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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床上,沐浴清風,遠處的燈火通明,人影綽綽,卻仿佛離他很遠。
想起白天張子橫的話,想起了白天他的眼神和他那笑容。張啟便有又多了一份動力。
拿起白天借來的《通竅決》仔細的研讀。
《通竅決》顧名思義,乃是修煉以至於通最外部最明顯的七竅。通七竅,方可更好與天地溝通。
而這七竅在每個人生下來都是有的,通竅比起聚氣旋要容易的多,畢竟一個是現成的一個要自己去創造。
晚上的時候張啟便進去石珠之中,盤坐於蒲團之上,開始修煉這《通竅決》。
進去以後,張啟便遇到許久不見得劍老了。
「劍老,怎麼這幾天層見到你的身影啊」
「你這臭小子,還記得老夫啊,那天為你煉化那條大蛇,老夫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氣」
「噗!劍老你不是說你以前實力通天麼怎麼現在連條大蛇都需要大喘氣啊」
自從上次與劍老一番交流後,張啟便與他的交流變得歡快,便如此打趣道。
「老夫尚在之時那條大蛇連個屁都不是,只不過老夫我如今只是靈魂之體,又過了八百餘年,力量不及巔峰萬分之一,收他一條小蛇,還要老夫休養這麼多天」
「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別跟老夫我貧了,我讓你做的事做的怎麼樣」
張啟沉默半響後便一五一十的和劍老說了。
「這也不怪你,這天階功法修習起來定是有困難,也怪不得你,我來給講講修煉之義看你能不能明白些什麼,在這世界,修行便是不斷壓榨身體的潛能。人的身體其實是一座寶庫,我們平常人所用到的只不過是九牛之一毛,修煉便是充分利用和發掘這座寶庫。」
「通竅,通竅,關鍵不是通而是竅,只有找准位置所在才能一氣呵成」。
聽完劍老所說,張啟恍有所悟。
立刻把心神沉入體內,隨天地之氣開始運轉,不久便有了結果。
看到張啟立馬沉浸在修煉中,劍老欣慰的看著他,然後消失在空氣中。
於是在安靜的石珠空間內,張啟開始通竅之路。
一夜的時間恍然而過。
天又亮了。
第二天大清早不出所料的床上沒有人。在後山的深處看到了張啟的身影。
在密林的深處有許多的鳥兒居住和盤旋。在哪裡他在雙手上幫上近百斤石塊然後徒手去捉鳥。畢竟無影掌是需要出手者手速其快,在空中留下殘影最好。
沒練多久他便氣喘吁吁,畢竟這是一項很耗體力的修煉方法,不過想想一個月後的比武大會,又覺得渾身有用不完的力量了。
山中一道身影上下翻飛,雙手不斷向前推出,空氣時不時發出「嗤」的一聲。兩旁的野草都微伏著。
雖然是秋天,但正午時分的天陽,還是那般的毒辣。不過在密林中陽光只剩星星點點了。
結束了上午的修煉之後,張啟正準備拿出乾糧出來充饑。
突然,感覺體內的氣血翻騰,丹田中不斷有天地之氣洶湧而來,他整個人仿佛成為這空氣中的漩渦。
見此狀他立馬盤膝而坐,觀察體內的狀況。
此時天地之氣正是在向他丹田瘋狂湧入。
看到這樣的情景,他眉頭鬆開了,眼神也由警惕變得灼熱。
因為這正是突破的前兆。不過也怪不得他如此緊張。
畢竟修為曾停滯三年,如今卻在十幾天接連突破。
但張啟本就是天賦異稟,這三年只是受困於經脈受損,如今枷鎖已除,豈不是一日千里。其次還有劍老這樣的前輩指點以及他還為修煉成功的天階功法。
當然功不可沒的是他隨身攜帶的石珠,那可是如同每天無時無刻不在吸收充滿靈氣的天地之氣啊,這待遇就像天天泡在丹房之內。
於是乎,張啟便不在理會體內狀況,只是安靜盤坐在那裡。
微風如水,輕輕拂起了他的的頭髮。
「呼」
張啟睜開眼睛,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眼中還有著藏不住的興奮。
不出意外的他如今已經是凝氣七層。他試了下一拳轟出,空氣都在震動,自己的衣炔飛舞。
好久沒有這種充滿力量感覺得他,在心中默念到:三年的紅塵苦,三載的苟且生,從今日起便要化作煙焚散。
修煉一途,從凝氣始。
凝氣境,汲天地之氣入體,遊奇經八脈,過五臟六腑,駐于丹田之內,淬煉體魄。凝氣之境一為初,十為終。凝氣于丹田之中,壯大己身,為築基打下堅實基礎。
完成了突破,張啟再進行了一段時間的調息,便有又開始下午的修煉功課。
鳥兒在不停的嘶叫,秋蟲也在鳴唱,野草也在微風之中搖曳。
夕陽西下,山中走出一道剛毅的身影,在餘暉的拉扯下越來越長,越來越遠,最後便消失在山坡之外。
回到了院子,老遠便看到了母親張望的眼神。
而母親也已看到兒子拖著那疲憊的身軀走過來。
「小啟怎麼又是這麼晚才回來啊,而且都是一身汗」
「娘,沒有什麼是,就是……」
張啟其實想把自己身體狀況告訴母親,但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就是怎麼了?小啟你有什麼話就和我說吧!」
他知道一旦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母親,就會讓父母更加擔心,畢竟以後可能會遠離父母。
「娘,我要去參加一個月後的家族比武大會」
「其實我早就看出來,這幾天你每天都是早出晚歸,你要幹什麼我不管,最重要的就是要照顧好自己」
「嗯嗯,我會的」
「你身上遺留的傷勢都好了麼」
「娘這個你不用擔心,體內的舊疾已經好了,修煉沒有任何問題了」
聽到兒子這麼說,她眼中那抹三年來揮散不去的陰雲開始消散,眼中的疲憊也慢慢向愉悅轉換。
接著他又說道:「娘知道你會有些自己的秘密,我也不會深究,但要記住自己才是最值得信任的」
說罷。
張啟看到母親眼角濕潤,立馬抽身到她面前扶著她說道:「娘,你說的兒子一定牢記在心」
倏而娘倆抱在一起。
當晚的晚飯不似以往那般沉悶,席間,張啟的話很多,給父親夾菜給母親盛飯,歡聲笑語不斷。
月光如水,微風拂過。
張啟今天罕見的沒有去修煉,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在蟬鳴中入夢。
當鎮上的人都沉浸在夢鄉的時候,鎮外的大山裡卻充滿著血腥和肅殺。
幽暗的森林裡,小溪在緩緩流動著,一陣微風輕輕的吹了過來,吹開了濃霧,也清晰了視線。
一隊黑衣人在夜色中疾行,前方是個瘦弱的身影,在夜色下蹣跚前進,身後留下一道道的血跡。最後都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