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晚嫁給黑道大佬盛祁京三年,被他的仇家綁架了99次。
為了救她,盛祁京斷指斷肋骨,豪擲上億,只為確保榆晚的安全。
直到第100次被解救後,榆晚急匆匆趕到醫院。
卻在病房外聽見剛從昏迷中醒來的盛祁京向他的女下屬坦言後悔了。
所以當盛祁京跟她說:
「榆晚,我送你出國吧,這裡實在不適合你。」
榆晚也懂事地拿出了離婚協議。
「離了婚,更安全。」
盛祁京以為這是他們假離婚的默契。
可他不知道,離婚協議是真的,她累了也是是真的。
這次,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
為了保護榆晚,黑道大佬盛祁京和仇家混戰,昏迷了七天七夜才終於醒來。
得到消息的榆晚第一時間趕到醫院,卻被盛祁京的手下攔在門外,
「醫生囑咐,老大剛醒需要好好休息。」
「是呀嫂子,你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麼忙,老大豁出命把你毫髮無傷的帶回來,要是在這兒不小心磕到碰到的,老大可真就白受傷了。」
雖說是大哥的女人,可榆晚在這些人面前,從來沒感受過什麼是尊重。
她和盛祁京剛認識時,還是個大學生,每次被盛祁京的仇家綁架時,她都沒有自救的能力,盛祁京為了救她,不停的將自己的地盤和錢財大把大把的送出去,甚至多次混戰中,盛祁京的兄弟都死傷慘重。
他們早對她怨恨頗深,巴不得她死在某次的綁架中。
榆晚知道他們的怨氣,並不介意,只想趕緊進去查看盛祁京的傷勢。
畢竟盛祁京說過,他不怕受傷,只怕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她榆晚。
榆晚正要開口,再次勸說他們放自己進去,卻突然聽到病房裡傳來盛祁京的聲音,
「我後悔了。夜鶯,我終於明白你當年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了。」
「現在後悔也不算晚。老大,我還在。」
聽到裡面的交談,榆晚只覺得頭重腳輕。
盛祁京口中當年的那些話,榆晚也記得。
那是在兩人的婚禮上,夜鶯仗著酒意,也仗著盛祁京對她的信賴,不顧眾人在場,不顧榆晚的顏面,對著盛祁京說出的一番話,
「盛祁京,她榆晚註定不會是你的解語花。」
「她只會成為想你死的那些人手中最利的刀,一寸寸挑斷你的筋,一塊塊削下你的皮。」
「可如果將來有一天你後悔了,回頭看看我。」
榆晚記得,那天盛祁京的臉黑的嚇人,若不是有手下攔著,夜鶯的命就留在那天了。
可這才過了三年,盛祁京卻說,他後悔了。
其實這些年,榆晚也不止一次在想,他們兩人,根本就不該在一起。
這樣,她不會因為他,被多次綁架恐嚇,連正常的外出都做不到。
他也不會因為要救她,多次受傷。
榆晚失魂落魄的離開醫院,剛走到停車場,就被人從後面捂住口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醒來,榆晚發現自己被蒙了眼睛,身子也被綁在凳子上,耳邊傳來綁匪威脅盛祁京的聲音,讓他儘快帶著一億的贖金來碼頭贖她。
片刻後,綁匪砸了手機,
「他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到底是答應還是沒答應?」
「我們乾脆打他女人一頓,嚇唬嚇唬他。」
下一秒,榆晚連人帶凳子被踹翻在地,數不清的腳踹在她的身上和頭上。
榆晚死死咬著下唇,一聲不吭。
直到那群人打累了,才有人喘著氣說,
「這女人不是死了吧,這麼打都不吭一聲?」
有人上前探了探榆晚的鼻息,發現還有氣,便松了一口氣。
其實以前的榆晚也會哭,也會叫。
可她發現,她越害怕越恐懼,那些人便會越興奮的拍下來發給盛祁京,她知道,盛祁京一定很揪心。
索性,她學會了忍。
在一次次漫長的非人的折磨中,她都會死死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點聲音,
支撐自己堅持下去的,是腦海裡不斷迴響的盛祁京的聲音,
「晚晚,我一定會保護你,救你出來。」
「如果你死了,我會殺了他們,給我們陪葬。」
每次,她昏死兩三次後,就能見到盛祁京。
可這一次,她足足昏迷了七次,才將盛祁京等來。
他開著一輛大卡車直接撞開了倉庫大門,瞬間成百個兄弟從車上跳下。
綁匪慌了神就要拿刀挾持榆晚,卻被人突然砸了頭。
和綁匪一起倒下的瞬間,榆晚被盛祁京護在懷裡,可看著懷中奄奄一息的女人,
盛祁京也只是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晚晚,回家吧。」
榆晚如死魚躺在後座上,卻一言不發。
她想到以前不管多兇險的情況,盛祁京都是隻身前來。
那些恨他入骨的對家,讓他下跪,讓他鑽褲襠,他都會照做。
打他不讓他還手,他也會照做。
最後,盛祁京被打的半死,還笑著安慰榆晚,說他沒有食言,說他來帶她回家。
榆晚哭的肝腸寸斷,問他為什麼不多帶些人來,為什麼要一個人來這麼危險的地方。
盛祁京卻只是無所謂的說,
「我不敢不聽他們的話,晚晚,我怕激怒他們,我怕他們真的會傷害你。」
「事關於你,我不敢冒一絲絲的風險。」
榆晚下意識摸向後脖頸,滑膩的觸感並不陌生。
榆晚知道,是匪徒剛剛用刀劃傷的。
她用力捂住傷口,可血腥味還是很快在車內瀰漫。
盛祁京下意識回頭看了眼榆晚,開口:
「晚晚,我送你出國吧,這裡實在不適合你。」
榆晚的手瞬間僵硬,卻也很快恢復了過來,
「好。」
盛祁京,我們是該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