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旁邊的俞滿,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陸總,我看見這個名字的時候也吃了一驚,不過,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她的長相跟那位沈家大小姐完全不一樣。」
眾所周知,沈家大小姐沈清然,當年可是風靡京城的第一美人啊,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更是讓陸梟淵為了她,痴情等候,不近女色。
今日在醫院見到的這個沈清然,模樣醜陋,連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而且,這個女人之前一直在國外,最近兩年調製的香水很有名,才開始有了些名氣,最近正準備回國發展。依我看,她有些怪異。資料顯示她以前從未接觸過香水,是近幾年才開始調香的,名字還偏偏和沈家大小姐一模一樣,如今又深得小音小姐的喜愛,恐怕是來者不善,心懷不軌。」
這些年,想要爬上陸梟淵床的女人實在太多,各種各樣的手段他都見過,早已見怪不怪。
陸梟淵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隨手便將那份資料扔進了垃圾桶。
————
從醫院出來後,我開著車,並沒有立刻去找顧臨辭。
他打來電話詢問,我只說今天臨時有事,計劃改變。
其實,我今天就沒打算去見他。
我去機場接了剛回國的華莎莉。
許久未見,我便帶她去了星辰會所,打算好好喝幾杯,敘敘舊。
誰知,我們剛走出電梯,一陣壓抑的啜泣聲便從走廊深處傳來。
我好奇地循聲望去,視線盡頭那道挺拔冷峻的身影,竟是陸梟淵。
他站在走廊中央,周身氣壓低得駭人,眉眼間盡是凜冽的不耐。
一個妝容嫵媚、衣著暴露的女人正跟在他身後,哭得梨花帶雨。
「阿淵,你為什麼要對顧家撤資?」女人拉著他的手臂,哀慼地問,「就因為小音今天走丟了,你要這麼懲罰我嗎?我當時只是去了一趟洗手間,明明讓保鏢看好她的,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跑掉的……你要怪就怪我,不要牽連我的家人和我們家的產業,好不好?」
「看什麼呢?」身旁的華莎莉催促道。
我朝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聲音:「別急,先看場好戲。」
這就是陸梟淵的那個女朋友?
居然欺負可愛的小音,我都想衝上去給她兩巴掌。
陸梟淵的目光寒得像刀,帶著毫不掩飾的暴戾與殺氣。
他甚至沒多看那女人一眼,只冷漠無情地吐出一個字:「滾。」
說罷,便甩開她的手,大步流星地離去。
「阿淵!」女人還想追上去,卻被一旁的保鏢迅速攔下。
「顧天薇小姐,請您不要再糾纏了,不然對您沒好處。」
保鏢冷著臉道,「您不是不知道,當年小音小姐的親生母親去世,陸總有多傷心。小音小姐是他唯一的念想,是比他自己的命還重要的珍寶。」
「您卻如此馬虎,差點讓小音小姐出了事,陸總沒有追究到底,已經算是仁慈了。」
顧天薇死死咬著下唇,滿臉不甘與委屈:「可我是他的未婚妻啊!就算我做錯了,就不能原諒我一次嗎?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的家人?」
「這門婚事是陸老爺子定下的,陸總從未承認過。您如果有異議,應該去找老爺子。」保鏢面無表情地回道。
顧天薇無計可施,只能轉身離開。
「嘖嘖,」華莎莉摸著下巴感嘆,「沒想到這位陸總,還是個痴情種。」
看著陸梟淵說到做到,我心裡也踏實了許多。
至少這樣一來,小音以後不會再受欺負了。
隨後,我便和華莎莉進了預定的包間,邊喝邊聊起來。
一杯酒下肚,我問她:「莉莉,你怎麼突然回國了?」
「還不是傅先生,」華莎莉朝我擠了擠眼睛,「怕你一個人應付不來,特地派我回來給你搭把手。他對你可真好啊。」
這一點,我無法否認,只能默認地點了點頭。
「對了,」華莎莉忽然想起什麼,伸手在包裡翻找起來,「這一次,你調製的新品明月香,傅先生也讓我帶來了,這樣一來,你的事業也能順利一點。」
她忽然動作一頓,懊惱道:「糟了!好像落在車上了,你等我,我馬上去拿。」
我本想說不急,可她已經風風火火地衝了出去。
我無奈地搖搖頭,又給自己灌了幾杯酒,直到酒意上湧,才起身去了趟洗手間。
回來時,醉意已經漫了上來,眼前陣陣發虛。
也不知是誰關了燈,包間裡漆黑昏暗,只有窗外的光透進一絲朦朧的輪廓。
我眯著眼,隱約看見沙發上坐著一道人影,便搖搖晃晃地湊了過去。
「回來啦?」我含混地問了一句。
那人卻沒有回應。
我有些納悶,莉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高冷了?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觸手卻是一片僵硬。
我嘟囔著:「你繃這麼緊幹嘛……放鬆點嘛……」
話音剛落,我遲鈍的神經終於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這觸感……好像不是女人的身體。
我帶著醉意,不信邪地又在那堅實的肌肉上摸索了幾下。
咦?
這感覺……怎麼越來越不對勁?
平坦寬闊、塊壘分明的腹肌,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這好像是……一個男人。
在我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漆黑的暗夜裡,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裹挾著一絲隱忍與急促的呼吸,在我頭頂響起——
「女人,摸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