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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沈未晚流著眼淚嘶吼,這是她的家呀,是滿載她兒時幸福回憶的家呀。
她抄起沙發上的抱枕向兩人摔去,但男人的大手一把將抱枕搶走,
「晚晚,別鬧,西晴只是想替你看家而已。」
「我的家不需要人看,滾,你們都滾。」
沈未晚此時也顧不得8個月得孕肚,挺著肚子上前推搡兩人,
傅西洲人高馬大,沈未晚自然推不動,但邱西晴就不一樣了,她164嬌小的身材,被170的沈未晚一推,人便倒在了地上,後退時撞到餐桌,桌子上譁啦啦的東西悉數掉下來砸在邱西晴的身上,她卻忍著一聲不吭,這副柔弱卻堅韌的模樣刺痛了傅西洲,他抓住沈未晚的手腕冷聲道,
「晴晴已經付出她應有的代價了,你還要不依不饒嗎?」
沈未晚呆愣片刻,很快反應過來。
原來,那天懲罰邱西晴,不是替她沈未晚出氣,而是給她邱西晴鋪路,還能有比眾人圍觀她全裸更重的懲罰嗎?既然沒有,以後也不會再有。
沈未晚眼裡的哀怨也化為冷厲,她直視著傅西洲,決然開口,
「離婚吧,傅西洲,傅太太的位置,讓給你的心上人。」
傅西洲眉頭緊皺,
「你做夢!沈未晚,我傅西洲的字典裡只有喪偶,沒有離異。」
話落,沈未晚的眼淚從眼角滑落,傅西洲一陣心疼,正想柔聲安撫,可想到一向溫柔大度的她因為這麼點小事鬧的他時刻不得安寧,便也只能狠下心來,
「你自己好好想想,晚點讓司機接你回家。」
「還有,房子寫著我的名字,我自然做得了主。」
說完,他摟著邱西晴轉身離去。
待走廊重新安靜下來,沈未晚才終於敢抬頭看著已經變了樣的房子,那些父母曾經留下的老物件都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都是很有現代氣息的裝飾,傅西洲竟然縱容邱西晴破壞她地房子。
沈未晚眼淚流個不停。
當年父母驟然離世,留下這套還沒有還完房貸的房子,房貸逾期太久銀行來收房子時,她無力的下跪磕頭求他們把房子留下,她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遇到了傅西洲。
傅西洲對她一見鍾情,卻念著她未滿18歲,並未下手,他補齊了貸款,不想讓她心生愧疚,佯裝將房子買下,沈未晚從房客變成了租戶,但那兩年,她並沒有給他交過一次房租,直到18歲那晚,傅西洲強勢表白,沈未晚徹底淪陷,兩人翻雲覆雨成後確定關係後,便住進了傅西洲的房子。
傅西洲提過將房子過戶給她,但她拒絕了。
「我會永遠記得你為我留下這個房子,這是你愛我的具象化模樣。」
那時的她一定想不到,五年後的今天 ,傅相洲會以房本上寫他名字為由,讓別的女人住進來。
沈未晚不明白,傅西洲怎麼就變了心,她突然看到沙發下扔著父母的合照,十分心疼的想撿起來,可挺著大肚子根本彎不下腰。
滿腹委屈傾洩而出,她再次失聲痛哭,
老公沒了,家也快散了,爸媽留下的唯一的合照,她不能再失去了。
蹲不下,只能跪下,膝蓋著地的那一刻,之前打碎的玻璃渣直直扎進了她的膝蓋,瞬間痛的她臉色慘白,肚皮此時也一陣陣的緊,沈未晚調整呼吸,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等待醫生到來的過程中,她撥通了傅西洲奶奶的電話。
「奶奶,我們當年的賭,還做數嗎?」
那頭傳來無聲地笑,
「自然做數,但你如今懷著傅家的骨肉,想走,生下孩子做完月子後,我自會送你離開。」
掛斷電話,沈未晚想到結婚前夕,傅西洲的奶奶主動找上她,要和她打賭,賭傅西洲什麼時候變心,
沈未晚一臉天真,篤定傅西洲永遠不會。
傅奶奶笑著搖頭,說男人本性涼薄,如果傅西洲能挺過三年,她會勸說整個家族接納沈未晚。
但如果不能,沈未晚就要主動離開,他們會重新給傅西洲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實現兩個家族利益最大化。
沈未晚一口應下。
如今再想來,真是諷刺,明明一個月後就是兩人三週年紀念日,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的孩子也會在那天前後降生,
可他傅西洲,等不及。
醫生趕來時,沈未晚已經疼的出氣多,進氣少,匆匆內檢後,發現孩子已經露頭了。
條件簡略,衛生條件堪憂,可沈未晚卻撐不到進醫院,所以簡單的消毒後,沈未晚配合著醫生的節奏,半個小時後,房間內響起響亮的嬰兒啼哭聲。
沈未晚看著懷裡皺巴巴的小人,笑出了眼淚,
「爸,媽,當年我在這個房子裡出生,兜兜轉轉23年後,我的孩子,也在這裡降生。」
「爸媽,你們在天上,會保佑我得償所願的吧。」
保佑我帶著孩子,順利離開傅家。
傅老太太得到信兒,很快帶著更專業的醫療團隊趕來,此時,嬰兒已經趴在沈未晚的胸前吮吸起來。
老太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孩子滿月酒那天,我會安排人送你走,再給你一張1000萬地卡,以後,都不要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