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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音剛落,嫂子立馬不滿地叫囂起來:
「我才剛嫁進你家,讓你這個小姑子安排下蜜月旅行就這樣,你真好意思?」
我哥王長宇也在這時候突然神氣起來,端起他一家之主的架勢:
「王夏夏,你要還是我妹,這次的蜜月旅行就全包了,否則別怪我把你趕出去。」
他說完,和嫂子一起以一種拿捏眼神盯著我。
我這才想起來,現在住的這間房已經是我哥的了。
這原本是我的房子,結果我哥臨近婚期還沒買新房,
為了婚禮順利進行,我媽淚眼波娑地祈求我先將這房子過戶給我哥,
等嫂子看過房本後,再將房子還給我。
我本來不願意,但禁不住我媽的眼淚和親情的轟炸,最後同意。
可之後,當我再度提起房子的時候,兩人卻說:「都是一家人,房子有那麼重要嗎?}
「這要讓你嫂子知道了可怎麼辦?你就這麼不讓我好過?」
「真是我的好妹妹,真有意思,親情還比不過一套房子。」
我在他們的道德枷鎖下再也沒有提起。
他們給我的愛沒有讓我感受溫暖,卻也無法割斷。
就像陰雨天潮溼的短衫,我沒有衣服穿,可那衣服穿在身上難受且黏膩。
直到死後我才知道,我媽時不時地給予我溫暖,只是想著用親情綁架,好讓我念著血緣關係幫襯我哥。
想到這兒,我忽然改變了主意,我為什麼要逃避,這一世,我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
思緒回籠,我態度立馬軟下來:「那行吧,三亞避暑的事我幫你們弄好,就當是對我哥蜜月旅行的支持。」
嫂子一聽,立馬揚起了笑臉,開開心心地回房間準備避暑的東西。
我哥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堆起了那副虛假的笑意,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也一起去,這天氣這麼熱,你一個人在家中暑了怎麼辦?
我和媽都不放心,我們一家人避暑也要整整齊齊。」
呵,又是這副虛假的關心。
當天晚上,我就聯繫了在三亞開民宿的朋友,
讓她給我預留一間普通規格的家庭套房,但是要將網上租房價格翻倍。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浩浩蕩蕩到了機場,剛一落地,滾燙的熱浪撲面而來,灼得我臉頰刺痛。
這一世的高溫甚至比上一世反常,我卻一個字都沒說。
反倒我媽率先開口:「怎麼感覺這裡的天氣比家裡還熱,要不待幾天就回去算了。」
嫂子聽著這話,立馬說出了上一世一模一樣反駁的話,
「什麼待幾天就算了,三亞一直都是避暑勝地,
不懂就別亂說,不待夠一個月,我可不回家。」
也許是念及我媽是長輩,嫂子說話沒那麼重,但語氣還是藏不住的輕蔑和急切。
到底是在公眾場合,周圍形形色色的旅客都聽了這話,我媽在一旁默不作聲。
余光中,我看見她眼裡裝滿淚水。
她當然不敢將求助的目光對向我哥,所以將目光對準我。
可惜,這一次我不再當出頭鳥,也裝作沒聽見。
很快,打了車到了民宿,嫂子卻在看見房間後,大聲嚷嚷著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