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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也許是偶然,而失散有各種可能。死亡,仇恨,謊言都能將兩個人推到永不相見的彼端,當然,愛也可以。你要做一個不動聲色的大人了,不准情緒化,不准偷偷想念,不准回頭看,去過自己另外的生活。你要聽話,不是所有的魚都會生活在同一片海裡。
第十章
夜的鬧市是幾乎沒有店鋪打烊的,酒吧街晚上十二點,依舊還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酒吧的一角,LED的燈牌實在搶眼,與往常一樣,9doclub的門口依舊是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酒吧有特色,有人氣,地方卻不大。就跟香港的蘭桂坊一樣,9doclub每天也限制客流量,其實換個說法,就是限制身份。
黑夜中惹人注目的酒吧,酒吧裡惹人注目的舞池,舞池裡惹人注目的姑娘,姑娘扭著惹人注目的動作。
整個酒吧最特別的,最安靜的VVIP座位今天坐上了一位花季少女,她不常來,但是但凡見過初夏坐在那裡的人,總是對她有一個深刻印象。
今晚有樂隊的粉絲在酒吧裡正好認出初夏來,只是一靠近座位,服務生就上前阻攔了說客人不願被打擾。
搖著她最喜歡的長島冰茶,第幾杯已經記不清楚了,每年的今天就會很掙扎。去了電影院,去了那個他最後駐足的天臺,去了墓地,去見了夏烯的姐姐夏葵。
她已經快三十歲了,可是依舊一個人孤單地生活著,自從弟弟過世之後,那件事情同樣變成了她心裡一個巨大的痛。她覺得自己應該負起一大半的責任。
一杯杯的喝著酒,半路的時候很即興地跟老闆打了聲招呼,借了一把吉他,拿著就上了台。
沒有伴奏,沒有開場白,沒有舞臺燈光,就開了一盞小黃燈,一束燈光,一個麥,一把椅子,一個吉他。
「哪裡有彩虹告訴我,能不能把我的願望還給我。為什麼天這麼安靜,所有的雲都跑到我這裡。」
釋懷說了太多就成真不了。
「也是時間是一種解藥,也是我現在正服下的毒藥。看不見你的笑我怎麼睡得著,你的身影這麼近,我卻抱不到。」
沒有地球太陽還是會繞,沒有理由我也能自己走。
你要離開我知道很簡單。
「當作我最後才明白。」最後一個休止符,台下是一片掌聲,有人帶頭叫了初夏的名字。她卻把吉他丟在了舞臺上,悻悻然地離開了酒吧。
反正,每天的這一天都那麼煎熬,習慣了。
還好,黑色的一天總算過了十二點了。
蘇子翼整個人也是累到不行,大概是為了報復自己的已婚屬性,一旦到了夜裡,更是加倍地豐富自己的生活,比以前更不懂節制。這種變相讓秦初夏帶「綠帽子」的做法,竟然讓蘇少爺意外的感到很爽。
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乖乖躺在自己沙發上的秦初夏,她的臉因為喝了酒而顯得有些溫柔和魅惑,蘇子翼竟然看著看著,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胸口的什麼好像跳動得比想像中的要劇烈。
不安,躁動,好奇。
這樣不適合蘇子翼的心情,竟然在看到秦初夏的時候起了反應。
「看來要去看看醫生才行了,竟然會對一條瘋狗心跳加速,究竟是我的心臟毛病,腦子毛病,還是取向真的出毛病了。」蘇子翼一邊湊過去,小心翼翼地靠近躺在沙發上的秦初夏,一邊忍不住碎碎念,對自己不安跳動的心臟感到很不解。喂,人狗戀耶。
又是近的不可思議的距離,果然聞到了一股酒味,混著著她身上冷水香味,不算難聞,甚至還很特別。
蘇子翼乾脆把外套脫了丟到一邊,仔細觀察起安靜躺著的瘋狗來。她就那麼躺著,不發病的時候,還挺像一條泰迪。
還不是狗麼。
長長的頭髮很想去摸一下,之前早就發現她其實長得很好看,唇紅齒白,眉清目秀,一雙眼睛更是有神,看人的時候雙目裡好像有星辰一樣。
當然,這些的前提都是在她不張牙舞爪咬人的時候。
秦初夏是醉了,但不是死了,一個人靠近自己時候的氣息,她還是可以感覺到的,鼻翼間微弱的氣息碰灑在她的臉上,似乎還張嘴說著什麼話,只是如何仔細頭都暈的思維停滯無法辨認。
分不清楚是酒精發酵,還是感情發酵,又或是朦朧間看見蘇子翼放大數倍的臉湊著自己,秦初夏竟然不是給他一拳,而是伸手就把人從上方勾了下來。
無奈力度太大……柔軟的兩片嘴唇附上,他的唇太軟,研磨在她的唇上又貼的那麼緊,氣氛瞬間high到最高點,還真有種傳說中的放煙花的感覺。
蘇子翼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竟然對瘋狗來了感覺。
秦初夏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兩下,眼睛睜開了一條線,也不知道看清沒看清,直接把蘇子翼往一邊推。
看似主動,實際生澀的吻讓蘇子翼滿意的不行,原來嗆口小辣椒在喝醉的時候也算是個寶。
一下子禁錮住了她纖細的腰身,把人往自己身上帶。
初夏的兩隻手抗拒地抵在他的胸前,戰鬥力卻只有平時的十分之一。醉酒很暈,頭很痛,很累,很困,眼皮重的根本抬不起來。
「親完了想不負責是吧?」大力地把初夏壓在身下,長舌直入她柔軟的口腔。啃咬在她白皙的脖頸上,惡意地留下斑斑痕跡,初夏的腦袋不受控制地微揚起,露出漂亮優美的頸線。
他的吻技太好,空氣頃刻燥熱起來,他一把將沙發上的人懸空抱起,放在了中央足以躺下四個人的大床上。
剛準備壓下去繼續吻她,然後順著劇情做點什麼。秦初夏卻在一頓渾渾噩噩之後,迷迷糊糊地開始說夢話。四周只剩下了秦初夏略微帶著嘶啞的聲音,說出了好似最動聽的情話。
「我們在一起吧,求你別走了。」她揪著他的白襯衫領子,閉著眼說道。
蘇子翼剛閉上眼睛準備睡覺,耳邊這細微到像是自己聽錯了的告白,讓他比秦初夏主動吻他還要來的驚訝。
在一起?別走?
借由臥室裡的橘色壁燈,手不自主地摸上了初夏顯得意外柔和的臉,比想像中的觸感更好一些。卻因為她的話,心軟了。
蘇少爺竟然沒有做全套……真是不可思議。物件還是自己明媒正娶,花了大鑽戒神父面前說過誓言的老婆。
早上頭疼地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秦初夏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看到一個雪白的背是怎麼回事?
昨晚喝的太大了,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了。一下子掰過那人的臉,頓時臉色鐵青了。
「我X你媽!蘇子翼你給我醒醒啊!」
天呐,秦初夏酒後亂X,把一個基佬給強X了。嗚嗚嗚嗚。他要是就此性向正常了,那她可怎麼辦啊。
給初夏大人你跪了。
蘇子翼真的想給這個女人跪了,昨晚就不應該心軟放過她的。就算不強X她,也應該照著她的頭暴揍一頓才對。
一下拉起了歪七扭八的薄被,罩在她的頭上。秦初夏沒想到蘇子翼會突然動作,冷不防地讓被子劈頭蓋臉地給罩住了。
還沒來得急掙脫,蘇子翼一下子騎到了秦初夏的身上,隔著被子悠哉地壓坐在她大腿上,兩手壓住了她頭上的被子。整個人就像被一個巨大的網子給罩住了,媽蛋還是不透氣的。
「蘇子翼,你媽蛋的還不給老娘我放開!」被子緊緊地貼著初夏的臉,加上身上坐了個一米八的壯漢,最主要的是,秦初夏竟然被一個基佬壓在身下,還能不能活了。
蘇子翼抽抽嘴角:「想得美!」
人還沉浸在自己勝利的喜悅裡,怎樣都沒想到秦初夏隔著被子蓄力給了他狠狠的一腳,一個踉蹌就摔到了床一邊,好在床夠大才沒有掉下去,不然有真的慫掉了。
第二回合,初夏大人勝利。
最終回合,比想像中的還要再激烈一點,兩人還在床上交纏著打的難捨難分,秦老爺的第一電話就打斷了。
只有簡短的一句話:「帶著女婿回來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