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還錢

幾人被姚天明突然的大喊嚇了一跳，過一會才回過神，盯著姚天明，道：「怎麼，你們怕了？怕了就給錢！」「我有錢，我老闆欠你多少，我替他給。」「你當我是弱智啊，你老闆都沒錢你能有？」那幾個人譏笑道。姚天明從內衣口袋掏出美元來：「用美元行嗎？」幾個人呆若木雞，盯著姚天明手上的錢一臉的驚愕。今天唱的是哪出戲，店員比老闆有錢多了。「行！」那些人興奮的奪過姚天明手上的美元：「你這人比你老闆識趣多了。怎麼會待在這個沒有錢途的地方？」

姚天明微微一笑：「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你……」「算了，錢到手就行了，不用跟他們一般見識。」身後的兄弟勸說道。

「姚少，為什麼給他們錢！」陳亦賢氣不過，準備動手幹架。「交給我處理。」姚天明微微一笑，陳亦賢心裡一陣驚喜，他微笑的時候可比冷酷的時候更加的可怕。

幾個人將錢揣進兜裡，正準備離開，被姚天明攔了下來。「幹什麼？」那些人怒道。「還錢。」姚天明冷冷的道。「你TM有病，主動送過來的錢我們怎麼可能還給你。」

姚天明冷視他們一眼：「誰說是我給你們的，我要是沒記錯，應該是你從我手上搶走的吧！」陳亦賢這時才明白過來：「對，你們剛才搶劫，我這裡有攝像頭，已經記錄下你們的罪證。」「MD！敢耍我們，兄弟們一起廢了他們。」「大哥，這裡有攝像頭，廢了他們會不會被抓進去。」旁邊的人擔心起來，「廢話，你揍了他們，把攝像頭砸了不就行了！」老大怒道。

他們三個人還在商量之時姚天明跟陳亦賢已經出手。陳亦賢雙手抓起兩包石灰粉朝他們三個人扔過去，而姚天明快速的連出三腳，三個人便倒在地上裝死。

「給你們兩條路選擇，一條是讓我打殘你們，第二條是從這裡滾出去。」姚天明的話讓三人全身發毛，立馬起身逃跑。「靠！不會滾我教你們！」陳亦賢一腳將他們踹出去，幾個人就像是皮球一樣滾了出去。姚天明料定他們不敢再來，估計已經跑路了，搶劫罪抓住就是重罪。

陳亦賢此刻對姚天明無比崇拜：「姚少，還是你想的周到，要是直接動手的話，吃虧的是我們。」「說，你在外頭欠了多少？」姚天明寒冷的目光盯得他一驚一顫的。

「我……我就欠了點錢，是他們催的太急了。」陳亦賢不敢跟姚天明對視。「你是騾子的親弟弟，我答應過他一定要好好照顧你。所以你不能說謊，告訴我你在外面欠了多少？」「好吧，我告訴你。」陳亦賢知道自己瞞不過姚天明的，只好老實交代。

在陳亦賢大哥死後，他整日不知該幹什麼。一次偶然的朋友聚會，讓陳亦賢染上了賭癮，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欠下一屁股高利貸，後來他才知道借給他高利貸的人正是開賭場的人。陳亦賢知道這點之後像合法的租借公司借錢還債，這一回是租借公司的人回來討債。

「帶路！我去幫你還債。」「大哥，我欠下的可不是小數目。再加上利息，根本就是個天文數字。」陳亦賢擔心的說道。姚天明絲毫不理會他的話：「他們一共幾個賭場？」「就一個！」陳亦賢回答。

「騾子在死之前是這麼對我說的：‘我只有一個不成事的弟弟，他會犯錯，但是你壓迫耐心教導他。’我現在就是你的大哥，幫你討回公道。那些賭場靠的就是騙術榨幹你們身上的錢，然後放高利貸給你們。」「姚少，不，大哥！我……」陳亦賢羞愧難當，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只要跟緊我，我保證讓你活著回來。帶路。」「嗯！」陳亦賢堅定的點頭。

姚天明在陳亦賢的帶領之下進入了一條骯髒的街道，這裡是溫城的垃圾街。越發達的城市垃圾街越多，這裡是外來務工人員聚集的地方，人多嘈雜。

走出垃圾街就是溫城的一個發達的小鎮，那裡跟這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因此更加的臭名昭著。垃圾街是盜版盛行的地方，什麼手機到這裡賣都是一個價碼：五十。

「草！」姚天明不服氣的罵了一句，一個外地阿三買了一款最新的若基亞手機將鈴聲開到最大，搖頭晃腦的讓人極為不爽。姚天明之所以開口大罵就是因為他的手機跟那個人的是同一款。

「這裡沒來過吧，以前你們都是大酒店的常客，像這種地方估計你們都沒聽過。」陳亦賢見狀笑道。「嗯！這裡要比菜市場熱鬧！」姚天明依然是習慣性的用余光掃視周圍的事物。

「放高利貸的人在這種地方？」這根姚天明想的有些出路，「嗯，他們都窩在這裡，因為這裡員警管不到。」陳亦賢臉色不好，他的臉上多了一些跟姚天明一樣的滄桑神情。「都會過去，我幫你解決這個事，以後你跟著我過平靜的生活！」「多謝姚少。」陳亦賢的心裡好受了許多，姚天明就像是他的大哥騾子無論何事都會出面調停。

垃圾街的盡頭是一家加工廠，不過只是一個外殼，裡面烏煙瘴氣算得上小型的賭場。裡面的人見到陳亦賢跟姚天明紛紛停下了手頭的工作用一種玩味的眼神瞄了他們一眼然後繼續開賭。

「姚少您先站在外面，我把他們叫出來。」「不用，我們進去！」姚天明拍了拍陳亦賢的肩膀兩人一起進入工廠內。這時一個光頭朝他們走來，他光著膀子，上面紋著一隻雕。「陳老闆，剛要去找你你自己就送上門了，稀客稀客。」光頭面相友善給陳亦賢遞了只香煙，而沒給姚天明。

對於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姚天明從來不放在眼裡，畢竟他現在沒有名氣了。不再是當初那個姚少，而是修理廠的店員。「陳老闆今天怎麼有空來賭錢啊，還帶著跟班過來。」光頭嘲笑道，聲音非常刺耳。