，那選擇第一條隊伍比較靠譜，因為攝影部沒有部門經理，不存在親部門經理的說法。

陳盼聽了，似懂非懂，「前輩，我跟著你。」

我聽了苦笑，「跟著我沒前途啊。」

「前輩這麼厲害，跟著前輩怎麼可能沒前途，前輩可是一早上能掙幾千塊的。」陳盼口無遮攔。

「咳咳，這個你知道就好，以後別說出來。」我說。

不是我怕事，不是有句俗話嗎，小心駛得萬年船。

「哦哦。」陳盼立刻改口。

我們又吃了一會，直到吃撐了才離開。

陳盼到了路口，打算攔車，「前輩，今天真是謝謝你了，有了這些錢，我就能租房子不怕被學校趕走了。」

「這是你應得的。」我說，「好了，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得上班呢。」我說。

陳盼點頭。

送走陳盼後，我也打車回家了。

以後的幾天無非是帶著陳盼趕場拍產品，因為陳盼一直跟著，害的我都沒有揩那些服裝模特的油……

直到一周後，去給哈賽特牌的服裝拍照，哈賽特的老闆江總讓我去他辦公室詳談。

我讓陳盼在外面等著，便和江總進了辦公室。

「那個女孩是誰？」江總問。

我靠著沙發，「我女友。」

「梅導的女友啊？」江總問。

「是啊。」我說。

「真漂亮啊，怎麼不讓她一起進來？」江總問。

「她嘴巴不牢，我怕她說出去了。」我說。

「她也在你們公司上班啊？」江總問。

「是啊。」我說。

江總壞笑著看著我，「辦公室戀愛啊，不怕你們總經理知道了？」

「怕啊，所以江總可別說出去了。」我笑道。

江總這人最愛開玩笑，有時候開的很離譜，我之所以說陳盼是我女朋友，也是怕江總調戲於她。

「哈哈哈，這個當然不會，我這還有事要麻煩梅導幫忙呢。」江總說。

我立刻裝作不悅，這個江總，以前咱們合作還挺愉快的，後看他看隔壁老王接私單收費低，就沒找我，找老王去了，後來老王的技術完全不行他才厚著臉皮回來找我，還一口一聲梅導。

「江總，我們之間還這麼見外幹什麼，說吧，拍什麼。」我問。

「最近我們這不是有幾件新款嗎，你們公司收費太貴了，拍一套宣傳寫真要三千，這不，梅導你看活兒交給你，你開個價。」江總說。

我笑了笑，他以為我是傻子啊，他說的價可是不包模特的，現在請模特那麼貴，三千至少要給兩千模特，我還賺個屁。

江總這人我瞭解，他喜歡貪小便宜，縱橫商場這麼多年，他最喜歡詐別人，但我又不是新手，怎麼可能被他這點計量給詐了。

我們那拍好加印刷宣傳冊的業務是，一千份一萬二，如果不要印刷，拍照排版是八千包乾，他說三千簡直就是侮辱我的智商。

「江總，我要五千，三千模特都請不到。」我說。

「啥？」江總詫異。

「如果你把印刷也交給我，全套八千給你搞定。」我說。

「這……」江總猶豫。

「不搞就算了，你應該知道，我可是首席攝影師，給你這個價格，拍出來的效果絕對比你找攝像館的強一百倍，最主要的是，你光拍一套，攝影館的小攝影師都要收你三千多且不包模特。更何況我把模特，排版印、刷全包才收你八千。」我說。

江總想了想，「那我這邊自己提供模特的話，梅導你看可以少一點不？」

我假裝思考，其實八千我能賺六千多，如果請模特，我還得再畫兩千左右，那樣就只有四千可以賺，不過江總有模特，那我給他少一千，我還能賺五千，這樣想想，也還不錯。

「那給你少五百吧。」我說。

「那這樣吧，梅導，模特我們出，你負責拍，你看三千行不？」江總說。

我聽了，暗罵，草泥馬的江總，真特麼老奸巨滑啊！

正在我糾結時，一個女孩從江總後側面的房間走了出來，她穿的十分涼快，簡直就是泳裝了，我立馬被她吸引住眼球，只覺得波濤洶湧，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