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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梨派人將簽好字的協議送去了律所,而後去了公司。
她商業嗅覺敏銳,不僅帶著鉅額嫁妝救謝氏於水火,這三年更是憑藉自身能力,幫助謝家將產業發展得越發壯大。
隨著謝氏越做越大,她和謝洲白的矛盾也越來越多,所以半年前她主動離開了謝氏,只在公司掛了個副總職位。
既然打算離婚,也是時候將兩家切割了。
溫梨提交了離職申請,不多時,人事經理很快找了過來,一臉忐忑。
「溫總,您辭職這麼大的事,我沒權限處理,恐怕得等謝總那邊審批。」
溫梨澀然道:「沒事,你提交給他吧。」
人事經理松了口氣,很快將她的離職申請提交到了謝洲白那裡。
看著溫梨蒼白的臉,人事經理以為她是和謝洲白吵架了,小心翼翼勸慰。
「溫總,您和謝總是吵架了嗎?這些年您在謝氏的付出有目共睹,謝總那麼愛您,肯定捨不得您離開公司的,有什麼事不如坐下來好好談談。」
幾乎在人事經理話音落下的瞬間,溫梨的電腦彈出提示。
離職申請已通過審批。
人事經理臉上露出愕然表情。
溫梨怔了怔,隨即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她很快將工作都安排交接了出去,收拾東西回了家。
剛進門,謝洲白就怒氣衝衝向她走來。
他看也沒看她手裡拿著的東西,直接將她手中的箱子奪過狠狠砸在了地上。
「溫梨,打了綿綿一個耳光還不夠,你現在居然還要逼她離職?你仗勢欺人也有個度!」
溫梨垂眸看著地上那堆東西,最上面的相冊是她和謝洲白的合照,她特意帶去公司放在辦公桌上。
現在被謝洲白摔得四分五裂,一如他們的感情。
她辭職,他秒批,沈綿綿鬧脾氣提辭職,他卻跑來質問她責備她。
溫梨只覺得荒唐:「她辭職的事,和我沒關係。」
謝洲白卻壓根不信,他走向她,沒注意一腳踩在了合照上兩人的臉上。
一把拽在溫梨手腕,他將她強行往外拽去。
「不是你還能是誰?你跟我走,現在去和綿綿當面道歉!」
他用的力氣極大,手腕傳來巨痛,溫梨吃痛,臉色頓時慘白。
她紅著眼眶看著他,再也忍不住,失聲質問。
「謝洲白,欺人太甚的到底是我,還是你?」
「她不過就是一個小三,不低調做人,還跑我面前來耀武揚威,我打她是她該受的!」
「我說過和我沒關係,讓我道歉,做夢!你放開我!放開!」
溫梨忍無可忍,用盡力氣去掙開他,最後直接低頭咬在了他的手腕。
謝洲白吃痛,下意識用力一把將她甩開。
溫梨沒防備,整個人往後趔趄兩步,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手腕扎在相框的玻璃碎片上,痛得她渾身顫了下,小腹更是傳來悶悶的痛。
謝洲白面色微變,怒火也被澆熄,有些慌張地急忙蹲下來。
「阿梨,我不是故意的,我……」
溫梨顧不得手腕的傷,一手捂住腹部,艱難道:「馬上送我去醫院,我懷孕……」
謝洲白正要將她抱起來,口袋裡手機卻突然響起,模糊了她的話語。
他接起來,臉上頓時多了幾分喜色。
「找到她了?我馬上過來!」
說完,他丟下一句「你讓司機送你」,便快步衝了出去。
溫梨看著他絕情的背影,眼淚終是沒忍住落了下來。
她扶著沙發起身,強忍著痛,艱難地開車往醫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