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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鑽過叢林間的空隙,灑了下來。茂密森林,顯得異常陰森、幽暗。四周寂靜無聲。連風都不曾吹起。
張啟拖著沉重的腳步,努力回憶著來時的路,蹣跚而行。四周的空氣越發的沉悶了起來。
等張啟艱難地走出了密林後,發現張平正在遠處四處張望著。
張啟苦笑一聲,緩緩走了過去。此時,他驚訝的發現,身上的傷莫名其妙的好了一大半。
但不等他仔細思索其中原因,張平就一路小跑了過來。
這張平一到他身邊就是上下一通亂摸,搞得他還是挺不習慣的。
張平一拳捶在他胸口上嗔怒道:「怎麼這麼久啊,急死我了」
「咳咳」
「輕點啊大哥,我才剛剛好啊」張啟拍了下他肩膀,白了他一眼說道。
接著和他講述他這一路上遇到的兇險。
從引蛇出洞到進入密林,一直到二者交手。
只不過他省略掉了後面的部分,畢竟太過奇特,說出來別人都不會信。
在太陽的餘暉下來,他們倆並肩回到了天陽鎮。
張平回到自己的家,張啟帶著玄火靈芝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當他回到院子的時候母親正在焦急的等待著他的歸來,眼睛不停的眺望著院門。
終於看到張啟映入眼簾後。
她疾跑過來,一把將他摟在懷裡,緊了又緊,慍怒的聲音裡夾帶著惶恐不安的情緒。
怒道:「你這死孩子,一大早跑出去,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傷還沒好利索,成天往外跑什麼?快讓我看看,你的傷現在怎麼樣了?」 她說著,急忙放開張平,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番,見沒什麼大礙,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張啟的鼻頭一酸,一股暖意,緩緩地湧上了心頭。
想到如今疼愛自己的就只剩母親和父親了,今後一定要讓他們享福。
想罷,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後,張啟拿出放在袖口裡的玄火靈芝遞給母親。
母親看到這枚靈物先是一臉的欣喜然後又立馬變得很焦慮,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從來不會偷搶的。
那麼這枚靈物就是他自己去采的,其中的兇險她是想像的到。
看著母親的神情變化,張啟知道母親所想,立馬撓頭解釋到。
「這靈芝我早就發現了,今天我和張平一起去的,我們都沒有受傷」。
他知道母親肯定是不會相信的,在接受一番檢查確認無事之後他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回想起今天的所見所遇仿佛都顛覆了他的看法,連傳說中的劍老人他都遇到了,更得到一個連劍老人都無法猜透的圓珠。
想到這他拿出來出來在山洞得到的兩個木盒裡的東西。
一把短劍,一個本子,還有就是那顆神秘的圓珠。
他把本子和短劍放在一邊,然後仔細端詳起這枚圓珠。
離著顆珠子這麼近他驀然他發現珠子散發著白氣,身體倍感舒適,白天剩餘的傷勢正在逐步修復,連呼吸吐納都無比順暢,他甚至感覺自己那沉寂多年的修為都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再定睛一看他發現圓珠中間的孔裡有兩粒青色藥丸。
他立馬想起白天這枚珠子吞噬了整個青樹蛇的過程而且那條蛇也是如此的顏色。
難道……
在張啟的腦海中有個大膽的想法。
倒出其中一粒。
猶豫一番後一把扔進嘴巴裡面。
當藥丸順著嘴巴進入到張啟的身體後化作一股熱流。
他感覺到整個身體燥熱無比,身體裡的那股熱流在身體裡橫衝直撞,貌似無頭蒼蠅一般。
而此時張啟也是滿頭大汗,臉上痛苦猙獰的表情浮現。
但他並沒有出聲,一直死死咬牙堅持著。終於在一陣風波後整個身體趨於平靜了!張啟再次調息內息發現體內的那股熱流不見了,開始的劇痛和肌肉的酸澀和疲憊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越發充盈的精力。
「呼........」
更加讓他驚訝的是他那沉寂三年多的修為終於有了提升,從凝氣五層到了凝氣六層了。
而這也驗證了他心中的猜想:
這枚圓珠把青樹蛇的精華提煉出來化作藥丸,而那絲絲的白氣因該是未煉化的精華,被他吸收後滋補身體,然而在觀察好一段時間後他發現這個圓珠除了他猜測的煉化的功能外,別無他用。
仔細觀察並無發現,他便打坐固定下剛剛晉升的修為,檢查並無異樣便懷抱著圓珠睡著了。
朦朦朧朧中,張啟仿佛有來到了另一個世界。這裡是一座宮殿,而他處於這座宮殿的大廳。
宮殿的上方一個圓頂如蒼穹一般蓋下,上面雕刻著許多的妖獸,有龍,有麒麟,有貔貅還有很多張啟都不認識,而地上卻是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塊又一塊的大理石延伸到遠處,周圍有許多的石柱,上面都刻著盤龍。
在石柱後面有四座大門上面分別刻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整個宮殿除卻這四座門呈一片火紅色,仿佛置身於一片火海。
正當張啟在思考他身處何處時候,一道身影如同幽靈一般漂浮到他眼前。
四目相對,空氣瞬間凝固。
張啟臉上充滿駭色結結巴巴道:「你……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啊,如果有打擾我先走了」
說著便朝後退去。
卻聽後面笑道:「小夥子這麼快就不認識老夫了麼,白天你不才見過我的麼」
「白天?」
「你是……那堆白骨,你不是死了麼,怎麼,怎麼……」
不說還好,一說,張啟的聲音裡都帶著哭腔。
畢竟小孩子都怕鬼.........
「哈哈,小夥子,我確實死了,不過小夥子你不用怕我,我對並無惡意,我劍老人可不是那種卑鄙無恥之人」
「劍老人」張啟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的身影。
「唉!也難怪,畢竟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應該很少有人會記得我吧」眼前的身影頗有些感傷地說道。
「你很厲害麼」張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問出這句話。說完之後他就有些後悔了,畢竟自己還在這個鬼地方。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劍老人只是白了他一眼後,竟然回答了他的疑問。
「我想下啊,當年的我跺跺腳你們所謂的松城不知道要毀掉多少個」
聽完他講完之後,張啟也是嘴角一陣抽搐,望著老者隨口一說的樣子,張啟為剛才的口誤腸子都悔青了,這松城在他眼中就這麼不堪一擊啊。要知道,現在還沒有人能毀掉松城。
壓下心頭的震驚,張啟眼珠子一轉問道
「那前輩白天的屍骨,和現在的你是怎麼回事啊」
「那只是我的屍骨,當年我也以為自己死了,不過我的靈魂卻沒有被鬼差拘走,墮入輪回。反倒是進入這石珠空間。這麼一待就是百十多年啊,期間卻無半個人與我相伴啊!」
劍老人面色肅穆,頗有些傷感的說道。
聽完後,張啟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看著周圍,喃喃自語:這裡就是那圓珠裡面麼?那我又是怎麼進來的?」
劍老人欣慰地笑道:「不錯,這裡便是你白天所得圓珠,這圓珠乃是一份至寶連我都摸不透,裡面自有一份空間。至於你為什麼進來了,那應該是我死後雖然靈魂在這裡,但這寶物已是無主之物白天已認你為主了」
張啟聽完後才把這一切捋清楚了。
然後他向前看去,仔細大量這個漂浮的靈魂體。
此人白衣纏身,無半點污穢,滿頭白髮卻有別樣的風格,只不過這臉龐不似珠玉,平添了許多皺紋,反倒確是給人慈祥的意味。
明白了其中利害,張啟立刻輯首虔誠道:「晚輩張啟見過劍老人,此前晚輩有所冒犯就在這裡賠個不是了!相必白天也一定是前輩的搭救才救晚輩于危難之中吧」。
劍老人嘴角撇了撇,開口道:「老夫豈是那種斤斤計較的婦人麼!再說這八百年來我就遇到你這麼一個活人,再不救下來,我這個老頭子不知道又要在這待上幾百年才會遇上另一個有緣人啊」
「我們爺倆相遇即便算是有緣,有緣必然要想救啊,是不是」
張啟二話沒說直接跪拜在地說道:「謝前輩救命之恩」
劍老立馬雙手將其扶起。
「你想成為我的徒弟嗎「劍老大量一番後問道。
「我願意,前輩」一番思慮過後張啟鄭重回答道。
「別再前輩前輩的了,以後就叫我劍老吧」旋即又不耐煩道。
張啟微笑道:「好,劍老,晚輩遵命!」
「對了劍老,這石珠是什麼厲害的寶貝啊,竟然自成空間」看著周圍張啟一臉的茫然。
「也對,如今你也是這石珠的主人了,按理說也應該讓你知道這石珠的來歷和作用了,但說實話老夫這一生也沒有研究透這個寶貝,我只能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吧」劍老撫須頷首道。
「晚輩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