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裡,盛祁京卻是連車都沒下,便直接調頭離開。
榆晚的媽媽心疼的上前扶著自家閨女,開口就哽咽了,
「光是這個月,你就被綁架了三回。這哪是人過的日子。」
「晚晚,媽求你了,和盛祁京離婚吧,媽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
當年和盛祁京結婚,媽媽強烈反對。
可榆晚正被盛祁京濃烈而厚重的愛包圍著,怎麼也不相信兩人會有分崩離析的一天。
回憶往昔,對比今朝,榆晚只覺得諷刺入骨。
「好,媽媽,我們走吧。」
榆母一瞬間愣了,片刻後又哭又笑。
笑女兒終於想通了,離開後,就再也不用受這份罪。
可也心疼女兒,竟然受了這麼多罪。
母女倆正商量著怎麼離開時,房門被人突然踹開。
「榆晚,你怎麼不直接去死?」
夜鶯衝進來,直接掐住了榆晚的脖子,
「老大才受過傷,還沒恢復好就又要去救被綁架的你。」
「你活著除了拖累老大,還有什麼用?」
榆媽媽衝上前想救女兒,卻被夜鶯抬腳踹到了牆上。
榆晚看到母親受傷,撲過去推搡夜鶯,卻被夜鶯直接揪起頭髮,
「榆晚,你還當自己是大嫂呢。」
「老大不要你了,他要把你送走,你再也沒資格,在我面前囂張了。」
榆晚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母親,心急如焚,
「夜鶯你放開我,你就不怕盛祁京看到殺了你嗎?」
夜鶯勾唇一笑,
「那我就讓你看清楚,如今的你在老大心裡,究竟還有多少分量。」
話落,夜鶯拿起旁邊的花瓶朝自己頭上砸去,然後迅速轉身,滿臉鮮血的與恰好趕來的盛祁京四目相對。
盛祁京眯起眸子,冷冷的視線越過她看向榆晚,
「榆晚,我想聽你的解釋。」
不等榆晚開口,夜鶯隨意的甩了甩頭,
「不礙事,死不了。」
盛祁京沉下臉,一步一個腳印慢慢走到榆晚面前,擋在她和夜鶯中間。
「你知不知道,夜鶯為了救你,做出了多大的努力。」
「又知不知道一會兒她還要為了彌補你給公司造成的損失,出去低頭道歉,喝酒賠禮?」
「榆晚,你一直這麼任性,我真的很累。」
他深吸了一口氣,側過身,讓兩人面對面。
「道歉。」
榆晚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卻只在他臉上看到不容質疑的嚴肅和滿滿的失望。
榆晚心口刺痛,喪失了一切解釋的力氣。
「盛祁京,你什麼時候送我走。」
盛祁京臉色更是陰沉,
「榆晚,打了人,連道歉都不會嗎?」
「還是說,我寵了你這些年,你便也不把我的人,放在眼裡嗎?」
榆晚眼角滲出眼淚,曾幾何時,這個男人能一眼看出她掉了幾根頭髮,
如今卻對她脖子上的掐痕視而不見。
她譏笑出聲,
「既然如此,你還是趕快送我出國吧。」
「免得一會兒我又被綁架了,還得浪費你們的時間和精力去救我。」
「榆晚你...」
盛祁京的話被電話鈴聲打斷,他接完電話,便皺著眉頭帶著夜鶯匆匆離去。
榆晚彷彿失去了渾身的力氣跌坐在地上,內心只餘苦澀。
「媽媽,幫我找個律師擬一份協議吧,走之前,我會想辦法和盛祁京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