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蔣庭安臉色更加陰沉,「你醉了。」
說完,他作勢要將秦嫿打橫抱起來。
「別碰我。」秦嫿打掉他的手,又慵懶地摸了一下男模的腹肌:「蔣教授,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大情聖啊,為了心上人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蔣庭安盯著她的手:「秦嫿,你別惹我生氣。」
她抿了口酒,不再看他。
「悠然是我母親的救命恩人,我們之間的關係僅此而已。」蔣庭安臉上的耐心漸漸消失:「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回不回家?」
在一起後,蔣庭安要求她每天九點前回家,不允許她和姐妹聚會,扔掉她所有性感的衣服。
如果她犯錯,他就獨自睡在客房,一個月不跟她說話。
秦嫿最怕蔣庭安的冷暴力,有時卡點到家,看見他那雙銳利的眼神就緊張。
愛的時候,她可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現在她準備放手了,他的話算個屁!
秦嫿淡淡道:「通知你一聲,28號的婚禮你不用來了。」
「等你酒醒了,再把這話重複一遍。」蔣庭安眸中無波無瀾,將秦嫿扛在肩上。
「蔣庭安你混蛋!放開我!」
秦嫿拼命掙扎,拳頭砸在男人的胸膛上:「我沒跟你開玩笑!你和我在一起,不就是怕我去搶葉悠然看上的男人嗎?放心,就算我們分手了,我也沒興趣聯姻……」
「閉嘴,你很吵。」蔣庭安直接將人塞進車後座。
一路上,秦嫿漸漸覺得頭重腳輕,身子有些發冷。
到家後她迷迷糊糊意識到自己發燒了,被蔣庭安放到床上喂了一顆藥。
第二天睜開眼,身旁已經沒了人。
「醒了。」蔣庭安推開門進來,用手背碰了一下她的額頭:「還在發燒,我帶你去醫院。」
秦嫿剛想說不用,一串鈴聲響起。
「喂。」
那邊的人不知說了什麼,蔣庭安淡漠的神色一點點變得錯愕、驚喜,「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
掛斷通話,他一邊說一邊往外走,「悠然醒了,我過去看看她,你打車去吧。」
望著蔣庭安離開的背影,秦嫿的心一點點冷下去。
她突然不想告訴蔣庭安婚禮取消的事了。
就吊著他,耍著他,等到婚禮當天讓他撲個空不是挺有趣嗎?
秦嫿的嘴角勾起狡黠的笑。
……
康復中心。
蔣庭安急匆匆推開門,就看見葉悠然坐在床上發呆。
兩人四目相對。
她眼眸一亮,「庭安哥哥……」
他剛走過去,就被葉悠然緊緊抱住腰身。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葉悠然抽泣了兩聲。
這一幕剛好被趕過來的蔣夫人看到。
「悠然,你總算醒了!」蔣母的眼裡沁出一層薄淚:「你昏迷的這兩年裡,我和庭安都擔心死了。你還不知道吧,庭安還有十天就結婚了。」
「什麼?」葉悠然抬頭錯愕地看向蔣庭安。
「他要娶的人是你姐姐,秦嫿。哎,我們蔣家一直是書香門第,秦嫿那樣囂張跋扈,不懂禮數的女孩,和庭安一點都不合適。」
蔣母無奈輕嘆:「你救過阿姨一命,我一直希望你當我們蔣家的兒媳,可你心有所屬……」
「媽。」蔣庭安打斷她,「悠然剛醒,還需要休息。」
他帶著母親走出去,再回來時,就看見葉悠然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他。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蔣庭安準備去叫醫生。
「庭安哥哥,關於我出車禍的事,其實跟我姐姐秦嫿有關。」
聞言,蔣庭安瞳孔微縮。
「她總說,是我搶走了原本屬於她的父愛……」葉悠然面露難色:「昏迷期間我其實也能聽到聲音。爸爸在病床上邊說不追究法律責任,畢竟肇事者就是我姐姐秦嫿,為此媽媽還跟他大吵一架。」
蔣庭安一下子沉默了。
他知道秦嫿性格肆意嬌蠻,卻沒想過她居然會對同父異母的妹妹做出這種惡毒的事!
「我會讓秦嫿給你一個交代。」蔣庭安握緊拳頭。
葉悠然搖搖頭:「都過去了,她是我姐姐,總不能真讓她去坐牢……」
‘坐牢’這兩個字眼讓蔣庭安眉心一跳。
他說給葉悠然一個交代,但沒想過讓秦嫿去坐牢。
「媽媽說,如果秦嫿親口承認錯誤並道歉,她就不會再追究這件事。」葉悠然說完,苦笑一聲:「以秦嫿的性格,肯定不會輕易道歉的……」
蔣庭安沉聲道:「沒事,我來處理。」
他回到家,屋裡空無一人。
直到傍晚秦嫿才回來,看起來有些憔悴,手背上還有輸液留下的止血貼。
她對手機那邊的人不客氣道:「她醒了關我什麼事?小三生的孽種也配當我妹妹?」
掛斷通話,秦嫿徑直要上樓。
「悠然的車禍是你造成的。」蔣庭安冷冷看著她。
秦嫿身子一僵,幾乎是荒唐地笑出了聲:「蔣庭安,你有毛病吧?」
「……」
蔣庭安一言未發,起身徑直走過去,抓住秦嫿的雙手將她推進旁邊的客房裡。
「你——」
秦嫿還沒來得及反抗,咔噠一聲,房門被關上。
她聞到一股刺鼻濃郁的花香味。
一轉身,秦嫿就看見房間裡被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
「蔣庭安你瘋了!我花粉過敏……」她用力拍打著房門,濃重的花粉味道讓她的皮膚漸漸開始發癢。
「衝著房間裡的攝像頭道歉。」蔣庭安低沉的嗓音從門縫傳進來:「承認是你開車撞了葉悠然 ,並保證再也不會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