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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掛斷電話,就坐在床邊優哉遊哉地刷起來我哥的朋友圈。
他的最後一條朋友圈,地點定格在一家海鮮餐館。
名字叫:好再來海鮮。
果然,如前世一樣,他們選了那家黑店,只因那店的招牌上寫著買三斤送一斤。
還真是為了貪那點小便宜。
許歡看著我手機界面的定位開口:
「那是家黑店,鬼秤不說,而且還和當地的混混有點關係,被坑了就得乖乖付款。」
那就行了,我還擔心靠我嫂子那撒潑樣會全身而退。
聽著我媽的語氣,看來我哥他們付款的時候足夠強硬,
而對方也確實夠狠,真的動了刀子。
又過了半個小時,我在浴室洗了個澡,才優哉遊哉地吃著晚飯。
他們倒是吃了海鮮大餐,我還餓著肚子吶。
結果,剛把飯放到嘴邊,電話又響起。
我正打算開口,我媽就是劈頭蓋臉地一頓罵:
「你個死丫頭,你跑哪去了,你哥都受傷了,都看不見你人?」
我立馬拿出哭腔:「媽,我不知道你們在哪?
現在這個時候打車也打不到,我正在找路人問路,我也好擔心我哥。」
我焦急又慌張的聲音讓我媽那邊氣消了不少,但她還是沒好氣地回覆:
「算了,你回民宿待著,我們馬上回去。」
看吧,我早就知道,我哥真要出什麼大事,我媽恨不得一分鐘給我打十個電話,
恨不得我飛過去替我哥挨那一刀子,怎麼可能半個小時還能忍著?
將飯吃完後,我又找許歡借來了一套保潔的衣服穿上,拿上抹布和馬桶刷就準備行動。
房門在我媽的驚呼聲中被打開,她和嫂子扶著我哥坐下。
我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左手捂著受傷的右手手臂。
那手臂上被紙巾包裹著,不時有鮮血滲出。
我媽在一旁罵罵咧咧:「這些殺千刀的,敢拿刀傷人,必須報警。」
原來,他們像上一世一樣,在那家店點了將近九千塊的海鮮,
可到最後付賬的時候卻選擇撒潑打滾耍賴,更是吆喝著這是家黑店。
嫂子更是趁店家不注意報了警,最後警察調解他們付了一半的費用。
可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對方,店家就趁著夜色找了一幫混混來要回另一半的費用。
在爭執中,混混用刀刺傷了我哥攥著錢包的手。
他們又報了警,可事發地點監控被破壞,連路燈都很少,他們也只是做了筆錄然後等通知。
我哥捂著手臂哀嚎:「我這條胳膊不會不能用了吧,會不會落下殘疾?」
「不行,必須馬上去醫院。」
說著,他就打算動身前往。
嫂子一把攔住:「去什麼醫院,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嗎?」
我這才想起來,嫂子是護士。
不,準確地來講是即將拿到護士資格證的護士。
她嫁給我哥後也不出去工作,就待在家裡考那資格證書。
嫂子動手將那紙巾拿開,轉頭就來吼我:
「是死人嗎?愣著幹什麼呀,快去拿醫藥箱。」
我連忙從抽屜裡將過期的醫藥箱拿進去。
過期的碘伏,過期的雙氧水,和那落滿灰塵的繃帶。
只見嫂子只是將那繃帶拉起來抖了抖灰塵就包在了我哥的手臂上。
怪不得一直考都考不到護士的資格證書。
高溫下,處理不當的傷口,發炎化膿是很快的,
而一旦末日來襲,醫院關門,就只能硬生生切下那壞死的皮肉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