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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愛麗絲他們帶人搬著鋼琴進來病房時,醫生正給我的手換藥。
醫生說我的手受過二次傷害,很難再恢復正常,可能有些日常生活都會有困難。
我發愣的看著被厚厚藥膏包裹著皮肉翻飛畸形的手指。
愛麗絲從兩個男人身後一蹦一跳的到我身邊。
「姐姐,你的手怎麼還沒好呀?不會是想引起羅伯特哥哥的注意,裝的吧?」
她歪著頭眨著眼睛天真的看著我,眼底卻一閃而過不懷好意。
「你們來幹什麼?」
我冷冷的盯著面前的三個人。
「被家裡找回來就聽說姐姐彈的鋼琴很有名氣,我也很想聽一下。姐姐你看,我都把鋼琴給你搬過來了!」
愛麗絲勾著唇轉身走到鋼琴旁邊撫摸著。
「我從小就在外面吃苦,不像姐姐那樣金貴,這點要求姐姐不會拒絕我的吧?」
她楚楚可憐的看著我,好像我拒絕她我就該死。
我的哥哥和丈夫一看愛麗絲眼淚就要掉下來,連忙抱著安慰她。
又是吻去眼淚,又是親吻額頭的。
「我已經彈不了鋼琴了,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我掃了三人一眼,冷淡的說道。
「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你怎麼能那麼想?」
愛麗絲湊到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可以聽到的聲音輕聲說:
「麗莎,反抗是沒用的。」
「麗莎,你怎麼那麼狠心!愛麗絲只是想聽你彈鋼琴,你都享有了那麼多,就不能照顧一下愛麗絲的感受嗎?!」
約翰被我冷淡的態度激怒。
他不顧我身上的傷還有輸液管,直接把我暴力拖下床,硬生生的丟在鋼琴凳上。
輸液針被拖拽出來,鮮血一點點滴落在地上。
我感覺到頭暈目眩,還未完全癒合的傷口又撕裂開來,滲出斑斑血跡。
我看著被紗布包裹著的手,又看著我一直視為夢想的鋼琴。
我的心口像是被一隻大手撕裂了一般,疼的我嘴唇蒼白。
「我彈不了!我再也…彈不了了!都是因為你們!」
我憤怒的指著面前的人,眼淚不爭氣的順著臉頰流下來。
「姐姐都是我的錯!你要是生氣就打我,只要可以讓你消氣!」
愛麗絲握著我的手腕就要往自己臉上打。
羅伯特拉回她,哄著她。
「不是你的錯。既然你想聽,那麗莎必須彈。」
他說完,直接暴力按著我的手到琴鍵上。
紗布瞬間被滲出的鮮血染紅,劇烈的、撕扯神經的疼痛讓我眼前發黑,全身痙攣般地抽搐。
我的骨頭和裂開的血肉在撞擊硬物。
愛麗絲卻在一旁拍手輕笑:「真好聽呀,姐姐!就是節奏有點亂呢!再彈一首嘛!」
她的笑聲像毒蛇一樣鑽進我的耳朵。
約翰皺著眉頭,似乎覺得眼前的場景有些過於刺眼,但看到愛麗絲高興的樣子,終究沒說什麼。
我慘叫出聲,不斷掙扎,羅伯特卻按著我的手一次又一次地往琴鍵上砸。
「放開我…求求你…放開…」
我卑微的哀求著,淚水、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滴落在我的病號服上。
「咔嚓」
在混亂的旋律中,我清晰地聽到了我本就脆弱的手指骨頭再次斷裂的聲音。
劇痛達到了一個頂點,我抽搐著,徹底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