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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天還未明張啟就起來了。
畢竟他還是有傷在身,無論哪個母親都不會願意自己的兒子就這麼跑出去了。
躡手躡腳地出了院子門後,正準備去找點吃的,一回頭他就看到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張玉鳳!
作為他大伯的女兒,也算是張家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了,據說前幾天突破到了凝氣十層, 在這天陽鎮也是是年輕一輩最強的幾個人了吧。
要是沒有那場事故,以張啟的修煉速度到凝氣十層應該在十四歲左右吧。
不過這一切只是如果罷了。
要說為什麼張啟最不想看到他,畢竟當年整個張家整個天陽鎮最有前途的不是張玉鳳而是他張啟,當年都是跟在他屁股後面,而現在卻是沒他什麼事了。
他這個大姐張玉鳳對他也是格外的照顧,這反而然而讓他更不好意思見到她。
正當張啟不知所措的時候,張玉鳳尖銳的聲音率先回蕩在耳邊。
「這不是小啟麼,對了前幾天聽父親說你受傷了,好了麼」
沒等她說完張啟便直接插話道:「大姐,我那天只是點皮外傷,讓大伯操心了。大夫讓我每天多鍛煉就會好,這不我就起早點了去後山跑跑步,沒什麼事我出去鍛煉了」
沒等張玉鳳說什麼,張啟一溜煙就跑遠了。
只留她在後面孤單地喊道:「小心點」
然後無奈的搖搖頭,她總感覺這個小堂弟躲著他。
一轉眼,張啟就來到他四叔張望的院子裡。
但張啟來這並不是找他四叔,而是來找他四叔的兒子,也算是他的小跟班張平,張平,張平。在修煉上確實很平庸,已經十四歲了也只是個凝氣五層,不過腦子還是蠻靈活,喜歡收集、瞭解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他恭敬地道一聲:「四叔,四嬸,我來找下張平」。
他四嬸沒有回話,只是他四叔頭也沒抬地回道:「那小子現在還蜷在被窩沒有起來」
看這兩道不曾理會他的背影,張啟只得說了聲自己去叫醒他,說著便朝張平房間走去,不過他明顯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像盯賊一樣看著他。
出門的時候,他四嬸警惕的吧張平拉到一邊嘀咕一番,張平也就打哈哈就過去了。
出了們兩個小傢伙撒著歡的跑,好不快活。
不一會他們便來到鎮外的大山。
張平從口袋掏出兩個肉包子一人一個,接著關切的問道:「張啟你的傷好些沒,那張子橫真不是個東西」
「好多了」張啟只是簡單的三個字。
只是此時沒有人注意他眼中的閃出的憤怒,一絲火焰在深處點燃。
「不過那玄火靈芝難搞啊」張平幽怨的的看著他撇撇嘴道。
張啟陰笑道:「就是難搞才找你啊」
「那是,我張平是誰啊,為了三伯的身體我也得幫你弄到手啊!」張平揮了揮手,頗有英雄氣概地說道。
說罷他們倆便朝深山走去。
因為他記得張平說過但凡是厲害的靈草必有厲害的妖獸守護,但不知道玄火靈芝是否屬於此類,所以他把張平帶過來,他見識多肯定知道。
秋日的早晨,陽光和煦,微風拂過,好不快活。
不一會就找到這靈芝。
這玄火靈芝和普通靈芝大小沒有什麼區別,重要在於玄火靈芝有吸收和固定地火之精的能力。
所以蘊含豐富的火能量,整體呈現黃色,對修煉火屬性功法的大有裨益。
「別動,我知道守護這玄火靈芝的妖獸是什麼了」
環顧周圍後,張平眼神一縮,臉色突變一把拉住張啟。
張啟也是驚呼道:「什麼妖獸?厲害麼」
「守護這靈芝的是青樹蛇,這種蛇的偽裝能力特別強,你看到靈芝旁邊的那棵樹沒有,那條蛇轉化為樹皮的顏色依附在上面,稍不留意就會中招,而且是一種黃階上期的妖獸」
看張平那般正色說道,張啟面色驟變。
在這個世界的妖獸分為天地玄黃四階,每階又分上中下圓滿。
而這黃階上期最起碼需要凝氣八層才能對付的。
而他和張平都是凝氣五層!
「難道就這樣放棄了」
「可是父親現在需要這份藥材」
張啟的拳頭緊緊的握了握,眉頭皺的老高。
突然張平瞥了他一眼,邪魅一笑。
「調虎離山」
見張啟撓了撓頭還是一臉的茫然看著他。
整頓整頓聲音他接著低聲道。
「青樹蛇在地上的行動緩慢,我們只需要引開它就可以。這樣吧我去引開它,你去取藥材」
聽到有方法張啟當然開始是滿心歡喜,可是讓別人涉險他可是不會這麼做的。
「不行,萬一你出什麼事我怎麼跟四叔四嬸交代啊」雙手叉腰的張啟就像大人教訓小孩一般正色說道。
張平聽完後也是皺了皺眉,他知道張啟那驢脾氣,自己定是拗不過他的。
「那你自己小心點,那畜生在樹上可是如魚得水,靈活的緊」張平斜著看張啟一眼幽幽的說道。
「嗯嗯,你在這等我」掩飾不住的激動從聲音裡就能聽出來。
張啟摸索到離靈芝不遠處停下來打起精神來觀望。
「嗖」
張啟反手挑起地上一顆石子猛地扔出去,砸在樹幹上悶聲一響。
「嘶嘶嘶」
突然那樹幹上一個綠色的蛇頭高高翹起,沖著他不住的吐著信子,看起來十分嚇人。
下一秒那大蛇仿佛一道匹練從樹上俯衝過來。
嚇得張啟臉色一變,拔起腿就往後跑。
張啟在前面跑,青樹蛇就一直在後面追,不知道跑了多遠,也不知道追了多久,張啟驀然發現自己進入了一片密林,突然他想起來張平說過青樹蛇在樹上會變的異常迅捷,不過容不得他回頭了,蛇頭已經掛在他的眼前。
他只有硬著頭皮往前面跑了,隨著時間的推移,靈力慢慢的消散,天色也暗了下來,張啟的心頭不免有些後怕。
慢慢的青樹蛇追上他了。
「啪」
蛇尾像一道閃電掃過來,直接就打在他身上。
「砰」
身體像殘鳶一樣飛出去老遠,骨頭都仿佛散架了。
「咳咳咳」
張啟灰頭土臉的爬起來,一股腥甜湧上喉嚨,衣服都破了好幾處。
那大蛇的猩紅雙眼再度投射過來,張著血盆大口,不住地發出尖銳的嘶叫聲,眸子中閃過一絲兇殘,蛇信不住的吞吐,便是順著樹枝飛撲過來。
見狀,張啟急忙後退,身形一閃,那大蛇撲了個空。
「嘭」
「我還不信了........」
張啟反手一抓,灌輸強猛的力道與雙手之上,奈何那畜生身上的鱗片太過光滑。
看到這一幕,張啟也是頭皮發麻。
不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蛇尾又是狠狠對他胸脯掃來。
看著迎面而來的一股腥風,張啟也是無可奈何。
「啪」
又是飛出幾米開外一下子拍在山坡上,一抹嘴角,竟然有著鮮血流出。
這時候當真是無路可走了,正當他準備拼死一搏。
手往後一摸發現身後有一個山洞,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二話不說就往裡面鑽。
進去之後張啟立馬把身上的火把拿出來點著,聽到洞口轟隆作響,他知道外面那個傢伙肯定在想辦法進來。他趕緊朝裡面走去,看有沒有其他的出口。
不過越往裡面走他越覺得這個洞窟是人造的,不過也應該好多年沒有人住了。
走到盡頭他發現了一個石室,牆壁上都鑲著夜明珠。
石室裡擺放著好多武器,不過隨著歲月的流逝都已經腐蝕了,想來沒什麼用處了,桌子上擺著一個盒子,床上有一堆白骨
拿過來桌子上的盒子,盒子是由千年沉香木做的能夠保證千年不腐,張啟拂掉上面的塵土打開盒子發現裡面有一個破本子,還有一把短劍。
粗略的看了看,裡面記載的是一種拳法。
看完後本著感激之情,在石床前朝著那堆白骨磕了三個響頭,磕完後突然在他前方出現一個夾層,緩緩展開,還是一個沉香木盒子躺在其中,虔誠地打開木盒發現裡面一枚圓珠,上面還有一個洞貌似是為了便於佩戴。
但他目光凝聚在盒子的內側。
上面寫到:吾自得到此物受益無窮,然窮畢生之力也無法解開其秘,望後來者得此物善待之保密之。
「原來這個東西連這原來的主人都搞不清楚,不會是個寶貝吧」
張啟心裡嘀咕道。
正當張啟拿著這枚圓珠仔細打量的時候,一陣簌簌的響聲傳過來。
原來剛才張啟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圓珠上都沒有注意到青樹蛇進來了,這下卻是無路可退了。
那青樹蛇在地上盤旋,吐著烏黑的蛇信向張啟撲過來,張啟一個躲閃正好撞到那畜生的尾巴上,濕潤的鱗片在他臉上劃過,一股撲鼻的腥臭為讓他喘不過氣。
正當蜷縮在牆角的張啟不知所措地時候他手中的圓珠發出一道白光向青樹蛇照去,把它籠罩其中。
那孽畜在其中不停的翻騰,不停的撕叫,整個山洞都跟著一起搖晃。不過片刻之後,再望去光幕之中就只剩下一張蛇皮了。其他的化作一抹綠光飛入張啟手中的圓珠。
張啟目睹了這一切,呆呆地坐在地上,整個腦子都是一片空白。
半晌他才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看看周圍的情況,在石洞將那堆屍骨埋了,然後安原路走出洞口。
這時已經到了下午了,太陽耷拉在樹梢,照的人通紅,周圍也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
他用石頭封住洞口。在洞口拜了幾下後,踏著密草,按著來時的記憶便開始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