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當情兒的規律

不過紀舒顏倒是捂著嘴差點笑出聲。

她就怕陸湛珩不喜歡收情兒。

反正他身邊撈女這麼多，多她紀舒顏一個也沒事。

而且有這麼多「前輩」頂在前面，就算日後被他發現自己在利用他，他估計也無暇來找她麻煩了。

紀舒顏打電話訂好酒店包廂後就拿著小本兒把「前輩」們研究了個遍。

她現在是清楚了。

除了前面幾個資料詳盡的能排上序號，後面的某小姐們，都和她一樣還沒能被陸湛珩收下。

前面的都排到了小四。

紀舒顏倒是無所謂自己是小幾，只要陸湛珩承認她是他的女人，那沈松柏就不敢再把她往那個李三爺床上送！

下班後，周皓打卡就走了。

紀舒顏就正式接手了助理工作。

跟著陸湛珩上了阿斯頓馬丁後，紀舒顏把和周皓對好的行程表文件傳輸到了陸湛珩手上。

陸湛珩看完嗯了一聲，「不愧是春雨總裁的首席秘書，上手很快。」

紀舒顏扶了下眼鏡，禮貌淺笑，「陸總謬讚了。」

她嘴上謙虛，心裡拽上天了：等你和田小姐「加班」的時候，你再多誇兩句。

她選的包廂隱蔽性和裝修氛圍都極佳。

躍層格局，套內二樓還有蓋棉被聊天用的大床房。

她還特地叮囑酒店工作人員在床上灑了花瓣，枕頭下放了人類幼崽捕捉器。

陸湛珩選她當特助，一個月一萬，他賺大發了好吧。

可等陸湛珩到了酒店包廂後，誇她的樣子有些不對。

「葉楓有沒有誇過你‘很能幹’？」

葉楓就是春雨的總裁，紀舒顏的前老闆。

紀舒顏蹙眉，她怎麼從陸湛珩的語氣裡聽出咬牙切齒的味道。

不管了，要多「表現」。

她的眼鏡有些垮，但她沒扶，反而眨巴著狐狸眼往陸湛珩身上靠。

「我在葉董身邊是做行政秘書的，他的私人應酬工作不由我負責呢。」

她進寰宇集團主要目的是拿下陸湛珩，次要才是助理工作，今天這麼專業的安排都算是她的工作狂DNA動了。

紀舒顏很大膽。

如第一天夜裡在車上那樣，主動勾了勾陸湛珩的胳膊，欲倚不倚的樣子。

「別人有沒有誇我，我不管。我現在跟了陸先生，就只想聽您誇我‘能幹’呢……」

她故意撩撥，眉眼間，媚態盡顯。

陸湛珩微微勾唇，但眼神看不出喜惡。

「就這麼上趕著要當小五？」

他沒有半分動作，紀舒顏也猜不透他現在的心思了，沒有冒然接話。

陸湛珩垂眸，掃到她提高了些的職業套裙，修長筆直的腿盡顯，以及微微敞開的襯衫紐扣……

這都是她刻意為之。

他開口，嗓音格外低沉磁性，「高二的時候，你的校服裙襬永遠在膝蓋以下，襯衫永遠扣到最上面那顆。」

「這些年，你除了工作能力突飛猛進，狐媚本性也被開發出來了？」

「誰教你的？」

紀舒顏：……

她差點沒穩住呼吸。

羞恥感在她的四肢百骸蔓延，難堪得她幾乎窒息。

陸湛珩用曾經同窗的身份在羞辱她。

這力度無疑是巨大的。

可她能如何呢？

反駁？

甩臉子走人？

不可能的。

在生死面前，她已經沒時間矯情地去撿自己那一文不值的自尊了。

現在只有陸湛珩可以救她。

紀舒顏眼眶盈淚。

或許是裝的，或許是真心酸。

但效果是頂好的。

她眼紅紅，我見猶憐至極，「沒誰教。」

「我就是喜歡你，情之所至，自然流露嘛……」

她的話，真假參半。

陸湛珩伸手捏了捏她的指尖，指腹來回摩挲著那顆小紅痣。

「就這麼想討我喜歡？」

他的眼神太風流，其中意思，成年人懂的都懂。

紀舒顏反抓住他的手，用纖纖指尖在他的手心裡畫圈，狐狸眼還是溼漉漉的。

「那你會喜歡我麼？」

「當情兒的規律，不能即圖錢，又圖人，還圖心。」

陸湛珩看到她收了那四十萬，又看到她進寰宇集團。

他開始好奇了。

曾經在學校裡對他視若無睹的紀同學，為什麼會在闊別多年後，一重逢就開始對他費盡心思的獻媚？

他不信她說的喜歡。

她要是真突然喜歡上了他，大可以回家跟她老子沈松柏說，陸家和沈家聯姻的事兒，她來。

何苦要這樣自降身價的在他身邊爭個「小五」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