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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梨在途中,才得知沈綿綿和謝洲白被記者堵在了酒店裡。
謝洲白這些年一直對外立寵妻人設。
分公司即將上市,若是爆出醜聞,被競爭對手拿來做文章,損失巨大。
她戴上帽子口罩,又借了套工作人員的衣服,混進了總統套房裡。
房間裡,謝洲白身上只裹了條浴巾,肩背上露出新鮮的抓痕。
靠在他旁邊的沈綿綿衣著清涼,身上的曖昧痕跡,無不昭示著不久前那些酣暢淋漓的宣洩。
所謂睡在公司的謊言不攻自破。
看見溫梨出現,謝洲白明顯松了口氣,下意識將沈綿綿推開了些。
「阿梨,那些記者沒拍到綿綿正面,待會兒你和綿綿換身衣服,和我一起出去。對外就說是我們夫妻一起來酒店玩玩情趣。」
沈綿綿將地上的一件紅色長裙撿起來,丟到溫梨臉上。
「喏,這件。謝總剛給我買的,才只穿了一次。」
那長裙掉落在地,上面還沾了一些不明汙濁。
裙子冰涼的拉鍊打在溫梨臉上,像是抽了她一耳光。
謝洲白沒想到沈綿綿會突然這麼做,神色微變。
「阿梨,綿綿她不是故意……」
他剛開口解釋,溫梨突然一抬手,朝著沈綿綿臉上狠狠扇了過去。
啪!
「啊!」
清脆的一巴掌,打得沈綿綿捂住臉,不可置信看向她:「你敢打我?!」
溫梨看也不看沈綿綿,而是看向謝洲白:「我能打嗎?」
沈綿綿也紅著眼眶看向他,滿臉委屈。
謝洲白起身,將沈綿綿拉到自己身後,語氣有些冷沉。
「阿梨,綿綿也不是故意的,你何必這麼咄咄逼人。」
言語間對沈綿綿的維護,像一根針刺在溫梨心口。
她面色蒼白,從包裡翻出離婚協議遞向謝洲白。
「我可以幫你們解決這件事,把這個簽了。」
謝洲白不接,有些不耐煩地皺眉。
「公司你也有份,怎麼算幫我?」
溫梨不說話,表情透著執拗。
謝洲白這才接過,「什麼合同非得現在簽?」
他正要翻看,沈綿綿捂著臉哭著衝進了隔間裡。
謝洲白頓時沒了耐心,直接翻到簽字頁,唰唰簽上自己的名字,而後將文件甩給了溫梨,滿臉不耐煩。
「滿意了?」
他急匆匆衝進隔間去哄沈綿綿。
隔間裡傳來謝洲白溫柔耐心哄人的聲音,緊接著是接吻的嚶嚀聲。
溫梨翻看手裡的文件,離婚協議裡還夾了張放棄撫養權承諾書,上面赫然已經簽上了謝洲白的名字。
她顫著手將文件放好,死死咬著唇,卻還是沒忍住紅了眼眶。
她沒穿地上那件紅裙子,而是換上了自己出門時那套衣服,和謝洲白一同出了酒店。
不必弄髒自己,她這張臉,已經是最好的說明。
記者們蹲了一晚上,以為能拍到個大新聞,見此紛紛失落。
有人氣不過,隔著遠遠對著溫梨大喊:「溫小姐,我還是第一次見原配給小三做公關的,您是這個!」
對方比了個點贊的手勢,而後又將大拇指緩緩向下,噓笑著離開。
溫梨臉色發白,被謝洲白摟著送上了車。
車子開出一公里,成功將那些記者甩開。
溫梨的手撫在腹部,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她懷孕的消息,再爭取最後一次。
謝洲白突然將車子停下。
「綿綿的臉被你打腫了,我得送她去醫院,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溫梨頓時攥緊腿上的包。
「謝洲白,你還記得誰才是你的妻子嗎?你曾經說過,你愛的是我,她只是一個玩物,你……」
話還沒說完,謝洲白便瞥向她,眼神透著極度的不耐和冰冷。
溫梨嘴唇顫了顫,再吐不出一個字。
曾經會擁著她,絮絮叨叨說著諾言,說著此生只愛她的男人,在聽見她提起曾經,已不見半分溫情。
謝洲白敲了敲車門,嗓音涼薄。
「下去。」
溫梨手腳僵硬下了車,車子立刻便絕塵而去。
帶起的微風牽動她的裙襬,溫梨抬手撫在腹部,眼神冷透。
他沒資格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更沒資格做她孩子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