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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傅南風離婚的傳聞,鬧了兩年。
這兩年,他帶著那位對他有恩的女秘書,出入各種場合,將我的臉面踩在腳下。
我從未有過半句怨言。
直到我們兒子的忌日,他竟帶著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出現在我為兒子辦的追思畫展上。
而那女人的脖子上,竟然戴著我親手為兒子設計的長命鎖。
我徹底失控,砸了畫展,衝上去伸手想要奪回,卻被傅南風拼命阻攔。
我當眾給了他一耳光,他反手將我推倒在破碎的畫框上。
隔天,全網都在罵我這個瘋女人。
「兩年前要不是她發瘋,在雨夜飆車,傅家的小太子爺怎麼會當場慘死!」
「就是,自己作死害死兒子,現在還想害丈夫的恩人,真惡毒。」
我關掉手機,眼神一寸寸冰冷,
傅南風,這一次,我決定永遠不要你了。
……
我坐在冰冷的沙發上安靜等待著。
玄關處傳來一聲巨響,門被人從外面粗暴地踹開。
傅南風一身酒氣衝了進來。
他手裡攥著一份文件,是我讓律師送過去的,我已經簽好字的離婚協議。
他當著我的面,將那份協議撕得粉碎。
「林知絮,你又在發什麼瘋!」
傅南風猛的扣住我的手腕,疼得我直蹙眉。
「在畫展上鬧,現在又搞什麼離婚!你是不是嫌傅家的臉丟得還不夠!」
他俯下身,難聞的酒氣噴在我的臉上,讓我一陣噁心。
我抬起眼,冷冷地看著他。
隨即抬起另一只手,指向茶几上還亮著的平板電腦。
屏幕上是今天的財經新聞,傅南風攜新歡高調亮相,為傅氏集團的新項目站臺。
而他身邊的女秘書安雅,脖子上戴著的那條項鍊,下面掛著一個小巧精緻的長命鎖。
「那是辰辰的東西,你憑什麼給她?」
那個長命鎖,是我懷孕時親手畫的設計稿,找最好的工匠打造,是我兒子出生後就一直戴在身上的東西。
傅南風眼中的怒火瞬間凝固,閃過一絲錯愕。
他扣著我手腕的力道,不自覺地松了松。
「一個死物而已,你至於鬧成這樣嗎!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在畫展上差點毀了安雅!」
死物?
我的心被這兩個字狠狠刺穿,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就在這時,他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安雅」。
傅南風幾乎是立刻就接了,剛才還暴怒的語氣瞬間軟了下來:「別怕,我在這兒。」
電話那頭,安雅哭得梨花帶雨。
「南風,對不起……畫展的事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戴那條項鍊的……我只是……只是想用這種方式,也緬懷一下辰辰……」
好一個緬懷。
傅南風立刻柔聲安慰:「跟你沒關係,是她瘋了,你別多想,好好休息。」
掛電話前,他回頭看我,那眼神彷彿在說,你看,她多善良,而你多惡毒。
他摔門而去。
「林知絮,想離婚,除非我死!」
「你最好安分點,別再挑戰我的底線!你知不知道你傷了她,我有多心疼!」
我看著他消失的方向,終於笑了。
傅南風,你的底線是安雅。
而我的底線,是死去的辰辰。
你心疼她,可誰又來心疼我?
誰來心疼我們死不瞑目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