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放風

霍家，霍停將碗扔到一邊，瞪向站在一邊的李媽：「這什麼東西？廚師換了？」

　　李媽恭恭敬敬的點頭哈腰道：「沒有，一直都是一個人。」

　　「那為什麼口味變了？這粥了怎麼還有薑絲？不知道我不吃姜嗎？！」

　　霍停將碗推到一邊，皺眉道：「吩咐廚房，再做一遍。」

　　「是，」

　　李媽答應的痛快，卻在轉身之後猶豫道：「但是很有可能會做不出來和之前一樣的。」

　　「之前霍總您的餐食，一直都是常小姐親自掌勺的，這個粥廚房就是根據常小姐筆記做的，卻還是做不出讓您滿意的早餐。」

　　霍停聽到這話，皺著的眉頭更深了，三天了，整整三天，常寧都沒有回來，也沒有哭著和他道歉求複合，這不符合常理。

　　他煩躁的將桌子推到一邊，不打算吃了：「我倒要看看，你這次能挺多久！」

　　常寧連續三天都在忙教授葬禮的事，一直到教授下葬，常寧還留在最後，久久沒有回去。

　　教授的妻子也是東大教授，僅僅幾天，頭髮變得花白。

　　她由著女兒扶著走向常寧，從包裡抽出來幾分文件遞了過去：「這是我家老曹的實驗進度資料，我之前還好奇他為什麼會多此一舉多記錄一份，想翻閱直接用職權調用實驗室的不就可以了嗎？現在想來，他是專門留給你的。」

　　「老曹的事情，我不怪你，但是很難不遷怒你，這件事後，就不要再見了。」

　　說完，她拍了拍女兒的手，慢慢悠悠的往山下走去，和眾人匯合。

　　常寧雙手捏著文件，看著緩慢下山的人，聲音帶著一絲哽咽的道：「謝謝師娘。」

　　教授夫人的腳步一頓，沒有回頭，直接走下山區。

　　常寧這幾日都留宿在許嫣然的公寓內，一開始許嫣然還秉承著懷疑的態度，打算看看常寧幾天回去，結果等教授葬禮之後，常寧也沒有回去的打算，放了一半心下來。

　　「霍氏那邊聽說亂套了，你上次回來的匆忙，國外那邊爛攤子沒來得及全收尾，霍停派了蔣依依去，聽說那邊公司大門都沒進去，就被轟出去了，項目徹底黃了。」

　　許嫣然幸災樂禍：「可憐霍氏前期投入一大半，因為質量工程方面不過關，算毀約的話，得賠不少呢。」

　　「聽說霍停大發雷霆，還想追責蔣依依呢。」

　　常寧挑了挑眉，蔣依依接下這個項目的時候中途吃了材料的回扣，導致項目原材料質量大打折扣：「他捨得嗎？」

　　許嫣然仔細看了看常寧的表情，試探的道：「你這是，真的改邪歸正了？」

　　常寧將鼻樑上的眼鏡摘了下來，按了按眉心，重返實驗項目，不是一件小事，她空了四年，很多教材都改了。

　　她這兩天都在惡補知識點。

　　許嫣然看著她，有種回到高三時候的感覺。

　　「你前幾天拜託我弄得研究所資料，我已經全部走完了，基本月末就可以過審。」

　　許嫣然站起來，拍了拍衣角：「你悶頭學了一週了要不要出去放放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