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黃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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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結拜

不知不覺,時間便從早上跳到了下午。

此時張啟已經在鎮外的大山了,剛剛他又回到家把上次,石珠凝聚的另一顆丹藥拿出來。

本來準備給自己以後留著用,可他一想到那男子的傷勢,他還是帶上了。他想著這麼多的藥應該可以救好他了。

雖說剛才最後是以林烈的重傷告終,儘管張啟的傷勢沒有他的嚴重,但是也是這三年來收的最重的內傷了吧。

走在山路上,哇的一聲,一股腥甜自喉間傳來,不過他還是忍下來吞回去了。摸了摸剛才從林烈那獲得藥瓶,猶豫了下還是放下來了。

其實剛才張玉鳳給了他丹藥,他也及時的服用,只不過他並沒有來得及煉化,直接來到這深山。定然有傷勢復發的可能性。

不過他還是沒有做過多的停留,立刻起來往山上趕路。

當太陽耷拉在山頭的時候。

他終於到了目的地,看到了草叢裡的那道人影。

在夕陽的洗練下整個山頭都變得金黃一片。

山坡下,那男子慢慢從打坐休憩的狀態中慢慢睜開了雙眼,望著來人。

「沒想到你真的會回來,我還以為我會在這裡成為豺狼的口糧了!」

「答應你的我一定會做到,只不過在鎮上耽誤了些時間罷了。你現在沒事吧,我回來的還不算太晚吧」

「沒事,你放心只要我這條命還在就不算晚。」

「那好吧,你要的東西都在這。另外我還給你帶了一些丹藥,就是不知道你用不用的上。」

說罷,張啟便將隨身所攜帶的物品一股腦的掏出來,放在地上。

「哈哈,小兄弟,丹藥我自己倒是有。之所以讓你去給我找藥材,是因為這藥效屬火太過於猛烈,以我現在的狀態直接服用會爆體而亡的。因此便請小兄弟到這坊市之內給在下尋水屬性之物來中和」

「沒事你拿著吧,萬一用的著呢!」張啟說道。

「小兄弟的好意我心領了,你還是留給自己用吧。小兄弟我要開始療傷了,你要不先回去吧」

「那我先……」沒等張啟說完,終究他還是沒有忍住一口黑血吐出來,臉上異常的蒼白,該來的終究是沒有忍住。

「小兄弟你沒事吧。」看著張啟此狀他焦急的問道。

「沒事的,只是些小傷無傷大礙。你先自己療傷不要管我」說罷張啟便盤膝開始進行調息,煉化剛才那顆藥丸。

看到張啟沒多說什麼,便也不打擾其療傷。

畢竟自己也是有傷在身,此時他已經臉上已無半點血色,雙唇烏黑急需救治。

打開張啟的包袱,找到他所需要的地精藤和冰靈草,再從自己的袖口拿出一個瓷瓶。

在這夕陽的籠罩下,夜色開始降臨,皓月升上了天空,萬里無雲的天空顯得格外清涼。

張家大宅。

院子裡,張啟的爹娘還有張玉鳳都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可是這麼久了還是沒有半點的影子出現在眼前。

「四叔,四娘,你們先回去吧。小啟不會有事的,白天我們還和他一起。或許是現在在哪貪玩忘了回來,明天大早我便叫我父親差人去找他,一定把他安安全全的送到您們跟前」

「那就麻煩你了玉鳳。也對,小孩子都貪玩,說不定就在那個地方忘了回家」張天一這樣說道,眉頭卻還是緊鎖著。

「我們家小啟從來沒有晚上不回家過,你們不擔心我擔心。不行我要出去找他」說著張啟的母親便要向外跑去。

「娟兒!」

「張啟現在已經長大了,他需要有自己獨立生活的能力。不能一直國外我們的羽翼下,遲早有一天我們要離開,他要飛往更高的天空,那怎麼辦。」說罷,張天一一把把羅娟摟在懷裡。

張啟的母親此時已經哭成了淚人兒了,似乎又什麼在刺著他的心頭。

「那玉鳳就先回去了,讓父親好好安排安排,明天絕對尋得到人」

「嗯嗯,玉鳳你也挺累的,先回去吧」張天一淡淡說道。

於是在這夜色中就只剩張天一夫妻倆,沐浴著夜光緩緩回到了院子。

鎮外大山。

呼……

張啟和那男子長長吐了一口氣都從盤膝中醒過來了。

此時夜色寂靜,周圍沒有任何騷動,只有兩人的氣息。

「在下梅佑廣感謝小兄弟救命之恩!」那男子由盤膝直接雙膝跪地輯首道。

「公子快快請起,是公子吉人有天相。在下只是舉手之勞,怎受的起如此大禮,這不是在折我的壽麼哈哈。」張啟立馬上前將其扶起。

「哈哈小兄弟真會說笑,總之這份恩情我梅佑廣沒齒難忘。對了還未請教恩公名諱。」

「我家就住在這山下,天陽鎮中,姓張,單名一個啟字」

「據我所知這天陽鎮中張姓可是一大家族,可知恩公可是這張家中人」

「說來慚愧,我正是在張家之人。」

「怪不得恩公看起來就氣質不凡,原來是這張家少爺」

張啟冷笑道:「張家少爺,氣質不凡。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恩公何出此言,既為少爺我說的不對麼」梅佑廣疑惑道。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和他相識不久。但卻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心中有許多話要訴說。

於是乎在這深山中,二人就著月色開始了促膝長談。

或許多年以後他們都會記得這次長談,為今後的生命留下多麼重要的伏筆。

張啟向梅佑廣說出了自己的身世,而梅佑廣也告訴了張啟自己的身份。

原來梅佑廣是這松城梅家的公子爺,這松城可是真正的強者聚集之地。這天陽郡和他比起來只是小巫見大巫。

而這梅家又是松城大家族之一,恐怕咳嗽一聲整個松城都要抖三抖的角色。

而這梅佑廣之所以被追殺,他懷疑是家族對手所為,只是苦於找不到證據。

張啟一聽感歎到原來不管在那都有著家族的鬥爭,越是大的家族之間的鬥爭越是可怕,後果也越來越嚴重。

而當梅佑廣聽到張啟的身世後也是唏噓不已,為他的曲折命運感到痛心,不過關於劍老和石珠他隻字未提,畢竟這是他最重要的秘密,連父母都未曾告訴。

「原來恩公的身世如此曲折啊,真是讓人唏噓啊」

「不要恩公恩公的叫了,弄得好像我多老一樣。要不趁著夜色我們結拜兄弟如何!」

「好,我正有此意!」

於是乎,他們二人撮草為香,堆土為台,長跪於前。

「我張啟,十四歲。」

「我梅佑廣,十六歲。」

「皇天在上,明月為昭。我二人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從此以後結為異姓兄弟,同進同退。」

「大哥!」

「小啟!」

在夜色下,緊緊的抱在一起。

「對了小啟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好了麼?」梅佑廣關切的問道。

張啟便又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事情的經過。

聽完之後,梅佑廣又是滿臉的震撼,直呼:「不可思議」

夜深了。

二人便在這深山之中簡易睡下了。夜色寂靜,月光如水。

其實張啟是睡不著的,躺在草地上,嘴裡叼著根草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在外面過夜沒有回家。不知道現在家中爹和娘是否是在焦急的等待著。

夜靜靜的。一切都陷入了安靜,仿佛什麼都未曾發生過。

夜就這麼一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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