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卿心:君莫纏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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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七章:故人歸來,紅酥手2

「娉娘今日怎肯登臺了?」

男子的聲音溫潤而富有磁性,帶著一股清爽的氣味,如冬日暖陽,富有特色和感染力的音質,在二樓別致的雅間中,迴響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魅惑。

「昨霓虹王苦苦相請,娉娘都不肯賣給本王一個面子,今日怎麼就突然應聲了?」

娉娘覆著一層輕紗的面容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停下斟酒的動作,眼睛望著前方,又似透過了空氣以及這房屋牆壁的阻隔,就像她此時的聲音一樣,落在遙遠而不可及的未知的地方,卻又異常的平靜而淡然:「今日是元月十八。」

嗯?

娉娘卻低下頭去,重又斟酒。

軒轅寂晟見她無話,卻是笑道:「那想必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對娉娘來說意義非凡。」他略有停頓,「那又為何要彈這麼傷感的曲子呢?」

娉娘很明顯不想多說,她放下酒壺,逕自移了話題:「殿下的傷如何了?」

軒轅寂晟一愣,倒也是識趣,不再多問,他也沒有興趣去窺探別人的隱私,儘管他和娉娘相識兩年,勉勉強強稱得上知己,他伸手,杯酒入腹,方道:「無妨。不過是些不入流的小拳小腳,不痛不癢。」

不痛不癢?

娉娘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他的臉上,自然而然的就想起昨日見到男子的情景,那往日的俊朗豐神,是一片蒼白,病態的面容上,眼角,唇邊,額際,頰骨,全都是入目驚心的淤青,青青紫紫,可見下手之人用力之狠,積怨之深。

「殿下又何苦去招惹那個惡王呢。」

惡王?

軒轅寂晟咧了咧唇,疼得吸了口涼氣,那傢伙倒也是擔得起這惡王一名。

「你怎知就是本王招惹了他?本王是那種會生事的人麼?」雖然,這是事實沒有錯。

娉娘瞟他一眼,百媚千嬌,歎氣道:「穆王縱有惡名,又豈會不知分寸,那可是元宵宮宴。滿朝文武,**嬪妃,更何況還有御駕在前,若非殿下招惹于他,眾目睽睽,禮法宮規,他又何苦惹禍上身?」

禍?軒轅寂晟嗤笑一聲,那小子只被罰了在府中思過,哪有什麼災禍可言!

更何況,才不到一天的時間,那傢伙便又出了府,惹上了事,可恨的是,父皇明明也聽到了消息,卻當做不知,和往常一樣,對他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著他為禍人間。

「本王也不過就是說了句話而已。」

而已?

這話說的他自己都有點心虛,因為他那一句話,根本就是故意在挑戰他穆六王爺的底線,在世上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軒轅寂晨的禁忌是什麼,而事實上他也成功的挑起了那人的怒火,雖說他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娉娘很明智的不去答話,眼裡卻滿是無奈與歎息。

簾帳突然被挑起,有侍從進來,趨至娉娘耳邊低語,娉娘臉色一變,揮手讓那人下去,方對軒轅寂晟道:「二爺,您一個人,在這慢慢喝,娉娘有事,就不陪了。」

軒轅寂晟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待她出去,方慵懶的眯起眼睛,悠哉悠哉的飲著美酒,欣賞著樓下高臺上四周簾幕遮擋住的不知是哪家小姐的歌聲:

「桃花暖,楊花亂。可憐朱戶春強半。長記憶,探芳日。笑憑郎肩,滯紅偎碧。惜、惜、惜…」

他仰頭,飲罷杯中美酒。是他最愛的「解千愁」。

斟酒,舉杯,自語喃喃:「解千愁,解千愁,你說一醉能解千愁,卻是否又知道,若是不醉,舉杯消愁,只會愁上加愁…」

他閉上眼,眼前似乎又出現那一張讓無數人魂牽夢繞,孤枕難眠的容顏,燦若陽光的笑臉上,是不容他人置疑的堅定與絕然:

「阿晟,不論這個世上有多少人算計你,不論這個世上有多少人背叛你,我們都是永遠的朋友,永遠的親人。在這個世間,只有我們,才不會彼此背叛,彼此利用,也只有我們,才是真正的只屬於對方的靈魂…」

他突然眉心聳動,驀地睜開雙眼,起身,不慎撞翻酒杯,酒汙衣衫而全不在意,幾步前趨,驟然掀起遮擋的羅帳珠簾,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急切的目光迅速的掃遍樓上樓下的每一個角落,然後又慢慢地暗淡下來。

入目所及處,與往常沒有絲毫分別,一樣的悠閒逸遠,一樣的談笑風生,還有從簾幕中傳出的婉轉鶯歌:

「春宵短,離情斷。淚痕長向東風滿。憑青翼,問消息。花謝春歸,幾時來得。憶、憶、憶……」

憑青翼,問消息…

他歎了口氣,低沉而消極,似是夾雜著無窮無盡的落寞與失意。

我只有此處可尋你,花謝了幾回,春去春又歸,可你究竟幾時來回?

他放下簾帳,重又走回雅間內。

而三樓一處隱秘的角落裡,簾帳之後,現出一抹身影,燈光下的影子頎長而單薄,娉娘出現在他身後,「公子。」

半晌靜默。

清冽的聲音突然響起,「他常來麼?」

娉娘順著他的視線,把目光落在軒轅寂晟那一間的簾幕上,道:「是。睿王殿下若有時間,此處是必來之地。」

整個天地頓時沉默了下來。樓下的歌聲也變得無聲無息,空曠的歌樓之內,一切都黑白分明。

「娉娘。」

娉娘恭敬俯首,「是。」

一切卻又陷入了沉默。

誰也不曾開口。

似乎那一聲輕喚,還有那恭敬的應答,從不曾在流動的空氣中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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