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祁京看著封面上幾個大字,瞬間臉色陰沉質問她,
「榆晚,你什麼意思。」
榆晚看著他,噗嗤一聲就笑了,
「傻瓜,是假的。」
「你不在我身邊,就沒有人保護我,如果我們離婚,那些人就不會再找我的麻煩。」
「盛祁京,我媽老了,她經不起折騰了。」
盛祁京半信半疑的翻看著協議,眼中依舊是深深的疑惑。
榆晚翻到簽字欄,拿出筆塞進他手裡,
「盛祁京,你為我捱過刀,我也為你擋過子彈。
我們之間的愛早已超越生死,這輩子都難以再分開。你說呢?」
盛祁京捏著筆尖的手指頓了頓,
猶豫間,突然有手下闖進來,神情緊張道,
「老大不好了,夜鶯姐受傷了。」
盛祁京變了臉色,扔下筆就要離開。
榆晚一把抓住他的手,
「簽了字再走。」
盛祁京眼裡浮現失望,正要開口,榆晚搶先道,
「盛祁京,如今在你心裡,她夜鶯的事比我更重要了嗎?」
「還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什麼嗎?」
答應她,會和夜鶯保持距離,答應她,永遠以她的事為先。
盛祁京頓時啞然,想到這些天的所作所為,內心一陣愧疚。
他在榆晚淡漠的視線中,重新撿起筆。
可每簽一個字,心臟就會疼一下。
直到最後一筆寫完,幾乎痛到無法呼吸。
可他沒時間細想其中緣由,就已經被手下再三催促著離開了。
只是臨走前,他回頭看了一眼榆晚,覺得她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
盛祁京突然想到,他好久沒見榆晚笑了。
心中一陣刺痛,卻也只能狠下心收回視線。
其實,他早已經在心裡做好了打算,等將這邊的局面穩定住,便將所有的場子都交給夜鶯打理,
自己則徹底隱退,和榆晚過她一直想要的生活。
一邊是跟隨他多年已經心生怨言的兄弟們,一邊是自己最疼愛的妻子,盛祁京不想辜負任何一個人。
打定主意,盛祁京腳下的步伐堅定起來。
電梯門關上的一瞬間,有聲音飄進盛祁京的耳朵裡,
「三天後,我們在機場見,記得給我們準備好假身份。」
盛祁京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可來不及細細思考,電梯已經到了夜鶯所屬的樓層。
手下帶著盛祁京匆匆趕到夜鶯所在的病房,卻看到她正在穿衣服。盛祁京皺眉,
「怎麼不好好休息?」
夜鶯隨意的笑了,
「我什麼傷沒受過?只要死不了,隨時都能和你並肩作戰。」
夜鶯的眼神逐漸嫵媚,她伸出手想撫摸盛祁京的臉,卻在半空中被盛祁京抓住,
「夜鶯,我有話要說。」
夜鶯看著他冷漠疏離的眼神,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盛祁京鬆開她的手,看向病房內所有的兄弟,
「等這單任務完成,我會把所有的場子交給夜鶯,以後她就是你們的老大了。」
病房內眾人譁然,夜鶯死死攥著掌心,咬緊後槽牙,
「你說什麼?」
「那這陣子我們之間算怎麼回事?」
盛祁京只是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便收回視線,
「我意已決,出發吧。」
他率先走出病房,絲毫沒注意到身後夜鶯死死盯著他的眼神裡,盡是不甘心和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