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級女流氓
img img 骨灰級女流氓 img 卷一 003 他(她)們的世界不是人人懂

卷一 003 他(她)們的世界不是人人懂

「全世界只要有一個人能懂我就行了,是真的懂。不管她他它在哪裡,我都想找到ta。」——蘇子翼。

「今天聽到了一個特別新鮮的詞,【女版蘇子翼】。別鬧,我倆熟嗎?」——秦初夏。

第三章

跟沈元在學校裡走了一會兒,秦初夏主動交代了跟蘇家的婚事。沈元表現的沒有太多驚訝。

初夏也不意外,沈元他一直都是這樣一個人,沉穩,淡定。用初夏沒文化的方式來形容,就是「天塌不驚」。

沈元拿著運動飲料的瓶子,緩慢地走著:「所以你是專門來學校跟我交代這個的嗎?」

初夏看著沈元溫柔地側臉,鬼馬地說道:「才沒有,是來借你們的天臺睡覺的。」

沈元駐足,剛想說什麼,低頭就看到了秦初夏抿唇微笑的樣子,便不由地停住了。這樣的她還真是少見。

「怎麼了?」秦初夏捋了捋自己的劉海,歪著頭問他。

「沒什麼?你去吧,我也要去上課了。」沈元有些尷尬地挪開自己的視線,下意識地喝了一口手上的飲料。

秦初夏疑惑地看著眼前的人,但是也沒有發現出什麼異樣。學長今天怪怪的。

天臺不止是用來跳的,也可以用來……睡覺。

但是初夏大人今天非常的不高興,這頓覺睡得實在是不安生。因為有人佔用了她的天臺來——跳樓。

「喂,我說小子。你找死能不能換個地方?」秦初夏坐在吊床上卻沒有如往常一般躺下,真是晦氣,剛上來就撞見了這麼個東西。

天臺不遠處那個要跳不跳的傢伙,實在是不乾脆到秦初夏想要上去送他一腳。

你若想在天臺偶遇絕世美男跳樓,然後大義淩然,一把將他救下,再含淚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告訴他,這個世界多美好,人生多美妙。他激動地一把淚將你湧入懷中,最後以身相許……

抱歉,打斷。

那種橋段在以前是童話裡騙人的,在現在就是小說裡放屁的。

事實是——

醜男!就算此刻雙腿掛在天臺外,也不難從上半身的比例判斷出整體是短胖身材,以及回頭看向秦初夏的那瞬間,明明白白的發現是個帶著幽怨眼神的絡腮胡四眼醜男!

聽到秦初夏開口說話,他略帶吃驚地回過頭來,臉上還帶著兩條不窄的寬麵條淚痕。

好吧,他哭了。

就算不是美男子,看到這樣的生物哭了,秦初夏終歸還是罵不出口的。

「那啥,你跳樓能不能換個地方的。」

絡腮胡最終被激怒:「關你什麼事!」

一臉好心人地妥協:「那行吧,你跳吧。我就兩個要求,第一,小點聲,你可以劃出優美的抛物線,也可以抱膝自由落體,但是麻煩靜音。上次也是這麼個男的在這兒跳樓,下去的時候叫的跟坐過山車似得。我心臟不好,怕被嚇死。」

「……」

秦初夏笑笑:「這第二,就是謝謝你挑準時機了再跳,這裡畢竟是學校天臺,來來往往學生那麼多,你自己要死就死,別砸死人就好。」

「……」

「行吧,我說完了,你跳吧。別磨蹭了……」說完重新躺回吊床,閉目。

絡腮胡在風中淩亂了很久,結巴著終於開口,還是沒忍住破口大駡:「媽嗶——,你,你他媽嗶——是人嗎?!勞資失戀跳樓關你什麼事啊…」

秦初夏始終閉眼沒去理會,隨後就聽到男人甩上天臺鐵門時巨大的響聲。勾了勾嘴角,繼續睡。

天臺愛情嗎?秦初夏不知道那算不算愛情。

那一年是17歲,高中,感情懵懂的年紀。

秦初夏很特別,從上學時候開始就是。特別漂亮,特別毒舌,特別冷漠,特別有(像)個(流)性(氓)。從來不缺乏一大批「不要命」的追求者。

當時,秦初夏剛剛組建樂隊。一大幫男生頂著同是Rocker的名頭,為了樂隊的主唱初夏而來。

三天的面試時間,只選出了一個鼓手。

五十幾個人裡面,只有他的架子鼓敲到了專業水準。

他說,玩架子鼓已經五年了。說這話的時候,當時也不過是十八歲的年紀。

他跟秦初夏一樣,也是一個特別吸引同性和異性目光的人。

後來?

後來——他就死了。

才不是過渡太快,而是中間一大段的樂隊時光,發生的太多事情,她都不想提。

但是那個名字,她卻永遠記得。

葛夏烯。

初見,他坐在架子鼓前,樂隊的幾個哥們兒正準備聽他的面試演奏。

再見面,他已經被選入了樂隊,跟正從外面回來的主唱初夏撞了個滿懷。

後來,他說:「主唱你好,我是你們的鼓手。我叫葛夏烯,名字裡也有一個夏。」長得好看,笑起來牙很白,有實力,沒架子。禍害。我喜歡。

秦初夏難得笑笑說:「改口吧,以後叫我初夏。還有,別再用‘你們’,以後是‘我們’。」

我們是BEREBORN.重生樂隊。

Number酒吧已被【蘇二少爺七天單身倒計時無下限群魔亂舞派對】包場。

終於入夜,「狼人」們也可以重生了,白天披著的西裝就是羊皮,端莊得體的職場談笑就是偽裝。羊皮披的越來越習慣,迷迷糊糊的差點真以為自己是羊了。食肉的狼怎麼會吃草?

蘇子翼的大腿上各坐著兩個美女,胳膊摟著兩個,身邊坐了一排。

對面同樣的黑色連體長沙發,錢裡世正在被懷裡的美女嘴對嘴地喂著美酒。Deepkiss了好久好久,讓人懷疑兩人是不是真的要缺氧。

當然不吃草,偶爾兩三根不過就是嚼著磨牙的,新鮮嘛。兩人都是吃肉的,而且絕對不吃C杯級別以下的肉。

「嘖,錢裡世,你說我最近怎麼總覺得自己哪裡不對勁?」蘇子翼開了口,煩躁地揉了揉因為喝多了有點暈的頭。

那邊的錢裡世這才願意咽下那口酒,還沒有抬手擦嘴,懷裡的美女已經用纖纖玉手撫上臉了。

棒!他在她臉上香了一口,才抬頭對蘇子翼說道:「那啥,怎麼了?即將步入婚姻牢籠的蘇少爺這是怎麼了?」

「步入婚姻牢籠你大爺啊!你這個傻缺就知道挖苦我。」抬手喝掉了一杯威士卡,抿了嘴還是緩緩開口:「其實就是感覺自己什麼都不缺,但是仔細一想,又什麼都沒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錢裡世實在沒忍住大笑了起來,還好嘴裡沒東西,不然一準又被嗆死。看來以後必須咽下嘴裡所有的東西,再聽蘇子翼說話。這是人生總結。

「我幹嘛跟豬說話。」翻了個白眼,又倒了一杯威士卡,像白開水一樣吞下。

錢裡世又笑了好久,差點岔氣:「我實在不知道蘇二少爺什麼時候開始走文藝路線了……」

「你滾蛋。」

「小爺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蘇子翼,你這是缺愛!」

青春,不就是狂熱,躁動,荒唐。

等待,無奈,期待,就是青春時期。然後漸漸地物質,成熟,熟透,爛掉,零……

幹嘛提早去憂心未來,多累。

「缺愛?」蘇子翼一把拉過身邊一個爆ru美女就是好幾分鐘的deepkiss,看得身邊的姑娘們實在是嫉妒眼饞。

錢裡世搖搖頭,不再去搭理。這麼多年的好兄弟,他還能不明白?這丫的就是,婚前恐懼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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