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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梨垂著頭,眼淚無聲滾落。
站在她前面的人影,不多時便離開。
溫梨靜靜等了沒多久,便聽見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
很快,便是謝洲白熟悉的聲音,帶著急切:「阿梨!我來晚了!」
謝洲白似乎衝到了她的跟前,將她手腳上的繩子解開。
溫梨將擋在臉上的東西扯下,發現居然是一雙女人的黑色絲襪。
上面白色的汙濁,像是嘲諷,像是宣戰。
她抬眸看向謝洲白。
謝洲白看見她臉上的紅腫,有些心虛地避開她的眼神,轉而一把用力將她抱在了懷裡。
「阿梨對不起,都怪我來得太晚,害你受傷了。」
「這事肯定是那幾家競爭公司暗地裡做的,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敢傷害我謝洲白的妻子,我會讓他們統統付出代價!」
他聲音裡恨意昭昭,溫梨心底卻一片薄涼。
她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的丈夫,自己愛慕了這麼多年的男人,竟還有演戲的天賦。
而他身上那屬於沈綿綿的香水味,更是讓她聞了想吐。
抬手從謝洲白的懷抱裡掙脫,溫梨平靜地道:「你真的……會讓傷害我的兇手付出代價嗎?」
謝洲白猛地看向溫梨,總覺得她話裡意有所指。
他心下莫名有些不安,「當……當然!」
溫梨緩緩笑了,笑容有些冷。
謝洲白啊謝洲白,你可知道,你撒謊緊張時,就容易結巴。
不過沒關係,他靠不住,她可以靠自己。
她,一定會讓傷害她的兇手付出代價的!
謝洲白看她神色不太對,下意識握住她的手發誓。
「阿梨,我知道你還在生氣我和沈綿綿之間的事,但你信我,我和沈綿綿不過就是玩玩,新鮮感過去我就會將她送走。」
「你是我的妻子,我愛的人只有你,你對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溫梨曾經是信他這番話,所以落得了被小三掌摑二十幾個耳光的下場。
而眼前這個說愛她的男人,卻只是站在旁邊,冷眼旁觀著這一番羞辱。
謝洲白將她小心翼翼抱起,送到了醫院。
沈綿綿用了很大力氣,尖利的指甲將她的臉刮出道道血痕,就連耳膜都有些受損,耳朵裡流出不少血。
溫梨始終沉默寡言,任由醫生給她上藥檢查。
謝洲白一直在旁邊亦步亦趨陪著,聽醫生說她聽力有些受影響,他眼底掠過一絲後悔。
溫梨被安置進了病房裡住院觀察。
她不想看見謝洲白,便乾脆靜靜靠在病床上,閉上眼睛假寐。
謝洲白在病房裡待了會兒,突然手機鈴聲響起。
見溫梨依舊閉著眼睛,他手忙腳亂接了起來。
病房裡很安靜,溫梨聽見手機裡傳來沈綿綿撒嬌的聲音。
「謝總,你在哪?我手疼,想你陪我。」
謝洲白輕笑了聲,壓低了聲音,一邊往外走一邊道:「我在醫院,你過來。」
他又看了眼在病床上的溫梨,確定溫梨「睡」著了,這才出了病房。
房間門一關上,溫梨便睜開了眼睛。
她起身,跟在了謝洲白身後。
沈綿綿本就到了醫院外面,得了謝洲白允許,立刻便找了過來。
謝洲白一把摟過她,將她帶去了住院部寂靜的樓道間。
沈綿綿整個人像無骨的水蛇一般,貼靠在他懷裡撩撥著,噘著嘴撒嬌。
「手疼,要親親才好。」
謝洲白配合地親了親她掌心,而後才帶著幾分責備的語氣道:
「你打得太用力了,阿梨的聽力都差點出問題。」
沈綿綿哼了聲:「心疼了?那你要替她打回來?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寵我!」
謝洲白捏了捏她的鼻子,語氣裡透著寵溺。
「你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為了讓你消氣,我才陪你演了這麼一出。現在阿梨還在住院,你還不知道我到底寵誰?」
沈綿綿這才嬉笑著,踮起腳在他臉頰親了親。
「老公最寵我了。」
女人柔軟的軀體擦過他身上的敏感部位,謝洲白的眸色漸深。
他一把掐住女人的腰,將她放在了窗戶臺階上,嗓音沙啞。
「不過,你打了阿梨,我作為她的丈夫,不能輕易放過你,自然得替她打回來。」
話音落下,他低頭,將女人的驚呼聲吞了口中。
不多時,女人嬌媚的聲音伴隨著肉體撞擊的聲音響起,確實像是巴掌聲響在耳邊。
溫梨站在拐角樓梯間,看著眼前那荒唐的一幕,緩緩按下停止攝像按鈕。
她再也看不下去,快步轉身回了病房,抱著垃圾桶吐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